卫殊离苦着脸道:“这就是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的事……”
话未说完,楚不休截口道:“你一定要说,殊离,他很重要。”
卫殊离两眼一红,要哭不哭的样子,楚不休忙道:“怎么了?”
卫殊离嘟声道:“大哥,我是不是很坏?”
楚不休明白她有时情绪很不稳,不再追问拾面具下落,转口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事?”
眨眨眼,强忍不让眼泪流下,卫殊离道:“有人利用我来劫走拾面具。”
楚不休心中一惊,但看殊离脸色不对,柔声道:“殊离乖娃,什么事惹你烦心,你原原本本说出,大哥才好为你拿主意。”
说着将茶杯端到她唇边,殊离喝了一口,恢复平静,才将”回春堂”事件从头至尾说一遍,然后气忿道:“我最讨厌人家利用我了,大哥,这事完全是他们不对,你派人把拾面具找回来,救人不能救个半吊子,不然忠儿便沦为孤儿了。”
想及自己也无父无母,不禁神伤,还好有很多人宠爱她,平时也不会去伤心,只是素来都是她在恶作剧,突然有人拿她的顽皮来害人,这种被耍的滋味实在不好,所以从前天到今晨,一想起来就有种想哭的感觉。
只是,她会怪别人耍她,不知藉此反省自己太顽皮了,各位读者一定跟我一样都是好孩子,我们千万不要以她为榜样。
楚不休笑着安抚:“大哥会找到他;你今早吃了没?”
卫殊离摇摇头,楚不休唤来一桌稀粥小菜,殊离笑道:“大哥永远不会忘记我吃饭。”
楚不休嘿嘿一笑,道:“可露出狐狸尾巴了,在外这些日子,你又乱吃零嘴不吃饭,回去等着吃大补品,文罚不武罚。”
卫殊离暗叫不妙,赶紧岔开话题:“大哥有急事找拾面具?”
楚不休沉吟道:“那三人劫走拾面具,目的可能跟我一样,是谁消息这么灵通,捷足先登将人带走,这下可真麻烦。”
卫殊离道:“到底为了什么事?拾面具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
楚不休正思量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这时马泰、战平叩门进来,见着殊离的装束均是一怔,楚不休转口道:“有什么要紧事?”
如果没重要大事,这个时光他只想跟殊离叙旧,看看这小家伙有没有成熟一点,他当然希望自己为她花的心血没有白费。
马泰、战平是很识相,见魁首这样儿,就知道应该回避,不过,事情实在重要,万一延误时机,大当家只怕要换上阎罗面具了,战平躬身道:“魁首,昨夜里有人上通天山墓场挖掘拾老头的坟墓,看情形东西是陪葬品,但是却早有人捷足先登拿走了。”
楚不休豁然起身,冷道:“程世恭可派人盯紧掘坟的人?”
战平道:“被脱逃了,对方似乎颇不简单,能发觉本社探子的盯梢,查不出什么人。”
楚不休怒目而视,马泰二人心中一跳,对于南京城中的探子之无能,不禁骂在心里,只听楚不休道:“陪葬物,是个好藏处,真使人预料不到,我们不妨大胆假设有志于此的人,与我们同样料不到这点,那东西的失去是什么原因?”
马泰哈的一声,道:“盗墓!魁首,通天山墓场埋葬许多有钱人,盗墓贼自然会一个个光顾。”
点点头,楚不休道:“快通知程世恭调查此事,免得又被捷足先登。”
战平疾步而去。
马泰小声向楚不休道:“魁首,殊离这副装束,店家可能会怀疑您的身份。”
楚不休笑笑道:“怀疑又如何?他们也只敢闷在心里。”
马泰哈哈一笑,又瞥了殊离一眼,自行退下。
卫殊离自始至终都为了保持”形象”不发一言,心里有一大堆话也只有憋着,等马泰这小子一滚,立即道:“大哥,你们玩什么鬼把戏?”
楚不休淡淡一笑,道:“找……”和想一想便又停住口,心中忖道:“还是等得到手再让殊离惊喜,万一无缘得到,也不至使她空欢喜一场。”
卫殊离不快道:“大哥在隐瞒什么?”
楚不休婉转道:“这事以后再说,殊离,你先回总坛,大家都在担心。”
卫殊离撇撇嘴,道:“不告诉我,哼,我跟定你了,自然能明白你玩儿些什么鬼把戏。”
楚不休扳过她面孔,正视道:“你不要捣蛋。”
扮个鬼脸,卫殊离道:“不要忘了拾面具是我的车夫,我当然能管。”
想到这么好的理由,她更觉自己义正严词了:“大哥,你告诉我真相,我会帮你的,我发誓,这次绝不捣蛋。”
楚不休不太敢相信,卫殊离忍不住又要跳脚了:“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太瞧不起人了,哼,不稀罕,我自己去查,忠儿在我手中,拾面具一定会回来,到时我便能明白一切了。”
对于殊离的任性,楚不休向来很无奈,语重心长道:“你就不能乖乖听大哥一次?”
卫殊离嘟声道:“你问我的事,我均据实以答,你有事却吝于告诉我,把我当成瓷娃娃一样摆在柜子上好看呀?哼!我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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