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绝路女孩
方旭到商都市已是后半夜。
“哥，快来第一医院”。方蕊又打来电话。
匆匆赶到，医院住院部楼下，不少病人家属都在往上看，
穿过人群，下方铺好了消防气垫，消防员正在想着办法。
方蕊站在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旁边，举着扩音器，带着哭腔喊：“王琦，你先下来，好不好？我们有事慢慢说”。
那名领导也分外焦急：“姑娘，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走这条路……”
楼顶边缘，王琦精神恍惚，单薄的身形随风摇摆，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哥，怎么办？”见到方旭，方蕊哭出来了。
“我是她朋友”。方旭表明了身份，到干部面前询问。
那领导解释：“她的精神状态很差，随时都有危险发生，一定要先稳住她的情绪，我们才能想办法施救”。
方旭点下头，想起这女孩曾经自信飞扬的样子，连连皱眉。
只听王琦在楼顶不住念叨：“我没有……不是我干的……为什么？为什么没人相信我，我没有钱赔，不该我赔”。
方旭拿过扩音器：“王琦，我是方旭，我相信你，听话，下来”。
王琦却更激动了，弯着腰大喊：“方旭哥，我真的是救人，不是说助人为乐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快乐”。
方旭无法为她解答。
“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不要脸的人，不要因为他们惩罚自己”。
王琦诡异大笑：“是，是他们不要脸！”却又哭了：“回不去了，我好肮脏”。
正在这时，几名消防员，抬着两个五十左右的男子到了楼下。
两人都头上打着绷带，一个吊着左手，右腿打石膏；一个吊着右手，左腿打石膏。
“哎……哎……说谁不要脸呢？”
“消防员都在呢，当着你们面骂人，你们不管吗？我们的心灵很受伤”。
方蕊扑了过去：“都是你们，她好好的一个人，被你们害成了什么样？”
这两个男子就是受伤老人的儿子，一个叫葛文武，一个叫葛智勇。
这兄弟俩叫嚷：“又打人了，我的妈呀，疼死了，不讲理了”。
方旭拉住方蕊：“不要添乱，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消防员的那位领导上前，对葛家兄弟说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人命关天，我希望你们配合”。
“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不配合了？”葛文武挥下右手：“她推倒我们老娘，我们找他赔钱怎么了？”
葛智勇也抬下左手：“大学生就这素质？看叫人把我们打的，讲不讲仁义礼智信了？”
领导又劝：“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找谁要钱？第一目标，是先把人救下来”。给了两人扩音器：“想些好话，有什么纠纷，先保住人”。
“哼！”兄弟俩齐哼。
葛文武开口了：“那个王琦，你装什么装？别以为你要寻死就不用赔钱了，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害我们妈，又打我们，一死就完了？没那么便宜的事吗？”葛智勇也叫。
“畜生！”方蕊又想扑过去。
方旭大感他们被李乐揍成这样都是轻的，悄悄消失在众人面前。
“滚下来吧，别拿这套吓唬我们。”葛文武还在嚷。
葛智勇笑骂：“把钱赔给我们了，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闭嘴！”这两人分明在帮倒忙，领导气的也想揍他们。
看热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们有没有良心？人家救了你们妈，你们诬赖人家，快把人逼死了，还说风凉话”。
“要钱你们走正道啊，好好一个女孩子，被你们逼的不想活了，你们看不到吗？”
“人心就是你们这种人败坏的……”
兄弟俩梗着脖子跟众人吵起来：
“谁再敢说一句，装好人呢？要不你们赔我们钱？”
“哎吆，我的心脏啊，受不了了，都是你们骂的。救命啊，我病犯了”。
众人顶多指责，拿他们无可奈何，纷纷后退。
两人得意万分。
那位领导指望不上他们：“把他们送回去，真特么的极品乐色”。
“不好！”有人突叫。
葛家兄弟的话足以刺激到王琦了。
只见王琦凄然走到下面没有消防气垫的地方：“爸爸、妈妈，女儿让你们失望了”。向前踏出一步，身子斜着倒下。
“王琦！”方蕊急喊。
那位领导也大惊，指挥消防员：“快、快！”
但一只手在上面抱住了王琦的腰。
方旭出现在房顶，冲下面做了个“OK”的手势，把王琦抱了上去。
“他什么时候上去的？”楼下的人惊讶。
消防员试过几次，一靠近楼顶，王琦都会分外激动。
方蕊喜极而泣，往楼上奔。
楼顶上，方旭抱着王琦到安全的地方：“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都想打你”。
“方旭哥……”女孩投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我不想死，可我活不下去了，我没有办法”。
自从救了那老人，她没有被感激，反被诬赖要赔钱。
她已经身无分文了。
而葛家兄弟甚至到学校骚扰她，贴她推倒老人的大字报，害的她真如元凶一般，被人指指点点。
李乐替她出头，打伤了葛家兄弟被抓，传出去都说她外表清纯，实际上和社会混混关系密切。
葛家兄弟更叫嚷没人照顾他们一家了，让她医院里陪床，否则就叫她父母来。
这女孩的父母对她期望很高，她不敢让家人知道，只能默默忍受，一个人去伺候葛家兄弟两个还有那老人。
方旭看眼她的衣服，怒意更盛。
王琦的上衣半开，胸前有几个黑手印，裤子是半挂在臀部的，没有腰带，文明扣也不见了。
“那两个混蛋对你做什么了？”
王琦再次崩溃，摇头乱喊：“我不干净了，我没脸见人了”。
深更半夜，葛家兄弟在病房对她心怀不轨、动手动脚、意图施暴，是驱使走上绝路的直接因素。
“傻丫头，他们没有得逞，你还是干干净净的。”方旭轻声安慰。
这女孩可能没有接受过某方面的教育，想法偏向极端。
方旭另一边也想通了，葛家兄弟在楼下那些话，很可能是怕丑事暴露，故意那么说的。
“小妹子，不要怕，你方旭哥替你讨这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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