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哭得很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直说不想活了,好不惨然。
陆离拿出纸巾,帮她擦拭着泪水,说道:“好端端的,咋能这么想呢?你还年轻哪,美好幸福的生活还在等着你。这里人太多了,有啥事咱们回家说。”
而后不由分说抱起潇潇,不管她如何挣扎,只是不理会,大步走到车前。
“瘦猴,你狗日的愣着干嘛?来开车啊!”陆离回头嚷道。
瘦猴急忙跑过来,从陆离衣兜里拿出车钥匙,钻进驾驶室里去了。
陆离和潇潇坐在后排座位上,他生怕潇潇逃下车去,紧紧抱着她。潇潇哭成了泪人,不住抽泣。
“离哥,要不你开车吧,我来抱着潇潇。”瘦猴透过后视镜打望着。
“你狗日的能不能有点出息?”陆离气得大骂。
回到燕子住处,打开门,却见沙发上慵懒地躺着一个男人,正打着呵欠看电视,双腿搭在茶几上。
“我去,家里来贼了,还挺嚣张!”瘦猴抓起门口的长柄雨伞,就要冲过去。
那个男人吓了一跳,嚷道:“谁他妈是贼,我是潇潇她哥!潇潇,你说话啊?咦,你咋哭了?”
陆离和瘦猴同时看向潇潇,带着询问的神色。潇潇点点头,却一语不发,还恶狠狠瞪了她哥一眼。
“原来是大舅哥来了!”瘦猴改口了,笑眯眯走过去,“我们是潇潇的好朋友,你把这里当作自个家,不要客气。”
陆离打量着潇潇她哥,只见此人面黄肌瘦,比瘦猴还瘦上几分,干巴巴像根竹竿。
这家伙好像没睡醒,一个劲打着呵欠,无精打采的,眼球十分浑浊,眼珠子却滴溜溜乱转,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
更可恶的是,地上全是烟头和瓜子壳,也太不讲卫生了。
陆离对他第一印象不太好,淡淡地打声招呼,拉着潇潇进入卧室去了。
“嗨,孤男寡女的,他们去卧室干嘛?不要毁了我妹妹的名誉,她还得嫁有钱人呢!”潇潇她哥嚷起来,起身要往卧室里跑。
瘦猴拉住他,说道:“大舅哥,你想多了。他叫陆离,是潇潇的老板,他有话要跟潇潇说。对了,潇潇今天突然要跳河,你知道咋回事吗?”
“跳河,跳啥河?这个小丫头吃饱了撑的,别管她!”
潇潇她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挥挥手,表示不耐烦,而后大咧咧往沙发上一躺,继续看电视,压根不把潇潇的死活放在心上。
瘦猴算是没心没肺的人了,这下也被潇潇她哥的混账模样惹恼了,要不是看在潇潇的面子上,他真想朝着这家伙鼻梁上来两拳。
“我去看一看潇潇。”瘦猴不愿意跟此人待在一起,也去了卧室。
进了屋,他见潇潇还在哭,反锁上门以后,说道:“潇潇,是不是你哥欺负你?”
听见这句话,潇潇突然停止了哭泣,默默无言地点点头。
“好你个瘦猴,你咋知道的?我安慰了半天,口干舌燥的,还没你一句话有效果呢!”陆离夸了瘦猴一句,转而问潇潇道,“你哥咋欺负你的,说出来,我和瘦猴替你做主。”
“潇潇,我看你哥混账得很,他要是真的欺负你了,老子揍他!”瘦猴撸起了袖子。
“我哥他……他……”潇潇刚开口,又忍不住放声痛哭,断断续续说出了实情。
原来潇潇一家四口人,因为双龙山开了锡矿公司,拿到补助金后随着村里人搬迁到他们县城里居住。
山里人进了县城,虽然住进了楼房里,但因为没什么文化和技术,靠打工勉强维持生计,日子过得马马虎虎的。
偏偏潇潇她哥因为是家里独子,山里人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他从小被宠溺坏了,长大了无所事事。
进城之后更是游手好闲,眼高手低,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沾染上了很多恶习。
后来这家伙吸了毒,成了瘾君子,愈发不成人样了。
家里出了个瘾君子,日子就没法过了,鸡飞狗跳墙的。潇潇的父母辛辛苦苦赚到的钱,全被她哥败光了,连带着潇潇打工攒下的积蓄,也被掏空。
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跑到这一座县城,来投奔潇潇,住在这里就不走了。
潇潇今早打电话回去,才知道她哥闯了大祸,说是被人追杀。她母亲一气之下病倒了,送入医院里,好不容易给亲戚借了一笔救命钱,却被这个忤逆子卷走了。
如今潇潇的母亲没钱治病,躺在家里等死,而潇潇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气急攻心想不开,就要去跳河寻短见。
陆离和瘦猴听了潇潇的诉说,面面相觑,可怜潇潇的同时,又都气愤不已。
“直娘贼,你哥他就不是个人!”瘦猴跺脚大骂,打开门冲了出去,吼道,“起来,你狗日的给老子起来,我揍不死你!”
潇潇她哥一见势头不对,慌忙喊道:“潇潇,打人啦,这个家伙要打我,你快来劝劝他!哎呦,哎呦……”
陆离走出去,见瘦猴骑在那家伙身上,挥拳劈头盖脸打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