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您的意思是,现在根本不是推崇圣人之行的时候。”解诸道。
希北风摇头道:“非也,我们只是走的太快了,远远地把其他人甩在后面了。论语即便不再盛行,各种各样的典籍即便被深藏,圣人的精神也早已经刻在文化的根上了。不是不该推行圣人之行,而是放慢我们的脚步,拉一把其他人,让他们学习圣人之道,让他们跟上我们的脚步。”
“……”解诸无语。
希北风笑着道:“怎么样,我伟大吧?”
“您这是想拿锁链套住他们,废了他们的獠牙和利爪啊。”解诸道。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要像对待骨、角、象牙、玉石一样,切磋它,琢磨它。”
希北风笑着道:“我这是在提高他们的层次,我这是在打磨他们,又不是在害他们,唯有那样,他们才能跟上我们,一起走向未来。”
解诸沉默了一会,道:“虽然听起来很正确,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有哪里让人很不舒服,甚至于会产生反感逆反心理。”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了,明明落后于别人,却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改变,非得被人打疼了才开始学习。”
希北风摇了摇头道:“好心好意把好东西送到你面前,哄着你求着你也不肯学习,非要我拿枪火大炮砸你个家破人亡,才知道开始学习。无论是谁,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某些人很幸运,现在不会被人拿着枪火大炮顶着脑袋。”
“我明白了,强迫,无论怎么样,人都是不愿意被人强迫的,哪怕那件事情对他或许有好处。”解诸道:“啧啧,人啊,还真是愚蠢得可以。”
“很多人都这样,单个人的时候是这样,一群人的时候就更是这样了,病态啊。”
希北风道:“不过一群人吃过大亏后,就会走向另外一个极端,拼命地去学别人的东西,以至于把别人的劣处也学过来,把人家的劣处当成优点,学着学着学到走火入魔的境地。现在的问题是,跟在这群人后面的人,要么不知道跟着这群人一起学,要么直接跟外面人学鄙视自己人,要么跟这群人学了后还一边骂你藏私,骂你不知道给他一张贵宾快速通道票。”
解诸听得一塌糊涂,其他人更是毫无例外,听得直犯困,要不是考虑着也快完了,现在就能直接打瞌睡。
希北风也知道大家根本不清楚那些事情,只能无奈叹了一声道:“刚才论语讲到哪儿了?”
解诸差点翻个白眼:“您都不知道,还指望我们知道。”
“……”希北风无言以对,确实,老师都不知道刚才讲到哪里了,学生哪里知道刚才讲到哪里了。
什么时候,这都成了一种常态了。
摇头一叹,希北风回想了一下,道:“对了,咱们是说到了孔子跟子贡上演的这一出大戏,其实也不能算是大戏,人家就是发自真心的这么说这么做而已。只不过是后人把经念歪了,附庸风雅地学了这么一个外貌,假装成孔子和子贡,也搞了一模一样的一出,发现,咦,真特娘的有效果,然后就一直歪下去了。”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的呢?”解诸嘀咕道。
希北风道:“自然必须是这个样子的,孔子怎么可能是那种贪了学生成果的老师,或者是占学生便宜的老师呢?”
“……”解诸无语道:“是。”
“第二重也基本讲完了,阴谋论真是没有什么意思。还是谈谈第三重意思,讲讲句式结构上的问题吧。”
希北风道:“看子贡和孔子的对于贫富两种状态的说法,以贫来说,前者是保证不谄媚就行了,后者则是不谄媚的情况下,还寻找到自己该努力的方向。至于富,前者是说不要骄傲自大,后者则是说要谦虚好礼。妥妥的提升了一个层次。这就好比,面前有一座大山挡着,你搬不开,只能接受,这是一种选择,但你脑袋抽了,要去愚公移山,也是一种选择。”
“脑袋抽了才取移山。”解诸无语道:“要么绕一下,要么修一条山路便是,移山又不是小工程,更不用说上面要是有各种古怪,想移山可是要玩命的。”
“但就是有人选择了移山。”
希北风道:“孔子那样的做法,不也是一种移山。贫穷的时候,接受了这种状态,并寻找一种精神寄托,以期有一天能够逆转。富的时候,不仅不骄傲,还反而要好礼谦虚,这其实比之贫而乐道还要难。可以说是又上了一重境界,反正我这种凡人是难以真正做到的。”
“因为您首先得做到富,才能有资格谈富而好礼。”解诸吐槽道。
“没错了,首先得做到富,或者是得做到穷。”希北风笑了笑,道:“人活一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好事坏事,坦然淡定地去接受就很困难了,更不要说是更进一步,让这件事情变成一种磨练,一种考验。能做到的人,我只能说,真是了不起。”
“所以,告诸往而知来者,其实也有提醒的意思?”解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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