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北风道:“相对比起来,还是物理更有意思,至于人理,呵呵,人,无理啊。人,常常都是无理取闹,当然了,人本身并不觉得。毕竟人理不像物理,不是那么无法违反的东西。与其说人理,不如说人欲。毕竟所有的人理,都是从人欲发展而来的。”
“那就谈人欲呗。”解诸道。
“可是,我们一开始不是要谈天理的吗?”希北风笑了笑道。
“天理,即是,人欲。”解诸道:“按您刚才的说法,应该能这么推导出来吧。”
“好,天理即是人欲。”希北风笑了笑道:“所谓天理,不过是人附加上去的,说到底天理都是人理,而人理都是人欲。比如好人有好报,这难道不是好人的欲吗?这难道不是正常普通人的欲吗?这种欲,成了天理,难道就不是人欲了?”
“那对于这种人欲,您有什么想说的吗?”解诸道。
“没有了。”
希北风道:“明白天理即是人欲之后,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这一点其实以前也说过了,只不过没有说得这么直接,直到今天才直接说了,天理即是人欲。这个东西呢,也不是我第一个说的。
拥有比较接近这个观点的人,注意,是比较接近,而且还说不好是不是完全相反。
反正呢,最为出名的是王阳明。一个几乎完美的人,要战功有战功,要政绩有政绩,要人品有人品,有学识有学识。其实,论成就,比孔子还强,只是晚生了两千年罢了。”
“若是他早生了两千年,也就不会有那些个东西了,说不定早早地就死了,或者成为孔子门徒中的一个人,最后反不如现在。”解诸道。
“确实,这种拉两个不同时代的人来比较的事情,确实比较无解。”希北风道:“算了,不提王阳明了,反正我对他的认识,也不多,大概就是知道,嗯,这个了不起啊。但是呢,真正想要去读他的书,就不太实际了。毕竟天理即是人欲,这一点,我也认同,且这观点还是通过其他乱七八糟东西形成的,最终又得知与他观点一样,啧啧……”
“这是自吹自擂了?”解诸道。
“与有荣焉啊,能跟那么一位强人,抱有可以相互印证的观点,而且还不是直接受他影响,难道不该与有荣焉吗?”
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肯定是有受过他的间接影响,说不好什么时候听过受他影响的人的话,或者某些书里就看见了类似的话语但无视了,最后慢慢地跟其他东西一起发酵酝酿,最后才形成了那个观点。”
“然后,这应该没有什么好高兴的吧?”解诸道:“前人已经总结出来的东西,后人还要重复再思考一次,这等于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吸收掉就算了。”
“很有道理,但是有些人,就是比较痴迷于那种状态。”
希北风道:“老实说,得出这个观点,对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吗?其实要说有好处,我是看不见的。反而最后得出观点,然后能和一个牛人印证一下,更加能满足虚荣心。虽然我的天理即是人欲,跟他的天理即是人欲,可能还有偏差,但总归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惊喜的。人生嘛,本来就很无趣,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怎么行呢?”
“……”解诸道:“您还是慢慢找乐子吧。”
“额,算了,乐子偶尔找找还行,经常找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病了。”
希北风道:“尤其这种探索人性的问题,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只看自己思考,还有结合一些零碎的知识见识,其实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您现在估计就是走火入魔了吧?”解诸道。
“咳咳。”希北风道:“勉强在边缘状态,大约还是能控制得住的。如果不加控制的话,说不好哪天就走火入魔了。想要解决诸如此类的状况,要么就是放弃继续让自己走火入魔的思考,要么就是沉下心,好好系统学一学某个人的东西,完整学一学一个体系的东西。”
“那您打算学吗?”解诸道。
“谈论语不知道算不算是学。”
希北风道:“不过光是看这个,其实还不够,虽然说每个篇章,都是有经过后人一定整理的,但是其实,很多东西弯弯绕绕,总觉得隐隐约约藏着什么一样,不够痛快啊。不过没有办法,毕竟那个年代,那些个年代,可能论语中的一些东西,也因为各种忌讳,而被删减和修改,释义也被曲解。”
“那看它还有何用?”解诸道。
“人家能曲解,你也可以曲解啊。”
希北风笑着道:“反正,大家看书,图个痛快,要是曲解能曲解得痛快,那就曲解一下好了。只不过最后要记得,认真把正常的释义看一遍,免得真的自己把自己带歪。走火入魔无药可救啊。”
“……”解诸道:“您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天和理和天理,这些个东西太大了,说不完,暂且就到这里。”希北风道:“咱们还是看看下一则论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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