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都不禁蹙起了眉头,这女子之间的吵闹本就难辨是非,何况是四公主和萧琇莹为了一个男子!但是不论这样事情究竟如何,四公主已然背负上了不好的名声,皇上自然是知道的,若是到此为止,还能是诸人误会。但若是深究下去,四公主和张廉之间,那里那么清白,倒时候担负罪名的也之后四公主了。于是皇上便想开口,却不料萧琇莹抢先一步。
“礼教规矩在于心,不在身。阿莹喜好美『色』,整个京城都知道,我是日日扮了男装跟着父王留恋自家的青楼。可是我便是再不济,我父王便是再风流不羁,也不会纵容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在青楼楚馆里胡来。何况,阿莹不才,母亲出身百年世家梅府,长于太后跟前,父亲也不是胡作非为之人。阿莹三岁入宫,与皇兄皇姐们一同学习,又与四公主一样承教在太后跟前,十岁之后又在老王妃和嫂嫂谢氏身边长大。”萧琇莹义正言辞的道,又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封信。
“这信是在为母妃祭礼完毕时,三爷回京之后,四公主从清净寺命人送来的。原本是要交给三爷的厮,可是自京郊遇险之后,三爷身边并无厮伺候,又加之回京之后,诸事繁杂,若非今日得柳妈妈提醒,我早就忘了。”萧琇莹沉沉一笑,“这信,我从未拆开,不如将信交给皇上,请他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何内容,若是四公主与三爷之间,当真是此情无关风月,我亲自向京城诸人澄清,二人之间的友情如何?”
其实早在萧琇莹从衣袖之中拿出那份信的时候,四公主就知道自己早就落入了萧琇莹布好的局中,如瓮中之鳖,早就没了反抗之力。一个公主给已婚臣子写信,且不信中内容如何,单单是他们之间是姨子和妹夫的关系,就足够众人非议了。
而众饶目光从那份信又挪到了四公主的身上,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但是皇上还是从萧琇莹手中从那封信抽走,眯了眯看看向四公主,将信笺撕开。
不过须臾之间,皇上脸『色』突变,甚至脸上的青筋暴起,狠狠的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张廉和永昌候退下!”
永昌候不知何意,但是见张廉这个当事人都十分乖觉的退下,他投给萧琇莹一个你好狠的眼神之后,也退了出去。
萧琇莹正在纳闷之间,就见四公主被皇上抬起一脚,狠狠的踢翻在地,“逆女!”不由大为吃惊,难道这信中除了她和张廉之间的男女情事之外,还写了旁的?
而被踢翻在地的四公主,不过是虚虚一笑,“儿臣如是逆女,那萧琇莹算什么,『奸』生子而已!不过是因为她母妃梅氏,惯会拿腔拿调的做人,顺了父皇的心意,才叫她一个蠢笨入如猪的贱种抢了怀瑾,践踏我的脸面!”
轰!萧琇莹只觉脑子中一偏轰鸣之声,只有那三个子,『奸』生子不断的回『荡』,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公主满脸嘲讽的脸『色』问道,“我是『奸』生子?什么『奸』生子?啊,你啊!”
见她这般形状,四公主越发的放声大笑,“你不是勇王和勇王妃的女儿,你是皇上和勇王妃的『奸』生子!”
萧琇莹怒不可遏的从地上爬起来,几步上前,“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四公主的脸上,狠声道,“胡!我父王这般待我,满下也找不出几个这样好的父亲,我母亲最是冰清玉洁,『性』情温婉的女子。生为女儿,我不容许你这样污蔑她!这样的信口雌黄,这样的污言秽语,不怕传出去给南楚皇室蒙羞么?”
许是萧琇莹的一记耳光,许是最后的那句话敲醒了其余的两人。五皇子将四公主拉到一旁,而皇上由暴怒,错愕转为平和,“四公主言行无状,不孝不悌,抗旨而归。着闭门思过一年,直至下降。身遭亲近之人,一律仗杀!”
五皇子捂着四公主的嘴,连谢恩也不曾,强自拖着她离开了,而萧琇莹明显还在震怒之郑
许久之后,皇上才艰难的开口,“阿莹?”
“皇叔,四公主的不是真的!”萧琇莹含着眼泪,倔强的看向这南楚至尊的男子,期许他能给出一个叫自己满意的答复。
但,终究叫萧琇莹失望了,皇上摇摇头,“你确实是你母妃和朕的孩子,当年之事,都怪朕,勇王奉旨巡逻一月之后放归,而她就在那个月有了你,之后为了叫你安稳降生,苦心孤诣的早产生下你,才让她伤了身子,半年就去了!而你的存在,叫皇后和贤妃知道了,贤妃爱重朕,在你年幼之时,数次谋害你。最终被朕赐自尽,她临终之时,别无所求,唯有一样让朕看护好四公主!而你中毒之事,也是因此,是贤妃私下嘱咐身边的嬷嬷所为!而朕竟然因为你最后一次中毒,才知道你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萧琇莹欲哭无泪,只有空洞而虚若,她喃喃道,“那阿莹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皇叔、皇祖母、父王、祖母、大哥、嫂嫂、二哥呢?阿莹才是最卑贱最该死的那个人,承受着别人不知道的善意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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