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闪了闪眼神,朝着榻上的萧琇莹看了去。
片刻后,太医院院首秦大人进了养心殿,把了脉之后沉吟片刻后道,“郁气结心,又受了风寒,衣食不全,加上急火攻心这才叫县主晕了去。”
皇上蹙了蹙眉,“可有大碍,会不会留下病症?”
秦大人笑了笑,拱手道,“风寒倒是没什么,不过是两剂汤药下去就好了,只是这县主心里有心事,似乎藏在心里许久了,又加上急火攻心,这才叫县主昏迷不醒的!”
“奴才听人昏睡久了身子就会受不住,秦大人县主这样昏睡着可有大碍?”来福心思一转,立即问道,“只怕是才从清净寺回来,也不知道这一路上用饭没有?”
听得来福这样,皇上也担忧起来,秦大人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于是立即道,“想要县主醒来也不是没有法子,臣取了药剂在县主鼻息前闻一闻就好!”
皇上点头。
只觉得一阵刺激的气味,萧琇莹就从梦里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道坐在跟前的皇上,周遭一切都是熟悉的养心殿,于是坐了起来,委屈哭了。
皇上见她醒了,也放心了不少,挥手让秦大人下去开药方,内殿伺候的人都尽数离开。
皇上见她哭的伤心,于是道,“大雨也不让人省心!你方才昏倒在了养心殿,可是谁欺负你了?”
萧琇莹一双泪眼朦胧,好不可怜叫人怜惜,她也不急着话,就是拉着皇上的衣袖呜呜的哭着,知道把皇上的心都哭软了。
于是皇上伸出手来在她背上拍着,“哎!可是担心王府的事情,朕上午已经软了口气,你不用担心这个?”
萧琇莹闻声一顿,在皇上以为她就是因为这个进宫的时候,可是哭声更大了。皇上忍不住一阵头疼,这怎么看都是伤心狠聊缘故。
守在殿外的来福听得萧琇莹哭的凄惨,心里也惶惶不安,心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人犯在了这位祖宗跟前,依着皇上看着萧琇莹的心思,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悄悄的往内殿靠了靠。
待到萧琇莹哭够了,这才抓着皇上的袖子将眼泪擦了,皇上也到不嫌弃,任由她擦脸。
“不哭了?”皇上嗔笑道,脸上倒是一阵轻松的表情,心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
萧琇莹呐呐的点头,耸拉着脑袋,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很是萎靡不振。
皇上叹息一声,又想起她淋着雨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声音有些大的呵斥道,“你自开年以后,身子就不好,怎么也不知道保重自己!费了多少的药材才将你养好,你倒好,转头就忘了!”
这下子才将眼泪收住的萧琇莹,眼睛又红了,委屈巴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委屈,不知道往那里走,胡乱的进宫来。这才想起皇祖母身子不好,皇后娘娘于我又不对付,宫里的姐姐妹妹都不住在宫里,到了皇叔这里来了,还要挨您的骂,早知道就不来了!”
皇上气笑了,“你还有理了!”
萧琇莹不敢不话,流着眼泪道,“皇上,您别骂我了,连祖母都不心疼我,您要是再骂我,我会更难受的!”
皇上一听问道,“你这几日又创什么祸了?”
萧琇莹耸拉着脑袋摇了摇,“没闯祸!不是在五皇姐那里办祭礼,就是在了悟大师那里听他讲佛经,再不然讨要寺里师傅的养身方子。”
皇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萧琇莹生的好,自就是老王妃的眼珠子心肝肉,只要不是萧琇莹干了什么无法无的事情,老王妃一般都舍不得骂她两句。就算是偶尔做过了,不过是抓了勇王骂一顿,绝对不会动萧琇莹的。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让萧琇莹这样的难过!
见皇上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转动,萧琇莹抬头,一双狡黠的眼睛在越发消瘦的脸颊上越显的生动,“皇叔,我饿了!”
这话不假,她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午膳用的不多,回府之上又和萧烨云了那么一会儿话,晚上又急着出门,附中空空如也,又在养心殿里折腾这会儿功夫,早就饿了。
皇上脸色一顿,叫了人给她送了吃的进来。
萧琇莹看着一碗素白粥,脸都挤到一块儿去了,问着伺候她的来福,“能不能换点,白粥不好喝!”
来福为难的摇摇头,“秦太医您感染了风寒,最好吃素的!”
萧琇莹接过那碗白粥,拿着勺羹舀了好几下,都没舍得送进嘴里,皱着一张脸喃喃道,“我也生过病,不曾听闻生病了就要喝白粥的事儿。莫不是我得罪了皇叔,他故意不给我好吃的!”
来福都快哭了,心道您还知道啊!
最终那碗白粥也没有被萧琇莹吃下去,倒是内殿的点心她吃了不少。皇上在内殿喝着茶,见她偷偷摸摸的吃点心,指使着来福给她兑蜂蜜水也没出声,任由他们去。
“吃饱喝足了,也该告诉朕是怎么回事了。”皇上在萧琇莹喝了两盏蜂蜜水之后,才出声道,“不许打官腔,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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