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楚姨娘便心塞塞的带着下人们又折返了回去。
那贱人……
不过就是仗着有个短命鬼的好爹,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嫁给老爷?
笑得那么开心。
肯定是那煞星写信回来了。
只有那煞星没事,那贱人才会笑得那么开心。
秦熠知那煞星怎么就没死在外面呢?怎么就没被灾民弄死在外面呢?
楚姨娘心中气得不行。
秦书墨乃习武之人,观察力自然是比陈氏敏锐些,当看到楚姨娘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眉头不悦的微蹙。
楚氏那女人,真真是……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看到了主母居然不主动过来行礼,还视而不见的怒气冲冲转身离开,看来,这些年他着实太纵着她了。
只是……
如今濓儿都已经当爹了,若是这个时候再来收拾楚氏,教导楚氏规矩,又会让濓儿觉得没脸。
真是有些为难。
还是老爹和儿子聪明。
齐人之福,哪能是那么好享用的。
光是这一妻一妾,光是这一嫡一庶的两个儿子,这都有够他头疼的了。
陈氏摘了一支花儿拿在手上,一回头,便看到丈夫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什么呢?”
秦书墨压下心中的感叹,笑说道:“想咱们儿子呢。”
一听丈夫提及她放在心尖尖的唯一儿子,陈氏顿时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了,把玩着手里的花儿,忍不住絮絮叨叨了起来。
“依照熠知的回信来看,估计再等十多天他们就能抵达西川了,也不知道现在西川那边什么情况?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熠知带的人还不足一千人,此时又恰逢饥荒之年,那地方肯定乱得不行。”
“莫要忧心了,你儿子的能耐你还不清楚吗?放心把,再棘手的问题到了你儿子哪儿,他都能想到办法轻易化解的。”秦书墨拉着妻子的手宽慰笑说道。
陈氏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称述事实,又似乎是在给她自己打气:“这倒也是……我儿子媳妇的脑瓜子都很是好使,而且,还有云祁那小狐狸在,再加上那些私兵,肯定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秦书墨拍拍妻子的手,笑说着,附和着。
突的。
陈氏脸色一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熠知走的时候,只带了足够部队吃上几天的粮食,前去西川那么远,也不知现在熠知他们一路上吃的都是啥?足有一千人啊,一天至少也得消耗一千斤的食物,那么多张嘴,他们路上打的那些野味,真的足够他们吃吗?”
“放心吧,熠知带去的都是精锐,战场上的敌人那么狡猾,那么凶残都能被他们给弄死了,山上那些只会用爪子挠人,只会用嘴咬人,只会逃跑的野物,难不成还能比战场上的敌人还难的对付不成?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你儿子他们饿不着的。”
……。
太上皇主动退位并传位于新皇,这个惊人的消息,在京城被灾民们好奇的讨论了一两天后,便没什么兴趣了。
新皇立谁当皇后?立谁当太子?他们全都不关心。
现在,新皇更换年号为——盛泰。
如今。
京城的数万灾民们,最为关心的事,便是新皇继位后,究竟会何时大赦天下?究竟又会颁布哪些惠民的政令?究竟又会如何安置大乾的诸多灾民?
毕竟。
开仓放粮后的那点粮食,灾民们领取回去后坐吃山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京城周边的山头,那些树皮草根都给弄光,外面的树皮草根没了,若是手里这点粮食再熬十多二十天也吃完了,那么,他们这么多人,究竟又该吃什么?究竟应该去哪儿找吃的?
所有的灾民们,心里无不在忧心着这个问题。
只可惜。
新皇继位已经整整十天了。
皇后册封了,太子也立了,国号也改了,可就是不见新皇颁布惠民的政令,也不知道新皇对京城这么多的灾民究竟作何安排?
此时此刻。
皇宫之中,坐在龙椅之上的新皇何尝不在忧心这个问题?
齐泰坐在龙椅之上,继位后,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此时齐泰才知晓,原来他当太子之时,是何等的轻松,虽然每日也很忙碌,但是,上面毕竟有父皇顶着,大事儿全都不用他过于费心,毕竟最后全都要父皇拿主意。
如今。
虽然不用在父皇面前谨小慎微的压抑自己了,但是,来自国家大事的重重压力,却压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首先。
大乾那么多灾民的吃饭问题,就足够他头疼的了。
今年的庄稼绝对是颗粒无收。
不能收获新的粮食,往年的存粮,奸商们,门阀世家们全都积压着不拿出来,如今,就算是百姓们想要出高价去买粮,可也没地儿去买。
“皇上,先吃些东西吧,皇上您午膳没吃,晚膳也没吃,这都深夜亥时了,明儿还得早朝,皇上,龙体要紧啊。”来顺端着热气腾腾的宵夜跪在地上恳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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