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风:“将军是怕他逃向了我那?”
降宫:“不是,我是怕他跟夷族有所勾结,越边境深入大漠腹地,那时你在边境,所以想让你留心看看”
逸风:“原来如此,这信我没有收到,想来是驿使送到时我已经离开边境,只是我在边境时未曾见到有疑似刘铭的可疑人”
听点逸风这么说,降宫点点头,希望自己是多思多虑,也许,刘铭死在路上也未可知
跟降宫交流了一下边境事务之后,因着挂念清妍,逸风便匆匆赶回了丞相府,上门吊丧毕竟是丧服,如今要去见文老和清妍,还是要换身衣服的
逸风匆匆赶回府,然后在一头扎进了自己的院子
姚与庆看姚逸风行为奇怪,漫不经心的过去看看,一过去,就看到姚逸风拿着衣服比来比去
姚与庆:“听府里丫头说,你一回来就让丫头给你找出了数身衣服,怎么,可有什么喜事?”
这孩子平时没有见在穿着上这样格外费心思
姚逸风:“父亲,我今日见到清妍了!”
姚与庆:“文清妍?”
姚逸风难掩激动
姚与庆看着姚逸风终于在一堆衣服里挑出了一件最满意的之后
姚与庆:“你是要去文府?”
逸风:“不错”
姚与庆想了想,说了句我与你同去,姚逸风愣了一下,转念想到自己的父亲曾经也是文老的学生,所以,此刻年下里前去拜访,也是人之常情
父子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文府,文府里还留着几个看宅子的丫头,所以瞧上去,倒是也不算太过冷清
寻了人通报,得了允准,父子两个人进了文府
姚与庆:“老师,许久未见”
逸风跟着姚与庆行礼,喊了句文老
文时钦似乎早就想到了姚与庆会跟着一起来,没有什么意外表情,看了看他们两个道
“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师了,不必再以此称呼我”
姚逸风点点头,说了句是
父亲除了在皇上面前,鲜少有这样低眉顺目的时候
姚与庆:“逸风,清妍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到京都了,如今赶上年节,四下里热闹,你且陪她去街上逛逛吧”
姚逸风十分知礼的看向了文时钦,文时钦也点点头,示意了允准,姚逸风退了下去
文时钦:“坐吧”
外面隆冬的天气,文时钦拢了盆炭火,如今茶正煮的滚滚开,文时钦给姚与庆倒了一杯,姚逸风双手接过了热茶
姚与庆:“文老见我前来,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如今逸风已经被我支开了,文老如果有话问我,可以直说”
文时钦抬眼看了看他,看到他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于是就开口询问,直接了当
文时钦:“我在家中闲赋养老,听闻你在京都,朝局搅动的厉害,如今成英军七位将军横遭祸事,可与你相关?”
姚逸风知道文时钦是要问责这件事情,于是诚恳的答道
“前几日里,确实曾听闻已故的绍熙将军和成英军有身世勾连之嫌,与庆只是奉皇上的命令彻查,此次成英军是意外战死,与我,确实没有什么相干”
文:“战死的将军与你无关,那,天牢之中的那三位将军呢?”
姚:“不敢隐瞒文老,她们确实是自刎而死”
文:“右安府满门忠烈,如今,惨死了七位,是你这当丞相的看护不利”
一听到文时钦怎么说,姚与庆有些意外,但是没有开口接话,文时钦接着说道
“丞相之职,乃是辅佐君主,平衡朝局,而不是一味的扩大党羽,边境进犯,四境叛乱,都是因为朝局不稳,朝局不稳,是你丞相失职”
文时钦的话说的直接明了,没有任何弯弯绕,饶是此刻他们身边没有人,姚与庆的脸上依旧觉得十分难看
老师永远是这样,永远不给自己留任何面子,永远都这样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缺点,让自己颜面扫地
可是碍于文老的地位,姚与庆虽然觉得话难忍,但还是没有反驳,只长抒一口气,
“是”
文时钦看了一眼不做声的姚与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你且去吧,就让姚与庆回去了
文时钦看着这个学生离开的背影,心底里不断出现他以前求学时的样子,这个学生终究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姚与庆才思聪颖,口舌辩利,唯一缺的,就是心胸狭窄,听不得别人的指责,也容不下跟自己意见向左的人,平日里,总要争出一个高低
惜文的胸怀要比与庆宽广很多,只可惜,惜文虽然入朝为仕,但是确实受自己之托,他自己,原是不想的
当日里太后当政,明里暗里,摘了自己的丞相之职,而他们选了姚与庆,自己就是知道姚与庆这个人的缺点,所以,文时钦才把温惜文送进了朝局
想着二人同出一人,又都是才学名士,有着惜文在,他姚与庆总不会太离谱,只是没想到自己走了也就不到一年,朝堂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非是惜文不用心,而是惜文秉性纯良,又是个刚直之人,怕是,不善于应付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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