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石正为自己的战斗成果自鸣得意的时候,突见楼下几团火蛇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强大的火力网,在一百米开外聚合成了一个绚烂的火球。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冲在最前面的兄弟身子后仰着倒了下去。
惊惧之中,刘三石抱起机关枪,不顾一切的往楼下冲,刚跑到楼下,又一个兄弟倒了下去。
“啊!——”
刘三石像狼一样嗥叫着,端起机关枪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前面的守卫一个一个倒下了。
几乎同时,楼顶的机关枪也响了起来,四股火蛇一齐向刘三石喷『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的轰鸣宛如命运的前奏,在刘三石的头顶绽放出一条连接死亡的红绸。
刘三石的身子往前倾斜着,慢悠悠的倒下了。
“刘三石!”
孙明亮惨叫了一声,扯开嗓门喊叫了一声:“给我冲!”
到最后,嗓子里发出来的,居然是哑音。
兄弟们不再龟缩,端着手枪一个劲的往前冲,用手枪的子弹抵挡着机关枪的扫『射』。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楼顶上的火力吸引过来,避免那些可恶的子弹,再对中枪倒地的刘三石造成威胁。
他们希望刘三石还活着,尽管这只是一个虚妄的期待。
路过被刘三石击倒在地的那些守卫身边的时候,他们把掉落在地上的机关枪捡了起来,开始用机关枪向楼顶扫『射』。
四对六,一方是居高临下,一方是仰面朝天,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办法给对方造成致命的伤害。
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孙明亮的大脑慢慢的清醒了一些,他冲牟学敏丢了一个眼神,牟学敏会意,猫着腰迂回到了大楼的背后。
那里,有刘三石留下的挠钩套索。
牟学敏把挠钩打到楼顶上,顺着绳索爬上了楼顶。
“啊!”
牟学敏大叫了一声,端起机关枪对着楼顶的那四个守卫一通疯狂的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四个守卫先后像麦秸个儿一样从楼顶跌落了下去。
其中有一个守卫,牟学敏『射』过来的子弹根本就没挨到他,他是在慌『乱』当中,脚尖触碰到了楼顶的边沿,前仰着摔下去的。
枪声,终于停了下来。
孙明亮丢掉手里的机关枪,朝着刘三石倒地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摸』了一下刘三石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孙明亮把刘三石扛在后背上,像发疯了似的往外冲去。
其他的队员,也七手八脚的把另外两个中枪的兄弟背了起来。只是,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了。
五公里之外,一架直升飞机停在那里。
三天后,刘三石辗转着被送回到了祖国。
他头上的弹片被取了出来。
伤愈之后,刘三石的大脑失去了部分记忆,失去的记忆,牵涉到七千多个短码。
因为缺失了这些短码,那项重大的科技成果,再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信息。
······
想到这儿,刘三石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火车到终点站了。
刘三石拖着行李箱正准备下车,手机突然间响了,掏出来一看,正是刚才他拨打的那个号码。
也是巧了,孙明亮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必须马上向指挥部汇报。
于是就把手机卡装进了手机里,刚把手机打开,屏幕上就跳出来一个电话号码。
这个电话号码他太熟悉了,是刘三石的。
“是刘三石兄弟吗?”
刚滑开接听键,话筒里就传来了孙明亮激动的声音。
“孙组,是我。”
刘三石还是习惯『性』的用了在秘密训练基地受训时候的称呼。
“你现在在哪儿?”
“我来京城了,刚下火车。”
“太好了!咱们兄弟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你这样,你打个的,让司机把你送到顺河街137号,你在大门口等着我,我一个小时之后就回去。”
从火车站到顺河街137号,光打的的费用就用了一百三十多块,这个地方太偏僻了。
刘三石付了车费,拎着行李箱下了车,找到了顺河街137号的门牌号。
门牌号的旁边,悬挂着一个竖立的牌子,牌子上面的白『色』底『色』斑斑驳驳的,牌子上写着六个黑『色』的大字——农林推广中心。
往里面看,是一个非常老旧的院落。
距离大门口大概有一百米左右,是一栋四层的老式楼房,应该是办公的地方,只是这房子也太老旧了一点,墙体上黄颜『色』白颜『色』斑斑驳驳的,黄白黑相间着像花狗脸似的。
通往楼房的过道两边,有两行法国梧桐树,从树干的粗壮程度上来看,这个院落至少存在了四十年以上了。路上散落着或多或少的梧桐树叶,好像有好长时间没人打扫了。
刘三石心里纳闷,孙明亮让他来这个地方干什么?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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