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组的比试之中,都是精彩纷呈,唯独制符组的比试显得有些沉闷。参试弟子的水平参差不齐,一连上去二三十个人,竟没有人会制作三种以上的法符。p>
这不由让南宫云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色。p>
符修一道,博大精深,无论是平时生产经营,还是战时构筑防线,都离不开符阵修者。近些年来,门派的符修弟子的水平一届不如一届,这如何不让她忧心忡忡。p>
另外,她一直都在暗自留意场中的符工弟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初那个她从雪地中救起的少年。可是让她失望的是,一直未能见到与那个少年模样相仿的弟子。p>
孟云生看着脸色越来越阴郁的南宫云珊,知她正为门中符工弟子中人才凋零的事愁,他冲高麻子使了个眼色,说道:“你门下不是有个毛奇吗?我听说他已经会制三种法符了。怎么不见他来参赛?”p>
高麻子早就等着这个机会了,躬身回道:“启禀孟统领,毛奇最近又领悟了【冰封符】,现在能制四种法符了。”p>
“毛奇?”南宫云珊一听,眉头不由一皱。她身在内门,也听说过毛奇的劣行,知他素来品行不端,在门中横行霸道,专门欺压外门弟子。只不过毛奇虽有恶行,却并无显迹,要治他的罪却并不容易。p>
而且毛奇再怎么不肖,归终也是毛家的人。p>
毛家和孟家一样,都是世家,在门中根基深厚,势力极大。平时便是南宫无极,对这毛、孟两家也要忌惮三分。p>
“居然会制四种法符了!”孟云生说话间故意提高了声音:“这在外门弟子中倒是难得一见啊。”p>
为了让毛奇能在鱼跃大赛中胜出,夺得符工大弟子的身份。毛六也下了血本,向孟云生送了一份厚礼。p>
孟云生一则收了毛六的礼,一则又想借此机会向毛家示好,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p>
为此,他暗中指使高麻子等人,对凡是可能威胁到毛奇夺魁的符工弟子,或是威逼,或是利诱,让他们自动退出比赛,就算不退赛的也不敢全力施为。p>
这些符工弟子纵然心有不忿,也是无可奈何。p>
对他们来说,无论是毛家,还是孟家,都是惹不起的存在。p>
“这个高麻子办事牢靠倒是牢靠,就是太狠了!”孟云生见南宫云珊一直都脸沉如水,知道她心中非常不满。他不禁有些埋怨高麻子来,可是他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办,又怎么能确保毛奇一定能夺魁呢。p>
特别是当他看到毛六、毛奇渴切的目光时。p>
孟云生知道,戏虽然有些假,还是要继续唱下去的。想到这里,他故意问高麻子:“那怎么还不见毛奇上台啊?”p>
高麻子心领神会,高声道:“下一个就轮到他了。”p>
恰在这时,上一个参试的弟子比赛完毕。高土扬一挥手,毛奇便纵身一跃,急不可待地上了试台。p>
对于毛奇来说,这是他在门派中出人头地,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心情自是格外急切和激动,脸都涨得通红。他竭尽全力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冲南宫云珊和孟云生行了个礼,说道:“弟子参见南宫大小姐和孟统领!”p>
南宫云珊虽是不喜,在这种场面之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点了一下头:“不必多礼。”p>
孟云生冲着毛奇使了个眼色,道:“开始吧!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放手施为!”p>
“是!毛奇得令。”毛奇有心在孟云生和南宫云珊面前卖弄,他一展衣袖,潇洒无比地拈符笔,浸泡在早已调好的符液之中,待符笔饱沾汁液,这才道:“弟子要制的是地刺符。”p>
他话音未落,符笔便猛地抖动起来,状若疯狂地在符纸上扭动,只见笔势行经之处,便多了一团团黄色的墨团……p>
“这个毛奇人品虽烂,符倒是制得不错。”p>
南宫云珊一见毛奇出手,便知他在符道一途,水平极是不错。p>
在五行法符之中,【地刺符】与别的法符不同,要掌握它的制作方法,必须要沟通天地,将山岳大地之力引入法符之中。p>
可是说,地刺符是五行法符之中最难领悟的一种。p>
“原来是这样!”p>
在台下,辛炎一直都紧盯着毛奇的手,不放过任何一个动作。p>
辛炎之前也钻研【地刺符】的炼制之法,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他天资卓绝,看过毛奇绘制【地刺符】的手法后,已是心有所悟。p>
就在这时,毛奇笔势陡然加快,笔走龙蛇,快疾无比。最后,竟往符纸上重重一刺,只见符纸上猛地一震,仿佛有无数地刺要从纸下刺出一般,不过很快,符纸上便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生过。p>
“这是弟子制的地刺符,请孟统领和南宫大小姐指点训示!”p>
毛奇一脸地意得志满,拎着自己制的地刺符,呈献给孟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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