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然！”柴心宜的语气也重了几分，“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你为什么非逼着我说出来！”
段奕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柴心宜，好像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悲伤中似的。
“就让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你对我做的那些事都只是为了帮我，假装你……”柴心宜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柴心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些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她跟段奕然之间的事情就能有所改变？
“总之，我现在要求解除协议。”
段奕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了还是怎么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柴心宜斩钉截铁的回答。
段奕然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柴心宜，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柴心宜再次否认。
“不，你有。”段奕然不容她否认。
“我没有！”
“你有！”
“段奕然，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柴心宜和段奕然就像是两个小孩子似的，互相对峙着，谁也不肯先松口，“如果你没有在闹脾气，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解除协议？”
“我不想再骗人了，不想欺骗我爸爸，不想……”
“不对，”段奕然打断了她的话，“你是害怕了。”
“我害怕？”
“你是害怕了，你怕自己会爱上我。”
柴心宜一愣，忽的笑了起来。
“这不可能！”虽然她心里早已经因为段奕然的这句话而变的慌乱，“我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
“是……”柴心宜撇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跟你没有关系。”
“是柯正？该不会是他上次送了你几束花就把你给收买了吧。”那些蓝色妖姬后来他查清楚了，是柯正叫人送的。
“跟那些花无关。”
柴心宜本意是想说她喜欢的人不是柯正，可是听在段奕然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那跟什么有关？”
“我喜欢的人根本就……”柴心宜想了想，改了口说，“对，我喜欢的人就是柯正，我从大学里就开始喜欢他了，这次重新又遇到他，让我发觉我对他的感觉还在。”
既然他都已经误会了，就索性这样，省得再追问下去。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段奕然的手在身体两侧握成了拳，松开，又握住。
“好，很好！”咬牙切齿的三个字，说不上来是威胁还是赞赏。
他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往椅子上一靠，双腿摆到桌上。
又恢复了一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眼神略微沉静。
“既然你想解除协议，那就解除好了。”段奕然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
柴心宜知道他生气了，话绝对不止如此。
果然，段奕然只是顿了一下，就马上接着说：“我可以答应你解除协议，按照我们协议上的约定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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