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你,我光吃不胖,你说气人不?”八条又将一勺奶油放在嘴里,得意地冲着童欣冉仔细品味。
童欣冉伸出手,八条下意识地将胳膊挡在额头。
哈哈……几个人被两个人的滑稽表演逗得哈哈大笑。
“你什么时候开学?”王林溪问。
“21号”陆谦回答。
“那我们去送你”王沐晨接着说。
“对”
“我们一起去”
意见再一次统一,陆谦有点感动,他站起来搓着手说,“不用,不用,路远,也不带什么东西,再说了……”
“没事,我们先演练一下,还没有去火车站送过人呢,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感受”八条将最后一大块冰淇淋放到嘴里,寒意瞬间吞噬了口腔内的温度,冰淇淋反复在口腔里翻转,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八条闭着一只眼,两只手捂着太阳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活该!”童欣冉一脸鄙视的神情。
“真是笨啊,吐了不就行了?”陆谦递给他一杯凉白开说。
八条弯着腰,安抚着他那将要炸裂的太阳穴。
“谦儿,赶紧下楼吧,一点的火车”陆谦母亲站在门口催促道。
几个人瞪着陆谦,他们需要一个解释。
“知道了,你先下楼,我一会就走”陆谦往门外推着母亲说。
陆谦叹了一口气,沉思一会说:“兄弟们,我实在不愿意看到那种分别的场景,所以……”
“既然来了,正好赶上,少数服从多数!”八条的脑袋好了些,站起来说。
“对,少数服从多数”童欣冉也说。
八条得意地看着童欣冉,好像说“小样儿还得跟我保持一致吧”
童欣冉一把拽住八条的耳朵,绕着屋子转了三圈。
“放开,我错啦,放开!”八条声嘶力竭喊。
“求情还这么霸气?”童欣冉更加气愤,手上又加了一成功力。
“八条,说句软话吧,好汉不吃眼前亏!”陆谦提醒道。
“好了,好了,美丽动人的冉冉,你放手好不好?”八条立马整改,将霸气掩藏在甜言蜜语里边。
听到夸奖,童欣冉松了手,八条躲在一旁,“谦,你快拿镜子,我看看烂了没有”
陆谦看了看,“没事,牢不可破!”
“你们还是各回各家,我们车子小,拉不了你们啊”陆谦为难地说。
“没事,我打一个电话,我们自己去!”八条说着跑下楼,打起电话。
陆谦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走吧,下楼等着吧”。
这一点事情根本难不住双料局长家的大公子,没多久,一辆奔驰车就停在了门口。
东西都准备好了,几个年轻人争先恐后地将客厅里的所有行李搬进车厢。
“子筱,那个不用搬,那是我的——”陆谦母亲笑着制止道。
“哈哈,实在太热情了”,童欣冉笑道。
东西装满了车厢,王沐晨绕着车子转了一圈,这辆车实在找不到一点缝隙能供他容身。他无奈地站着,看来只有坐在那一辆奔驰车了。
有王沐晨在身边,王林溪也敢轻易地坐上奔驰车,只好陪着他站着。
“你们走不走?”童欣冉坐在车里喊。
“溪溪,走吧——”车厢里传来八条父亲的声音。
王沐晨听到如此亲密的喊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至于这种感受是什么成分,一时间他还没有分解清楚。
车辆调好头,他不得已坐上了那辆奔驰车。
奔驰上异常安静,除了八条给他爸爸说车内温度有点高外,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几个人都歪头看着窗外,不过,谁都知道,透过咖啡色的玻璃膜也看不到什么。
火车站离得并不远,场面不至于那么尴尬。
八条父亲找了找熟人,几个人如愿以偿地进入站台。
进了检票口,几个人的心情便沉重起来。陆谦母亲不知道抹了多少次眼泪,脸颊上已经有了一道明显的泪痕。陆谦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双手插兜潇洒地走在前边。
站台内,一道道铁轨短暂的汇合后又分离开来伸向远方,无论你怎么眺望,也看不到它的尽头。这像极了人生,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条线,线与线不经意间交织后各自奔向目的地,也许这就是人生。
站台,注定是一个伤感的地方。
火车还没有到站,童欣冉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她拿出纸巾,试图堵住倾泻而出的眼泪。
“干嘛,又不是生离死别!”陆谦淡定地拍了拍童欣冉的肩膀安慰道。
王林溪偎依在王沐晨的身上,眼睛也已经湿润。
八条左右看看,现在,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除了一大堆行李,算了,还是不哭了,哭了也没人管……八条自嘲道。
火车到站了,几个人将陆谦送上火车。陆谦母亲因为要照顾生病的外婆,所有只由父亲一人陪伴。
火车开动了,陆谦趴在窗户上,看着几个伙伴。
站台上,几个人同时挥手,似乎,只由这样一个老套的告别方式才最能表达蕴藏在他们心中的情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告别手势,在王沐晨猜想,挥手还有另一层寓意,这有点像是放风筝,铁轨便是连接风筝和手的线,无论飞多远,手里的线不会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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