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下了日月山,穿过一片片树林,便来到与张奎五人约定好的地方见面,四处观望下,一个人影也没有;
林中的鸟儿,欢快的叫着,犹如董卓的心情一般,心思一动,便按照当初张奎指引的方向,奔向清风寨。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路过一处瀑布,河水从山壁上降落,远远看去犹如挂着的白布。
董卓停下了飞奔的脚步,走到瀑布下的水潭边,洗了把脸,隐隐听到嘤嘤的哭泣声;
湍急的河水撞击在水潭中,发出隆隆的巨响,加之不时传出的哭泣声,使得董卓不敢逗留;
“这鬼地方,没一个安全的。”
随机便飞一般的奔向清风寨。
不久,便来到一处三面环山的松林中,穿过这片松林,清风寨的旗子,已经清晰可见。
“站住,来人通报姓名!”
两个山贼模样的年轻人,拦住董卓的去路;
董卓看着眼前的二人,便仔细打量一番,向着其中的稍显朴实的年轻人走去;
“大胆!,师尊郑夫人命我前来继承清风寨,还不快去叫张奎出来迎接!”
董卓摆出一副气势逼人,恃强凌弱的架势,眼皮都不抬一下,别说,真把这个朴实的年轻人镇住了。
二人面面相觑;
“狗子,你去,还是我去?”
“要不,咱俩一起去吧,我见二寨主发憷”;
随后,一溜烟的便跑向寨子里。
董卓见没人阻拦,便缓步也进了寨子里,看着东倒西歪的栅栏,和似乎焚烧过的房屋,放眼看去一片落寞;
“黑子哥,黑子哥,大事不好了!”
“你俩慌什么,不就是十八寨么!,来多少,俺黑子杀多少!”
说话的,正是当日使用巨斧的黑子;
“狗养的十八寨,翻脸就不认人!”
黑子没听二人详细说明,骂骂咧咧的便快步跑向了清风寨聚义堂;
自从老寨主死后,郑夫人便是清风寨的头把交椅,郑夫人整日郁郁寡欢,守着老寨主的画像,一句话都不说,没有几年,也就去了。
郑夫人临走前,未留下只言片语,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自从没有了头把当家的,其他人便有了心思,谁也不服谁,为了挣地盘,争抢头把交椅,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苏豹等人,直接分离出去,成立了十八寨联盟,现在除了清风寨,其他都以为苏豹马首是瞻,作为十八寨总盟主的苏豹,扬言要荡平清风寨;
此时清风寨二寨主张奎坐在一把虎皮铺垫的宽大木椅上,眉头紧皱的跟手下兄弟商讨抵挡十八寨的事情;
“大哥,要不咱们降了吧,咱们这点人马,不是对手啊;”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大哥,兄弟们不怕死,但这些家眷…”
听着众弟兄顾虑,和消极的情绪,张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忽然黑子闯了进来;
“大哥,十八寨那群狗东西又来了;
”黑子气喘吁吁的大声喊着;
张奎闻听此言,猛的起身,但随即又坐了下来;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十八寨,在前几日的交战中,就已经败的一塌糊涂;
此时,连张奎自己,都心力憔悴的提不起气来;
“兄弟们,随我迎战!”
也仅仅是片刻,张奎咬着牙,拿起大环刀,摔着众人便走出聚义堂;
此时的董卓,顺着小路,刚好走到清风寨的旗子下,见张奎带人从屋子里出来,迈开的步子戛然而止,愣在原地。
“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董卓笑呵呵的看着发呆的张奎;
“你…你…”一旁的黑子,半天说不出话,瞪着牛一般的眼睛,看着一身青衣,有些书生气的董卓;
身后的众兄弟不明所以,还是张奎率先反应过来,紧走几步,扑通一声,单膝下跪;
“拜见少寨主!”
话音未落,就见当日见过董卓的人扑通扑通,全部单膝下跪;
“拜见少寨主!”
原来,那日见董卓迟迟不归,张奎等人合计,少寨主必定被日月门喂狗了;便返回了寨子,酒肉之余,便跟众兄弟提过董卓这个少寨主的事情;
众兄弟见董卓年轻俊逸,眉毛清秀,身材挺直,一头飘逸的长发尽显书生气息,尤其那双湖水般清澈的俊目,令女子倾慕,令男子低头;
董卓快步上前,搀扶起张奎,并示意众兄弟起来;
寒暄过后,董卓坐在聚义堂正中的宽大木椅上,星辰般的眼睛,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狗子,刚刚咱们拦截的,是传言中的少寨主?”
“我也听到了,黑子哥他们都叫他少寨主。”
“这下好了,咱们的寨子,有救了。”
在聚义堂,众人站立两侧,为首的张奎向董卓说明了清风寨面临的窘境,并将寨子如何分裂、十八寨人马等等告诉了董卓;
“这下好了,有了少寨主,十八寨那群狗东西,看他们还敢嚣张!”
“是啊,有少寨主坐镇,名正言顺,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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