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派来的手下满头大汗地挂在窗户外,最后是虚惊一场,见到江渊呼吸平稳,已经完全睡着后,他终于放下心来悄悄离开。
心中有所不甘的楚一一并未发现外面有人,她现在很矛盾,既想江渊动手动脚又不希望其太过分,患得患失的滋味让她很是不舒服,反手搂住江渊的脖颈,在这种纠结之下,她没多大会也睡着了。
霍言出现在了楚辞的书房中,两人秉烛夜谈,作为跟着江渊最久的手下,霍言对于某些事情,甚至比自家主子还清楚,就比如这次出门治疗天花一般,在常人看来,江大少爷有这个本事,天子也发了话,那就去做为民谋利的事儿,可事实上,这次离开京城,不过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鹬蚌相争已经到达了则不可开交的地步,他们留下来会让多方人不敢放开手脚,外人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可真正用过心的人应该都有清楚,他们少爷手里握着的手段,绝对可以让众人伤筋动骨,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当然,有实力和傻事两码事,既然可以直接进入最后的争夺,那刚开始如大人揍小孩的情节,完全没必要出手。
楚辞对自己这个女婿很满意,即使江渊现在只有孤身一人,霍言和楚辞唠叨了不少韩清晏与他说的话,后者多半是听着,不怎么发表意见,他们老楚家世代忠良,到了他这里,虽然失去了是实职,但这个骨气,传承的精神,他却是不能丢,不出意外,这两天京城的"入朝勤王"圣旨就会下发到他这楚州城,章台王家在的时候,他们做个后勤就基本把事儿摆平,完了后还能分得一杯羹,现在不一样了,世家的联合倒台,在大是大非的舞台上,粉墨登场的角色换了配角,他也是听了霍言的话之后才感慨起来,韩清晏确实下的一手好棋。
“那就这么说定了,届时去了京城,韩军师的话,我会斟酌考虑的,还有一件事,我想着要不要和江小子说一说,现在有些拿捏不准,你和江渊形同一人,不如你来做决定”楚辞扔了一个烫手山芋,霍言苦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得楚辞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木簪,没有流苏,看着光滑至极,充满了包浆,末梢雕刻的是个桃花模样,霍言看见这个木簪之后忽然愣住了,然后难以置信抓过簪子激动道:“楚城主,这东西你在哪儿弄到的?!”
霍言的语气激动至极,楚辞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是何人所送,管家说是一名乞丐送来的,当时那人已经不行,管家接过东西,那乞丐就说了一句韩先生,便一命呜呼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楚辞简单叙述了一番,霍言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手中不断婆娑着桃花木簪,好半天之后,他才将其穿进了头发中,轻轻叹上一口气后,他解释道:“侯爷当年在外征战之时,手下有几个人才,他们与天上的北斗七星相映衬,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他们分别对应七个人,这簪子,是当年侯爷亲手制作后赠与我们的,现在我这里已经有三个了”说着霍言将手中的桃木小簪插入头发中,借着烛火间,楚辞瞧见了朱红色的剑穗发簪,还有一个剑形发簪。
“楚城主,今天就不多说了,这件事明日我要告诉少爷,清江南的布局崩盘不该在此时出现,实在抱歉,不能让少爷在楚州城久留了”霍言站起身来,给楚辞行了一礼,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楚辞第一次感觉到他那女婿的属下认可楚家人,这并非是说他们楚家低人一等,而是双方现在是彻底没了相互猜忌,真正的成为了一家人。
“......”
第二天一早,江渊被怀中的楚一一惊醒,原来是这小妮子昨晚上不知做了什么梦,竟然是哭成了小花猫,他刚睁开眼,就被扑了个满怀。
“好了好了,不哭了,昨天是不是做噩梦了?”
江渊用手抚摸着楚一一的头发,然后又轻轻拍其后背,后者呜咽着道:“我梦见你....你走了,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呜呜呜”
“不会的,我一直都在”江渊单手箍紧了楚一一,后者过了好大一会才平复好心情。
江渊面色如常,但是他心中却远不如面色平静,没人知道他心中藏着一个秘密,藏着一个谁也不能说的秘密,他也时常担心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天的月圆,日食之后忽然神魂出窍不知所踪,若不是因为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压的太紧,他也难以抑制那患得患失的感觉,说到底,他也是个有正常思想的人,也是一个有感情的高级动物。
两人拖了半天才起床,出门之时,楚一一小脸红扑扑的,目光不自觉得看了一眼江渊的双腿,她淬了一口色胚,逃一般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江渊躺在床上面色舒坦,回想着刚才的温热,他忍不住的心驰神往,还是雏鸟未展翼,一见风雨竟着迷。
楚家府邸的早饭很早之前就结束了,江渊吃的是厨子后来做的饭菜,若是上次来,他是定然不敢这么做的,但是这次,有佳人作伴睡得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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