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督司礼似乎要把胡子吹起来一样:“一开始的时候不过是私仇而已,鬼知道最后怎么就被那帮人推到那个位置上了。”
“呵呵……”两个平声的呵声响起,桑托的表情满是不屑:“如果不是您真的愿意帮他们,您怎么可能接受呢?老爷生前都不曾让你改变主意,他们又凭什么动摇您?”
“一开始真的只是觉得想帮他们一把……”督司礼挠了挠头:“最后反而认同了他们的理念这种事一开始的时候谁想会想得到?”
“我想到了。”桑托看着远方:“或者说,从来都不是您认同了他们的理念,只是他们把您的理念表达出来了而已。”
“嗨呀……我好像也没那么伟大吧?”督司礼假装不好意思起来。
桑托没有回话。这么多年的陪伴,他早已知道,自家这位“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面对那些赞美,他表现出来的得意从来不是真的。而如果是自己的夸赞,对方大概很快就会转移话题了。
果不其然,督司礼顺口就转移了话题:“话说,本来打算等回去再问的,现在黑骑士失去联系,倒不如在这问了反而正好……”督司礼想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总觉得自己的判断还是很不对:“之前你对于黑骑士的试探,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什么?”
“很遗憾,跟您之前得出来的差不多……”桑托也同时联想到那个身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但实际上更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但这同样可能是那位用来迷惑我们的,毕竟那个猜测啊……”
桑托所说的猜测,实际上就是对于黑骑士年龄的猜测。格里帝国高层中,更倾向于黑骑士属于原始纪元年间的古老人类这个说法。一个上千万年的人类,对方只要正常接触智慧生物,这些东西迟早就该懂了。同样的,对方想要迷惑自己的话,自己反而不会有什么分辨的能力才对。
督司礼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前方死徒的阵线出现了骚动。
两人一同抬头望去,只见死徒的阵线之中分裂出一条通道,但那条通道中什么也没有,只是向着远处的黑暗蔓延而去,好像什么都没有。
哦,不对,好像还是有什么东西。
督司礼眯起眼睛,强大的视力终于在远方的地面上看到一个朝着这边疾驰而来的微小身影。只是那个身影……
“刨鼠?!”
微微惊讶的声音从督司礼的口中吐出,带着些许惊愕。
“刨鼠?”
桑托同样惊讶了一下。
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他同样没想到第二十层的统领会是这么一个种族。刨鼠,基本上可以说是最弱的那一类兽族了。早在原始纪元的时候,刨鼠的地位甚至比人类还要低,可以说是真正食物链最底层的那种存在。这种生灵本身别说战斗力了,在奥大陆甚至连生存有时候都成问题。哪怕到了九转,刨鼠的战斗力也不过是比普通的五转人类强一点而已。它们的种族天赋名为迁,能够从他们自己刨出来的一个洞口传送到另一个洞口,然后就没别的了。
体型瘦小,导致了他们的肌肉发育比别的生灵要慢。天性懒惰,导致他们不会主动锻炼自己的力量。因为食物是土,它们干脆可以吃了就睡。体型比他们小的种族不是没有,但懒成这样的还是少见。
让一只刨鼠成为这一层的统领?这些死徒真的不会一不小心把它吃了吗?
“不许小看我!”
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很明显是那只刨鼠看到了两人的目光:“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难道只会挥舞拳头吗?”
“……”
督司礼和桑托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知道,居然还有兽族敢说人类愚蠢。在奥大陆,人类和兽族基本上就分别是聪慧与愚蠢的代名词。人类当然不会是后者,能够在混乱时代靠着智慧完成逆袭的种族,从来都不会有谁说人类的愚蠢的。
奸诈,狡猾,阴险……
就算用再贬义的词汇,兽族也只会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人类,而绝对不会是“愚蠢”。
所以,这只刨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疑惑越来越重,却见那只刨鼠已经冲到了死徒阵型的面前,两个爪子叉着腰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难道你们以为只有力量才能让这些东西臣服吗?”
“这倒也不是。”督司礼干巴巴地开口,现在的场面有些迷幻,他反而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你们知道就好!”似乎是得到了认可,刨鼠一只爪子对着身后的死徒阵型一阵指点:“你们没发现吗?我的死徒可不是那种直接把你们包围起来就完事了的。”
督司礼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些死徒的情况,然后稍稍有些惊讶地发现,好像还真的跟这只刨鼠说的一样。
这些死徒的站位明显是经过计算,而且彼此之间也有配合的样子。
首先是阵型,一个典型的包围阵型,其中有意留下几个薄弱点。但在那些薄弱点之后,却是密度更高的死徒。如果有人从那些方向突破,反而会陷入比之前更严重的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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