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如此,”守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便又看向了书。陆琪接着读道:“又西三百里,曰金雕之谷。谷多怪兽,水多怪鱼,多黄金……金雕……啊,我有听九死说过这种鸟,好像体型巨大,鸣声很大声,算是那个金雕谷里的‘兽王’。”
“九死也有看过这本书么?”守问道。
陆琪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他的书里面有这本书,他应该是听别人说的。”
两人将书拾起,又在藏书楼中兜兜转转,走累了便在一处书柜下坐了下来,开始翻阅自己刚才拾起的几本书。这诺大的藏书楼内没有一张桌椅,也是令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们很快就沉浸在文字的世界当中,倒也没那么在意了。
守手中捧着《剑谱》,唐元韶正是依照这本书来练剑。此时,他也在细细观察着这本书上所勾勒的图画。这些图画无非是一些十分基础的剑招,劈刺挑击样样俱全,但也没有甚么奥妙。至少,在陆琪看来是这样的,可守练过体术,知道一招一式如果连贯起来也会威力无穷(就如天龙地虎一般),所以也是仔细观察着这些图画,想在它们之间寻求一丝关联性。
“控魂术……这世间真的有这种东西么?”陆琪喃喃道,此时她手中拿着一本没有名字的书。守将头探了过去,道:“有,我娘就会。”陆琪讶然道:“当真?我以为这只存在在传说中。”守摇了摇头,道:“并没有,现实中确实存在。”
陆琪道:“给我讲讲呗。”
守点了点头,道:“我们有佰之地以前是一个术士建立的。当年那个术士会各种法术,其中就包括控魂术,后来他把自己毕生所学记载了下来,然后让自己的后人将那些书籍保存好。我家里书不算多,仅有的一些书大部分就是他写的。”
陆琪又问:“那个术士就是有佰氏么?”
守道:“正是。”
陆琪笑道:“那你一定会控魂术喽?”
守也笑了起来,连连摇头,道:“不算会。”他以前有看过有佰氏留下来的书籍,也有看到过控魂术,还拿允儿来做了实验,虽然最后竟然成功了,却也是被珵骂了一顿,从此便不再练习了。这么多年了,估计他也是已经忘了要如何使用。
“哦,”陆琪道,随后便低下了头,继续阅读着手中的这本无名书。守感到剑谱的内容对于他来说有些难懂,自己一时也并没有发现将这些招式串联起来的方法,便放下了剑谱,转而拿起了《天地纲目》,从刚才讲到“金雕”那一部分接着看。
久而久之,守才发现这本《天地纲目》根本就是一本百科全书,里面记载了各种东西,地名、奇珍异兽、神话人物样样俱全。他家里虽然书籍甚少,但母亲还是有教过自己识字,所以这本书倒也没那么难读。他津津有味地阅读着,读完一段话还要在心中默念几遍,反复玩味。他不由得暗自称奇,对写下这本书的人产生了敬佩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守已经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这时,四个字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五凶神篇。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那一夜发生的悲剧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闭上了眼睛,头靠在书柜,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陆琪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随后,他颤抖的手翻开了书页。
这已经是《天地纲目》的最后一页了,只有短短六句话。
“金凶神,其名曰戕白将,身形高大,身披金甲,力大无穷,嗜血好杀,可驱动金之力,精通刀枪矛斧,好用斧,所到之处必有血光之灾。”
“木凶神,其名曰亥青,人形,阴险狡诈,精通木之力,为五凶神之首。”
“水凶神,其名曰洪龙,身如巨蝠,巨翼长尾,身披鳞甲,四足粗壮,头似马且有须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闻其声则见滔天洪水。”
“火凶神,其名曰广燃乌,其状如巨鸦,赤文青身白喙,背不知其几千里,翼如垂天之云,鸣如鹰,见则必有大火灾。”
“土凶神,其名曰荒旱兽,高二三尺,羊面人身,有四目,行走如风,以沙尘为力,所到之处必遭大旱,赤地千里。”
“所谓五行相生相克即: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守反复默念着这六句话,心想:“原来五尊凶神,说的便是这五个了。此书作者在这里留下这段‘相生相克’,又是何意?”想到这里,他又反复默读了这六句话,又翻到了书的第一页,从头到尾又开始阅读了一遍。
又不知过了多久,守忽然发现周围似乎变得有些昏暗。他抬起了头,发现那个中年女子此时在看着他们。见守看了过来,她道:“要关门了。”便回头离开。守把陆琪叫醒,而陆琪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嗯?”守道:“藏书楼要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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