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一句话就让翼长空僵在了原地。
翼长空虽然不认识牧凡，但牧凡短短一句话就让他心头涌起不妙的感觉。
他的确有自信能击败欧阳笑，可是他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杀牧凡。
他本能地想要收回脚步，打算从长计议。
但眼角余光瞥见身后众人错愕轻蔑的神色，翼长空刚升起的退意又重新收敛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自己的好兄弟凌啸月在场，他怎么肯不战而退。
本来就是他信心满满的要找牧凡挑战，现在还没开大就想撤退，这不是露脸没露成，反把屁股露出来了？
思索之时，翼长空的目光在牧雪儿和苏梦卿二人身上扫过。
发现她们二人并无任何特殊之处，除了牧雪儿身上隐约散发着寒冰气息，似乎具有冰属性的特殊体质，除此之外，他们就跟普通的小丫头没什么区别。
这两人无法成为牧凡的帮手，天元商会在他眼里也不值一提。
那么现在要对付的只有牧凡一个，那问题就简单了。
虽然他对牧凡的了解不多，可相对的，牧凡也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
现在动手，他们只能各凭本事，以真本领一较高下。
可要是等下去，牧凡便能动用天元商会的关系网，暗地里打探他的情报，到时候情况反而对他不利。
如此想着，翼长空抬头冷眼望向牧凡，大笑道：“呵，登楼者死？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了！别以为你杀了欧阳笑你就了不起，若不是翼某有事在身，他欧阳笑也轮不到你杀！”
“今日，翼某特来领教斩杀欧阳笑的高手，究竟有何能耐！”
话罢，他的双脚已经站在了二楼的地面上。
翼长空不惧牧凡的威胁，一步踏上了牧凡禁制的红线上。
他带来的那些随从见状，全都哈哈大笑着将牧凡视若无物一般，接二连三登上二楼。
这群里人，唯有凌啸月和他的手下没有妄动，依旧站在上楼的楼梯上。
他总觉得牧凡的实力没那么简单，贸然与牧凡结仇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既然牧凡已经把话说到分生死的地步了，他又不想得到“死灭天龙”，故而并没有冒着陨落的风险，装模作样地越过牧凡所画的红线。
牧凡看到这么多不知死的人站出来，他忍不住微微摇头，朝牧雪儿二人露出一抹歉意的神色：“红尘是非多，今天这顿饭吃得扫兴，等我解决了他们，咱们回家自己做饭吃。”
牧雪儿和苏梦卿乖巧地点了点头，缓缓起身站到了牧凡身后。
乔文山看到牧凡眼里杀意，心知此事不是他能掺和的，于是慌慌张张躲到一旁，悄悄将这件事报信给柳长虹知晓。
“呵，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是个急脾气，你想动手，正合我意！我今天来就是找你比试的，我就跟你赌……”
翼长空见牧凡性子火爆，居然被自己一激就上钩了，竟然真的拉开架势准备跟自己干一场。
他心里都快乐开花了，嘴上说着自己准备好的赌约，心里却已经做起了杀败牧凡、夺取死灭天龙的春秋大梦。
轰！轰！轰！
他心下狂喜，嘴上还在说着自己想好的说出，然而耳边突然传来数声爆响。
翼长空只觉得数道让人胆寒的煞气从他身边飞过，眨眼之间，跟他一起踏上二楼的随从已经全被牧凡轰飞了。
那些随从脸上都包裹着一团沙包大的煞气拳劲，中拳之人没有任何抵挡能力，身体不受控制地飞落楼下。
身体刚一落地，还未站稳脚跟，就听嘭的一声巨响，包裹他们头颅的煞气当场炸裂开来，与其一并爆炸的还有他们的脑袋！
瞬息之间，酒楼一层大厅鲜血飞溅，地面、墙壁、天花板上全是黏糊糊的血液。
十几具无头尸体，无声无息地倒在血泊之中，笔挺挺倒下的尸体，看不出丝毫戒备的痕迹。
显然，这群人在爆头之前，根本没想过自己连牧凡一招都挡不住，甚至他们天武境的武者直觉都来不及反应，真就连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敢杀我手下！你知道你犯了死罪吗？”
翼长空看到满地尸体，神色陡然阴沉下来。
他还没说赌斗的内容是什么，牧凡便抢先痛下杀手，看样子根本没打算跟他进行赌斗，而是单纯的要跟他算一算破坏酒兴的这笔账。
看着缓缓收回拳头的牧凡，他这才意识到，跟牧凡的对战并非他预想中的那样，是他单方面的绝对碾压。
他固然是炼丹师中很能打的存在，杀了欧阳笑的牧凡，看上去也不是软柿子啊。
牧凡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反而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双眼，冷冷一笑：“别大呼小叫了，赶紧把你的‘刀域’施展出来，让我看看你最强的招式，有没有让你嚣张的本钱。”
牧凡此话让翼长空心神剧震，犹如见鬼一样，双眼发愣地盯着牧凡，愕然道：“你认识我？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绝招！”
对于他惊疑不定的疑问，牧凡只是回了他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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