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颈被他抓得很紧且疼,似乎在怕她会逃跑,立即要将她凌迟。
或许,把他惹怒到,仅是因她喊的这个名字?
“你先放开我!”乔嘉惜试图甩开他的手,然而他却一直不肯放手。
“你不说,我自有办法查到,届时别怪我殃及池鱼。”
司门堇粼幽绿的瞳仁恢复平静,一边说着且退出她来,一边也松开了手,身上骤聚的阴寒气息仍旧不散。
乔嘉惜自顾揉了揉脖颈,被他掐红,血淤在一块儿成印了。
身体也特酸疼,她抿了抿唇,贝齿紧紧咬着微肿的下唇瓣。
漾开的疼意提醒了她,此刻就怕司门堇粼顺藤摸瓜,查出别的事。
“他是我爱的人。”乔嘉惜掀开锦被,忍着难受,就要下床去。
她身上穿着的睡袍,很宽大,长度还垂到地上。
刚要问司门堇粼把她衣服拿来,转身就见他脸色黑沉,一副横眉怒目的面庞。
“叩叩叩”亚克斯敲响的门声,将司门堇粼酝酿的杀戮的气氛给打断了。
随后传来亚克斯敦厚的声音:“少爷,小少爷在等您一起用餐。”
小少爷?
乔嘉惜仿佛被当头一击,这会不会是……
她快速收回瞥了一眼司门堇粼的眼神,装若无其事,问:“司门少爷,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
“没有,不介意就穿我的。”他瞳孔里微微一松,那冷峻的脸庞上,是戏谑的笑容。
“谢谢你,司门少爷。”乔嘉惜咬牙切齿,进衣帽间找衣服,有道玄关通隔间浴室,她身上都是他的气味,很恶心。
衣柜里的西服、休闲服、家居服和配套的鞋袜,玻璃柜的腕表、胸针、宝石戒指和定制的链饰品……
三年了,他的品味还是没有一丝变化。
矜红,墨黑,东方既白,月升之白。
这四种颜色似乎就是他喜欢的,乔嘉惜指尖划过一件衬衫,瞳孔微张。
这件怎么会在这里?
推开玄关门,眼前浴室金光璀璨,似中世纪崇尚奢靡的巴洛克风,墙壁上的太阳图纹,镜子上的月季藤蔓缠绕,重工繁复。
连浴缸都别具特色,出水的是一只小天使,排水是金质蜗牛形状。
乔嘉惜调好水温,在浴缸放满水,将自己洗了又洗,藕白的皮肤都搓红了。
司门堇粼进来时,见到她在镜子前吹头发,露出浴袍的后颈很白,天鹅颈似一道迷人风景。
乔嘉惜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被他压制住,镜子里映出她倔强抗拒的神情。
她双手撑在大理石台上,那花瓶在动静中,跌下来摔在地毯上,瓶中的几支玫瑰摔出,花瓣四散。
他俯下身落一吻。
“司门太太,你是我的,任何人都无可取代。我不管你爱着谁,从今往后,你的心里只能是我。”
“绝不!”乔嘉惜不会妥协,反抗着他的强势。
“你会的。”司门堇粼胜券在握地笃定,转身走向淋浴间。
餐厅里,司门堇粼走近餐桌,佣人毕恭毕敬给他拉开椅子,随后抬手示意上菜。
乔嘉惜穿着司门堇粼的白衬衣,有点嫌弃,纤指挽起脸边的几根碎发到耳后,那黑发自然垂落在胸前,脸上表情不多,给人一种疏离又冷清的感觉。
乔嘉惜坐在离他远远的位置,这尊瘟神,还是离而远之。
司门堇粼身旁的小奶娃,圆亮且泽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乔嘉惜,嘴里还含着一口饭的腮帮子鼓鼓的,都忘记要咀嚼。
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是爸爸给窝找的老师吗?
lemon不想上课呜!
当对上她的眼神,小奶娃立马一惊,低下头,乖乖吃饭。
这小举动宛如在乔嘉惜心里投入一枚石子漾出一阵涟漪,她露出笑容,夸赞的话直径说出:“司门少爷,这位小朋友真可爱。”
司门堇粼冷哼一声,将银质刀往餐碟上一掷,说道:“这是你不要的儿子。”
乔嘉惜正持刀叉在切割一块西冷牛排,听到他这么说,目光有点忽离,没有聚焦地飘到鎏金边且绘着油彩玫蔷图案的餐碟上。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乔嘉惜。”乔嘉惜坚决否认。
“咣当”一下,lemon错手掉了勺子,泪水盈眶,他望向身旁的爸爸,想哭又不敢哭。
“爸爸,是不是只有lemon没有妈妈?”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的,只有lemon从来都没有见过妈妈呜…呜哇……”lomen憋不住哭了,觉得自己真的好惨,天天活在爸爸的权威下,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眼泪一滴滴流出,lemon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乔嘉惜实在于心不忍。
她放下刀叉,起身刚走到lemon身边,小奶娃便往她怀里一扑,抱住她,哭哭囔囔的。
“lemon不想要孤孤单单的,窝想要麻麻……呜呜呜……”
lemon的小手紧紧抓住乔嘉惜的衣角,待被她温柔的声音轻声哄着,他才没有继续哭得撕心裂肺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