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钟哥儿你说画那些画儿的,自然是你来画!”
“青莲姐姐,也有好久没见了。”
“钟哥儿,青莲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得空得闲?下个月?或者等宣南坊改造完成?”
“……”
轻抚着手中的琉璃奶茶杯子,林黛玉掩嘴多笑言,黛眉弯弯,晶莹灵动的眼睛闪烁有光。
钟哥儿这般言语,看来……城中的那些事的确快要解决了。
心中安稳。
从报纸上看到那些消息,从紫鹃她们那里听到外面的传闻,自己也是有着急的。
也是有担心的。
可惜,自己是无用的人,云妹妹亦是有力使不出去。
京城怎么还有那样的恶人?
太该打了!
该打一百大板!
若是外面的消息一直那样流散,自己都准备问一问凤姐姐的,或者问一问蓉大奶奶的。
若有自己可以帮忙的,自己一定出力的。
眼下,轮不到自己了。
更好!
说明事情不是很大,钟哥儿就能解决。
画儿!
青莲姐姐的画道多进益,没得说,自己无法相比,连月来,自己也有时而精进画道的。
既然钟哥儿有意为姊妹们画一幅幅肖像画儿,如何可以拒绝呢?
闲暇之时,也有将近年来的画儿挂于屏风上,先后一览,自己……有些变化。
变化还不小。
自己的身子好转很多。
三四年前的时候,钟哥儿最初为自己画的画儿上,自己多清瘦,看上去就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现在!
那般感觉已经没了。
爹爹还在京城的时候,看着那些画儿,也说自己的身子恢复很好,甚至于愈发有母亲当年的模样了。
母亲!
母亲的模样,自己的记忆中,已经多模糊了。
自己生的很像母亲,老太太也那样说。
自己的身子现在恢复很好,只是……,想着某人待会有可能施为的一件事,心间轻哼之。
“钟哥儿,还是你来画吧。”
闻林姐姐之言,史湘云很是点点头。
“鲸卿!”
“我觉外面乱纷纷的事情,你无需太放在心上的。”
“前些日子,陪老太太看戏的时候,有一个曲子听着颇有禅意。”
“好像是一支寄生草!”
“我想想……。”
“对了。”
“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
“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
“没缘法,转眼分离乍。”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鲸卿,你觉这首曲子如何?”
“是否颇有禅意?”
“这次的事情,可以解决最好,若是不能解决,也没有什么。”
“本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所有的人将来都要去的,人若是去了,岂非一切都是空了。”
“都是无了?”
“鲸卿,你说是否那般道理。”
“林妹妹,你们也着相了!”
“嘿嘿,鲸卿,待会你随我去怡红院,我有一件大事和你说!”
报纸还有外面的一些消息,宝玉也有所知,那些事情听着多禄蠹了一些,多杂乱了一些。
府外的那些人本就乱糟糟、污垢一片的。
是以,自己鲜少出府。
那些事情,鲸卿可以解决,自然再好不过。
若是解决不了,也没有什么。
人生来天地间,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本就是无牵无挂的,就算现在有那些东西,将来离开这个世上,一应是没有。
现在还有,也只是早一步、晚一步罢了。
那些道理,鲸卿应该明白的。
虽说那些事鲸卿可以解决,实则不解决也好,没有外物烦心,一颗心就能多自由自在一些。
不过。
比起自己要和鲸卿说的那件大事,还是差了许多。
“二哥哥你这个道理……,也就只有你能说出来了。”
“事情还是不一样的。”
“嗯?”
“二哥哥,你的大事,该不会是钟哥儿没来之前你正在说的那个吧?”
于二哥哥那番言论,史湘云直接无言的白了一眼。
道理是那个道理。
事情却非那个事情!
钟哥儿自然是不缺银子的,营生没了也就没了,可营生里的那些做工之人怎么办?
京城的工坊不少,但是……钟哥儿那里的工坊所开月钱、奖金绝对是最为丰厚的一个!
那些做工得了月钱,一个人都可以养家,可以解决很多麻烦的。
二哥哥说的简单!
除非这世上的人都不再为吃食用度发愁,才会有那般事。
就是那首寄生草中的鲁智深,境界虽有,难道说就不吃饭了?就不过活了?
那些吃喝的东西哪里来?
大事?
听得二哥哥再次提及相请钟哥儿去怡红院言语大事,小脑袋微微一侧,再次无言!
“青莲最近稍有忙碌,下个月开始会清闲一些。”
“林妹妹你接下来有机会出府,倒是可以去宣南坊院堂瞧瞧,那里是女子院堂,进出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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