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均心中一动,让伍泰清体内的禁制停了下来。
伍泰清顿时感觉体内的痛苦消散,可残留的余威仍让他心有余悸。
他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全身,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与之前强装镇定的模样相差很大。
方均坐在前方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
“看来这禁制的滋味,你终究是承受不住。我还以为你真是铁打的,原来还是怕疼嘛。”
伍泰清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看起来根本没有余力说话。
方均倒也不急于一时,耐心地等待着伍泰清恢复说话的力气。
数十息后,他见伍泰清恢复得基本可以正常回答问题了,这才冷冷问道:
“说吧,你们这次来嘉陵城是怎么回事?别想着再耍什么花样,否则刚才的痛苦,我会让你再尝一遍,而且会更甚。”
伍泰清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们……我们这次来嘉陵城,是……我和寇师叔知道你就是那天晚上在永兴城画眉赌坊的人,所以才来的。”
方均闻言,眼神一冷,怒道: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你们具体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那天晚上在永兴城画眉赌坊的人?别说陈锦雄是白白告诉你们的。他这人从来不做折本的生意。还有,如果你再玩文字游戏,可别怪我不客气!”
伍泰清被方均的眼神给吓得一个哆嗦,想到刚才禁制的厉害,连忙道:
“我说,我说!陈锦雄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少爷!”
是方睿霖。
方均感到奇怪,方睿霖行事向来很有分寸,明知道他正在审问伍泰清,怎么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来打扰。
他当即起身站了起来,对伍泰清说道:“停!等一会儿再说。”
伍泰清正准备开口讲述关键信息,被方均这一声断喝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紧紧闭上嘴巴。
方均起身,大步走到门前,伸手将门缓缓打开。
方睿霖看到方均开门,连忙躬身行礼道:
“小少爷!太上长老和家主两人,亲自来看望您来了。”
方均闻言,微微一愣:
“爷爷已经来了?”
方睿霖赶忙点头,说道:
“是的,我听说太上长老刚回来,正想代您前往太上长老的院落报个平安,没想到他直接和家主一起过来了!他俩此刻正坐在会客厅等您。”
方均可以拒绝见堂兄方宗鼎,但不能拒绝见爷爷方治业。
他转头看了一眼屋内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伍泰清,又回过头来对方睿霖说道:
“我知道了。对了,你安排把此人关起来。我要你们保证他在我们这里的绝对安全,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得见他。”
方睿霖神色一凛,立刻挺直了身子,郑重地应道:
“是,小少爷,一切交给我!我定会安排妥当,绝不会让此人出现任何意外。”
方均微微点头,对方睿霖的办事能力他还是放心的。
随后,他不再犹豫,转身离开屋子,朝着会客厅的方向快步走去。
…………
方治业和方宗鼎都在会客厅内静坐着,等待方均的到来,谁也没有说话,气氛略显凝重。
终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方均的身影出现在会客厅门口。
他神色从容,直接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道:
“见过爷爷,见过大堂兄。”
方治业闻言,立刻起身看向方均,神识扫过方均全身。
在确认方均确实没事后,他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连声叹道:
“小均,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方宗鼎也跟着方治业起身,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堂弟,你不知道爷爷对你有多紧张。得知你独自从井中密道离开后,爷爷心急如焚,立刻就去找甄太上供奉,一起去寻你了,生怕去晚一步,你出了意外。”
方均心中一暖,再次恭敬道:
“多谢爷爷关心。”
方治业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都坐下吧。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三人一起坐了下来。
方均看着爷爷,想起之前方睿霖所说之事,率先开口问道:
“爷爷,听说您和甄太上供奉一起去找我了。甄太上供奉没有一起回方家吗?”
方治业微微点头,缓缓说道:
“我们听说你平安回来,他就直接回去了嘉春城。嘉春城必须得有一个元婴修士镇守,一天都离不得。”
方均笑道:“甄太上供奉辛苦了。看来当初他的加入,对方家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方治业点点头,然后神色一正,说道:
“好了,别扯远了。言归正传,我和太上供奉通过那口枯井的密道,一路通往城外的山谷。到了那里,却没看到你的人影,但隐隐看到了你毁尸灭迹的迹象。那人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宗鼎也立刻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方均,等待着方均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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