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瞅见。
许宁摊开金丝裱纹的和约契书，开怀大笑：“耶律皇子，请落印吧。”
耶律均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屈辱的国书上，按下自己的印玺，脸色阴沉的下人，死抓印玺，摇摆不定。
“犹犹豫豫，可不像你们梁国人性子。”许宁一把按在耶律均的手背上。
沾着印泥，砰砰两下。
在两式契书上，盖上大印。
“不——”武承志伸出右手，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怒视昨夜在醉香楼，信誓旦旦的耶律均。
他不明白，怎么才过去几个时辰，一切都变了。
顿时感觉到胸膛中，抑郁愤懑之气在飞快酝酿。
许宁高举和约契书，做出欣赏的模样。
“呀，世子殿下也来庆祝周梁两国，和约签订完成吗？同喜同喜。”
武承志顿感一股气血从胸腔中，直冲大脑：“许宁！……噗。”
头晕眼花，眼前发黑。
武承志扶住门框。
眼中尽是绝望。
完了，一切都完了，父王不会饶了我的，南风城的兄弟们，会像恶狼一样扑上来，将自己的血肉骨骼，啃食殆尽。
许宁指了指左右两个官吏：“你们还不快去通知肃王，世子殿下突发恶疾，可耽搁不得。”
“你……”
武承志伸直手指。
“咳咳。”许宁轻咳两声，没有继续理会武承志。
将一式两份的契书各自装入楠木匣盒中：
“耶律皇子，诸位大臣，随我去面见女皇陛下，请陛下落下天子之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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