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继续南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屠城一事的发生，接下来的路，他们走的颇为顺畅。
而且，周围的环境也以目见的速度在变得繁华起来。
大量的船只行走在河道上，繁盛景象可见一斑。
甚至还有一些花船，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在河上两岸招揽顾客，大胆的歌声琴曲撩动得那些河边洗衣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各个脸红一片。
“江南，这才是江南好地方啊！”
狗爷甩着尾巴，撒欢的说道，满脸期待的表情。
杨凡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家那白骨夫人舍得放你出来了？”
狗爷的表情一僵。
不得不说，他到底是血肉之躯。
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他对着白骨夫人一通征伐，将白骨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唯唯诺诺的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可是架不住天长日久。
白骨夫人反击起来，那可差点儿要了狗爷的老命。
害的狗爷这阵子连明日花那都没去。
原因无他，实在是狗爷近来虚怀若谷，走起路来都发飘，脑子里面就差念着清心寡欲的道经了！
一时间，狗爷的家庭地位直线下滑。
甚至为了防止狗爷到处拈花惹草，白骨夫人还专门给他做了一个大裤衩，据说里面还有白骨做的某种机关。
用起来颇为耐人寻味。
“狗爷我心里苦啊！”
此时，面对着杨凡，狗爷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
“这女人变得太快了，之前明明是那么温柔贴心，可如今分明是一只母老……”
“狗爷，你就别伤心了。”
杨凡看着狗爷那几乎声泪俱下的模样，强忍着好笑说道，“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话一出，狗爷更想哭了。
“想我纵横半生，想不到竟也有今日！”
狗爷双眼一翻，直接躺在了藤椅上，一脸的生无可恋表情。
杨凡则是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这段时间，他过得可谓是相当得意。
借着突破血武圣的名头，狂敛二百八十万两银子之巨，那些老太监的棺材本差点儿没被他给搜刮走。
不仅如此，这一路南下，他也先后捕获了八个毛神！
都是没有正统敕封的淫祀，也就是邪神。
他们的力量有弱有强。
弱的恐怕也就和三次融道的炼师相同，最多是给周围百姓制造点噩梦，而强的则是能媲美一般天师，呼风唤雨不在话下。
不过，杨凡倒也不怎么挑剔。
一个个都把他们塞进了气血窍里。
起码先解决了有无的问题，再解决好坏的问题。
最好是再给他们来一个绩效考核，达不到的全都打散，当做气血窍的养料。
与此同时，他也给这些神做了做分类。
有普通民众供奉诸如山河，水火一类的自然神。
有民众祭祀祖先而成的家族祖神。
也有一些地方的知名人物死去后受了香火而成的神，其中以一些将军庙居多，这些基本都是朝廷敕封的。
当然，其中最多的则是佛门道观的香火。
可谓是鼎盛。
不过，区别于道观的香火基本都是供奉给道祖的，反而是佛门的香火，无论是混杂程度，都是一等一的。
各种各样的神佛罗汉，对于香火的要求几乎是各有不同。
甚至于杨凡等人在途中见过一座沿河修建的大庙，金光璀璨，佛光之旺盛，几乎照的黑夜如同白天！
其中供奉了大大小小的佛像不下数百！
算是远近闻名的大寺庙了！
而且，以寺庙为中心，方圆百里范围内几乎都是佛田，普通人都是佛田的佃户，家家生子后甚至以送到寺里出家为荣。
几欲成国中之国的模样！
那一幕让朱月仙看得恨不得推平了那座庙。
不过，好在她及时冷静下来，命人继续南下，可杨凡早已熟悉了她的性子，知道她定然不会放任不理。
而且，随着朱月仙的主动拉拢，两人的关系可谓是日渐融洽。
在屠城一事上，杨凡也将城中一座道观完好无损的事情告知了对方。
“你的意思是，可能有人嫁祸王家？”
朱月仙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王家，还需要更加确凿的证据。”
杨凡微微摇头：“我只是觉得凶手留下的证据有些太刻意了，而且，道门和王家的痕迹都有留下，独独没有佛门干干净净，反而让我觉得更可疑。”
“佛门？”
朱月仙微微皱眉。
杨凡提出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势力。
可此事本就与佛门无关，没有出现佛门的痕迹似乎也正常。
“不过，南方的形势，的确远超本王想象的复杂。”
朱月仙想到马上快到目的地杭州府，心情也略有几分紧张，“不过，本王相信，凶手迟早还会跳出来的！”
“不错。”
杨凡也点点头。
毕竟那般老练的屠城手段，可不像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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