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让其他人的视线都往这边瞥了瞥。
党小癸则是一脸迷茫,一时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倒是东禹意味深长的扫了魏重君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党小癸直到躺进去后,没多久就明白魏重君的话了。
她躺进了棺材里,在棺材盖盖上后,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那种黑暗逼仄的空间让她有些难受。
但没过多久,她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棺材板突然消失了,她整个身体往下了坠,突然下坠的感觉让她吓了一跳。
“啊!”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死的时候,却感觉身体一直往下沉,一直沉,一直沉……仿佛没有止境般的往下掉。
她在心里开始默默念着数:一二三四……一百……两百……五百……一千……
数到了五千九百九十九的时候,她已经累了。
这要掉到什么时候才有个头???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重新开头数数时,突然身体一震,像是砸到了水里,反震的力量差点把她的五脏六腑震吐出来。
然后她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进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里,可是她只能听只能看,却不能控制身体,也不能说话,就好像这个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控制着这个身体。
于是她就这样,跟着这个身体一起生活,看着她经历的事,看着她身边来往的人。
渐渐的她就弄清楚了,自己所在这个身体的人的身份,以及她的生活环境,和身边的亲人。
她叫银月,看这环境和着装,应该也是千年前了。
生活在一个小山村里,家里有个生病的母亲,父亲似乎早早的去世了,除了生病的母亲,还有一位双生哥哥,叫星河。
哥哥每天在外面忙活着赚钱养家,而她则在家看家做家务顺便做些手工活赚点零用钱。
银月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已经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了。
可是奇怪的是,她明明长得不错,身体也没有隐疾,可偏偏就是没有人上门来相看她。
原本她看中的青梅竹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说好的到了年纪就会让家里来提亲,可是却迟迟不来。
她三番四次的向对方试探,结果对方人最后直接不来见她了。
直到有一次她哥哥在外面出了意外,听说碰到劫匪被杀了。
银月整个人如被遭雷击,可没等她悲伤哥哥的死讯时,突然在一天夜里,被全家的人冲进家里捆绑着带走。
慌乱中她还看到自己生病的娘亲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想要出来救她,可是她娘那生病的身子,还没爬出门,她就已经被带走了。
后来,她被全村人绑着,送进了深山里,然后做了一个什么献祭的仪式,活活的将她烧死了。
党小癸感觉那火仿佛是烧在自己身上的,皮肤被灼热的火焰烧着烤着,她感觉银月那股子恨意疯狂的涌进自己心里。
身体被火烧的极度痛苦、她控制不住的大声喊叫,却被浓烟呛进喉咙,又痛又呛。
再后来,她突然从银月的身体里飘了出来,看着那绑在祭坛上被烧焦的银月,心中恨意汹涌。
她想离开这里,带着这股恨意去找那些人报仇,同时又担心家里的娘亲怎么样。
可奇怪的是,她没办法离开这个祭坛,只能被困在这里。
在她焦急焦躁各种不安的情绪中,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太阳升起,也不知道迎来多少次的夜幕降临。
就在她快要被仇恨煎熬中失去所有理智时,突然看到有人来了。
来的人正是银月的哥哥,星河。
可是她看到的星河,样子似乎年长了一些,原本十五六岁的少年,现在却已经是二十多岁了。
面容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原本还有些稚嫩的脸型,现在已经棱角分明,深邃立体。
他带来了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党小癸突然头脑就清醒了过来。
那个人,正是东禹,此时的东禹看上去三十多岁,星河称他为先生。
看到东禹的时候,党小癸才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在鬼城中看到的东禹,和现在变化并不是很大。
东禹上来后,和星河一起将她那绑在祭台柱子上烧干的尸体解了下来。
星河一边冲她哭着,一边说着家里的事。
母亲在她被绑走的那一晚,因为太激动,导致病情加重,没过几天就去世了。
等他从外面脱困回到了家里时,母亲已经死了一年多,被邻居家的帮忙草草埋在了房子后面的荒地上。
随后星河又说到她的事,说会替她讨回这笔账的,不会让她白白死去。
他会让全村的人给她母女俩陪葬。
党小癸就这样看着星河将银月的遗骸带了回去,和母亲葬在了一块。
清醒过来后,她才意识到,自从银月死后,她从银月的身体里脱离出来,就没有看见过银月的灵魂。
而且也没看到有鬼差过来带走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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