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看似没有太大变化,但细节已经完全不同了。”
安洁终于转过身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露出某种坚定的光芒。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你是说,我们依然在别人的棋盘上,只是棋子的角色变了?”
AK-12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或许不止是角色变了,连棋盘本身都在悄然改变。我们以为自己在掌控局面,但实际上,每一步都在被某种更高的力量牵引着。”
她的目光落在安洁的手腕上,那里隐约可见一道细小的疤痕,像是某种植入手术留下的痕迹。
安洁下意识地摸了摸那道疤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缓慢,仿佛在权衡每一个字的重量。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依然无法摆脱被操控的命运?”
AK-12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窗边。透过防弹玻璃,外面的世界被一层薄雾笼罩,远处的建筑轮廓模糊不清,仿佛随时会消失在迷雾中。
她的声音随着她的脚步逐渐飘远。
“命运?或许吧。但即便是提线木偶,也有机会扯断那根线。关键在于,我们是否愿意看清那些隐藏在迷雾中的真相。”
安洁沉默了片刻,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控制台的边缘,节奏与AK-12之前的敲击声微妙地重合。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屏幕,数据流依旧在飞速滚动,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她尚未完全理解的秘密。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她低声喃喃,仿佛在咀嚼这句话的分量。然后,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或许,是时候重新审视我们的行动逻辑了。”
AK-12没有回头,但她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才是我认识的安洁。不过,记住一点——在这场游戏中,最危险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那些我们自以为掌控的东西。”
“这段时间,城市里死了很多人。”AK-12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从某个阴暗的角落传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电子杂音。
“不仅仅是那些律贼、黑手党,或是罪犯……甚至那些该死的人渣,他们的死也并非毫无意义。”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安洁的脸上,仿佛在试探她的反应。
安洁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凌乱而急促,像是某种不安的信号,她的眼神依旧冷静,但AK-12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波动——那种被现实压迫的无力感。
“他们的死,可以被利用。”AK-12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成为攻击的武器,或是某种政治博弈的筹码。这一点,安洁,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安全局……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暴力机构。它的内部逻辑,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复杂。”
AK-12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安洁的脸上,仿佛在寻找某种隐藏的答案。
“军队、政客、财阀……甚至是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势力,都在安全局的棋盘上落子。而我们……”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像是某种警告,“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安洁的手指突然停止了敲击,她的目光变得锐利,仿佛在试图穿透AK-12的话语,找到某种隐藏的真相。
“你是说,某些力量……已经开始对准自己人了?”
AK-12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窗边。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玻璃,仿佛在感受城市的脉搏。
“复杂的内部结构,注定了某些力量会失控。”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某种预言,“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斩向敌人,也能伤及自身。”
安洁沉默了片刻,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全息投影上,数据流依旧在飞速滚动,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她尚未完全理解的秘密。
铅灰色的烟丝在玻璃外翻滚,像是被无形的手揉皱的锡纸。
安洁默默的看着顶层的落地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腰带上的弹夹,金属表面细密的划痕在应急灯下泛着磷火般的微光。
“那我倒是希望...”她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通风管道里挤出来的,带着铁锈和硝烟的余韵,“这片大地已经被撕成碎片,就像……”
就像别斯兰体育馆的彩色玻璃窗,在爆炸冲击波中化作千万片锋利的记忆碎片。
那些碎片至今仍在她梦境中飞舞,每一片都映照着某个孩子的脸——或惊恐,或茫然,或永远凝固在尖叫的瞬间。
那抹红色校服在灰暗的城市背景中刺眼得令人心颤,仿佛多年之前体育馆外那滩永远擦不干的血迹。
安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大脑顿时就开始过载,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杂乱的数据流……就好像是憋气憋久了的幻觉。
当然,也并不排除现在就处在幻觉状态的可能性。
“他们的行动,是失败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量子计算机里艰难解码出来的,带着二进制特有的冰冷质感,“从头到尾,都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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