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叶千尘一眼,韩靖元道。
“这个好办,你可以分期给啊!就许三年吧!”叶千尘道。
“三年?就是三年也凑不齐啊!再说,就算是能凑齐了,可这三年中粮食倘若都运到了你北境,那其各州怎么办?难道让他们饿殍遍野吗?”
“哦,还是有困难啊?那算了,拖出去杀了吧!”
轻哦了一声,叶千尘道。
待说完,他就直接松开了韩靖元,之后冷着脸就往王座上走去。
却在此时,那被叶千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回过神的贺晓柔,忍不住就要开口。
然而她刚一动,就被韩云芳给小心拉住了,之后韩云芳便皱着眉对她摇了摇头,并对叶千尘道:“千尘,你果真下的去手吗?”
“嗯?贺夫人,你要不赌一把?我叶千尘这一年来手下浮尸没有百万却也差不多,所以杀一两个人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你也别怪我不讲情面!论世交,我认这份情,那么这份情就千金难买!可若是我不认,却也不值一文!”
看着韩云芳,叶千尘淡淡道。
然而他刚说完,贺晓柔就红着眼睛道:“那我呢?你用这般手段逼迫我们,并以我为筹码,又将我当做了什么?”
“当做什么?呵呵,你这喝的烂醉如泥的老爹刚刚不都说过了吗?北境如今几十万人嗷嗷待哺,倘若熬不过这个冬天,这四州之地定然是赤地千里的景象!”
“而我叶千尘作为北境之王,以一人一份无关重要的感情换去他们活命,这对我来说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叶千尘道。
“买卖?你就只是将我当做一场交易,一场买卖?”贺晓柔痛心失望道。
“那不然呢?你以为镇北王的王妃就那么好当吗?”
看着贺晓柔,叶千尘冷漠道。
听了这话,贺晓柔顿时伤心欲绝,忍不住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而就在这时,贺知孝突然低叹了一声,道:“哎,大舅哥,给他吧!”
“给他?贺知孝,贺黑蛋,你真是站住说话不腰疼啊!合计五千万两啊,我拿什么给?”
“再说了,是你对着他破口大骂,连带着叶昭都带上了,凭什么让我来背锅?”
韩靖元气道,忍不住就要冲过来,然而他刚一动,两个甲士就将他给架住了。
“就凭你是荣国公,就凭荣国公府历代祖宗都是以安民利民为宗旨!王爷今日这做法虽然无耻了些,但有句话他说的很对!”
“倘若没有粮食过冬,北境恐怕当真要赤地千里了!”
“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年你掌盐铁大权,雁过拔毛下应该也积攒下了不少。而两百多年国公府,名下良田也达数万顷!”
“银子粮食堆在那里不过是长毛,可若是花出去散出去了,却也是一份大功德!”
叹了一口气,贺知孝缓缓的说道。
“王爷,贺知孝酒后失言得罪了王爷罪该万死,但妻女和我妻哥外甥是无辜的,还请王爷放过他们吧!”
“至于那五千万两,贺知孝愿以死赔罪抵消那两千万两,而剩下的五千万两便按王爷所说,分期用粮食抵扣!只是这期限可否放到十年为期?”
“以我大秦如今的粮价,十年为期一年三百万两足以购米三百万石,而三百万石足够养活西北两境贫苦百姓了?”
叹息着说了一句,贺知孝转头就挣开韩云芳的搀扶跪地向叶千尘说道。
而他说完,叶千尘却是冷哼了一声,道:“说完了?”
贺知孝点了点头道:“说完了!我贺知孝罪有应得,请王爷处置便是!”
然而听了这话,叶千尘却摇了摇头,道:“两千万两可以买你的命,可你的命却不值两千万两啊!”
“贺知孝,你可知本王要这两千万两干什么吗?”
贺知孝一愣,抬头道:“这个……王爷如今麾下有雄兵数十万,当是资抵军费所用!”
“错了!”叶千尘道。
“错了?”贺知孝疑惑。
“对,你错了!实话告诉你,本王如今并不缺少军费!杀了镇西侯,本王从他家里抄出来的就不止两千万两,而孙家弄出的宝藏,藏在北境的也足有两千万两!”
“所以说本王并不缺少军费!”
“不缺军费?!既然不缺军费,你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被甲士押着的韩靖元挣扎的抬头问道。而他刚说完,叶千尘就挥了挥手将甲士喝退了,而这一次是真的喝退。
“干什么,自然是为北境百姓建造屋舍所用!”
“幽凉两州被浑邪王部侵占十九年,境内村镇无一例外全部荒芜,就连一些县城如今都成了一座空城!”
“这么大的一片地方,这么多的人口,若没有坚城房舍供他们居住,他们日后又该如何生存?毕竟我北境可还是边境之地,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北蛮乃至西域三十六国的入侵!”
“而没有坚城拒守,那散落在外的百姓,日后无疑就都是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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