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老爸,你惨了!”刘斐贼笑着溜进了卫生间,隔几秒就探出个头来看看,就像是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她哪是给他上课,她是要问他先演哪一出。这话当然不能让儿子知道了,但周泽扬却一改之前的打算,说不急着去见那女人了,先给她和斐儿买几身像样的衣服。
这意思不就是借衣服来鄙视她吗?刘悦的火起来了,瞪着他压低了声音说:“言下之意就是我比衣服更不像样,是吧?既然我那么的不入流,你找我干嘛?你大爷的,老娘我不陪你玩了。”
没想到他认为的很平常的话会惹怒她,只好又是倒水又是道歉,还哄斐儿出马一起哄她。
“老妈,老爸带我们**,还要给我们买漂亮衣服。我好喜欢奥特曼的衣服,老爸答应给我买。”
“几件衣服就让你叛变了?你老妈我给你买的衣服是成百上千,不就是没给你买奥特曼衣服嘛,那能穿吗?人家会认为你是疯子。真是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
“不是的,不是的,老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老爸说**是男人的事,可我认为不对,电视里都说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也是大家出才真的出,所以,我**一定要带上你。”
稚嫩的童言总是化解戾气的最佳良方,刘悦笑了,她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让儿子开心更重要的;周泽扬笑了,他暂时不用担心她会反悔了。
“好吧,我们一起‘”这轨出得没压力,刘悦高兴的顺着斐儿的意答应了。
只是,一起的计划“**”,最终都没有按周泽扬的计划进行。刘悦的头发没做、妆没化,衣服,也全权委托他凭他的喜好随便买两件就行,反正是替他演戏的戏服,他是投资人,当然尊重他的选择了。
艰巨任务丢给了他,她则带着儿子跑去商场里的儿童游乐区了。
玻璃墙里面,是孩子们的世界,家长在墙外的休憩区点一杯饮料几碟小吃,坐在秋千椅上,让带笑的目光追随着孩子的身影,绝对是一种幸福。
这种幸福的沉醉,最讨厌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特别是陌生人。
这么巧,她的对面这时就有个女人坐下了,她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继续追随儿子的身影,以致那女人的好些个动作她都没有看到。直到,那女人对服务生的询问表现出无限鄙夷,对其列举的招牌小吃名更是嗤之以鼻时,她转过头来了。
这女人穿着倒是一身贵气,精致的妆容,时尚的发型,还有配饰,无不彰显她非富即贵,可那说话的质素、对人的态度,唉,完全是两个极端啊!
她最反感的就是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如果此时此人知趣的离开,她会保持她淑女的优雅,但是,这女人明显是冲她而来,那双怒目像锋利的刀,已经将她凌迟数遍。
“敌不动,我不动”这是刘悦的习惯,为了不给人落下先动手就是错的把柄。
但拿自己的饮料不算动手吧?刘悦伸出端果汁杯的手还未落在杯身就收了回来。因为她不会将空杯举到嘴国,也不会把已经泡得面目全非的食物放进嘴里,而这一切,正是坐于对面的女人做的。
迎上对方示威和仇恨的眼光,刘悦反而微笑了。
她将废物利用的理念学以致用,像试甩飞碟一样,碟子在手里,里面成稀泥的黑米蛋糕飞到了对面女人的前胸,犹如泼墨山水画一样展现在眼前。
她以欣赏的眼光看着,满意的笑着自赞:“第一次发现我还有画画的天赋。嗯,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就是徐悲鸿第二了。喂,这个谁,别说我没提醒你,把画保存好,保不定哪天,就是国宝级的了。到时,你可别满世界的找着要感谢我。”
对方本就怒得只能对东西发火,此时再被她一顿讽刺的抢白,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本是红润的妆容透出铁青,红唇带动牙齿的颤抖,要不是孩子们的喧闹,也许能听到“咯咯”声。
刘悦周笑两声,扭头把脸朝向游乐区,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对方会反击。
自视高贵的女人哪时受过这样的藐视,气得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幸得刘悦并非真的把注意力集中到儿子身上,而是一直偷瞄着她的一举一动,才能先一步将桌上的餐布掀起来包裹住桌上的所有。
随着杯碟的碰撞声,那女人的脸也像被碰撞了,青一块白一块的。
那女人没想到刚出马就如此惨败,难道是半年的牢狱生活让她的功力大退?不,不可能!她在牢里每天至少花了八个小时来想怎样踢退他身边的女人,虽是纸上谈兵,但结合以往的经验一次又一次的想象,都不应该是连招都没过就处于下风。
更何况,她有让很多女人的都自卑的容貌、气质和金钱,不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明显优于她。为什么,她在她面前没有自卑反而那样嚣张?仗着周泽扬,可他现在没在啊!更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周泽扬宁可选择一个带着拖油瓶的贫贱女人,也不要高贵美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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