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这这?
这怎么会这样?方源走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会好好劝解方正的。
你就是这样劝解他的?
舅父努力呼气,暗暗告诉自己冷静,他想不通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就会发展到这一步?
家里就这么大,听到动静他们就赶快跑过来了,怎么就能动上手了呢?
时间赶的正好啊好啊,看到火速赶来的舅父舅母,方源嘴角微微上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往外走的路,给了有点懵的方正一个眼色。
刚刚二人在房间里争吵,身位变换,此时站在门口的是方正。
方正收到眼色,立刻明白了方源的意思,他捂着脸,狠狠瞪了舅父舅母一眼,一言不发的快步走出房间,走下竹楼。
“孽畜,你走了就别回来。”
方源在他后面大声吼着。
“别!方正,你别走!你不能走!快,快快快,快去把他拦回来。”
舅父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拉回负气出走的方正,但方源一个闪身,就到他面前拦住了他,
“舅父,别拦他,让他走!”
“不行!不能走!快拦下他,快拦下他!方源,松手,快放开我!真不能让他走!”
古月冻土刚刚差点晕了过去,身上没什么劲,一时居然挣扎不开方源抓住他的手,要着急坏了。
方正走了要是真不回来了,这事就闹大了!
闹大了家族就会介入,就要追根寻底,到时候他家里这点破事根本藏不住。
族长为了方正的名誉,绝对会把他打成十恶不赦的罪人,让万人唾弃,让他彻底不能翻身。
所以方正不能走,他一掀桌子,古月冻土夫妇直接玩完。
方源就是算准了他害怕这点,他死死拉住舅父,可把古月冻土急坏了。
“你这蠢妇,还不快去拦下他!”他挣扎不开方源的阻拦,只能着急的指挥命令舅母。
方源脸上还带着怒色,他拦着舅父,喊着舅母,气冲冲的说道:
“舅母,不要拦他,你不知道这个孽畜说了什么!他说了,要想取得他的原谅,就要你们拿出五千块元石给他,不然就没得商量!”
此话一出,方源顿时感觉到舅父的挣扎力量猛的一弱,前方正要下楼的舅母也脚步一滞,
她回头看着丈夫,似是再问,还拦不拦?
五千块元石?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贪财本性作怪,古月冻土愣愣的想到。
其实也不怪他被惊的发愣,就是方正一开始听到方源这样喊,也是大吃了一惊。
寻常凡人家,一块元石就足够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五千块,是什么概念,够一家凡人吃够好几辈子了。
难怪方源信誓旦旦的说,这次榨出的元石能够他们兄弟修行到二转了。
古月冻土愣了足有四五秒,才咬牙切齿的冲着舅母吼道:
“呆在那里干什么!快去把他喊回来,答应他,给他!给他!”
舅母被他吼得一个机灵,赶忙快跑下楼去找方正了,方正还没走远。
“舅父,您怎么能答应他呢?不能给他!不能给他啊!
舅母,舅母!您回来啊!”
方源满脸悲愤的劝阻着古月冻土,又伸手呼唤着舅母,似是想让她要回来。
但舅母一个转身就下去了,看不到舅母,他只能一脸悲愤不解的看向舅父:
“舅父,您怎么能答应他呢?我知道您心里最疼他,但你不能无底线,无条件,无边界的溺爱他!
您这是溺爱,是溺爱啊!
您这样会毁了他的!
您不能这样啊!
还有,您想没想过?
他这次要这么一大笔钱,您给了他!
下次他要是要更多呢?!
您还给他吗?!
您要是还给他!这样一来,这孽畜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方源使劲晃着古月冻土的身体,冲着古月冻土连吼带喊,痛心疾首,一连串的发问,堵的想要说话的古月冻土说不出来话。
古月冻土咬着牙,黑着脸,眼睛里已经充上了血,
方源表演的已经很悲愤愤怒了,
但古月冻土的感受比方源表演出来的,还要悲愤十倍!还要愤怒十倍!
他的心在流血!
他瞪着方源,心道我溺爱你娘了个头,我真后悔没掐死你们两个狗崽子,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居然想到让你过来劝方正!
古月冻土终于还是没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他喘着粗气质问道:
“你怎么办事的!?
我不是说了要你们好好商量吗?你怎么能打他呢?!你都把他打跑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难怪是个丙等……”
谁知,丙等两个字一出,方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难看的吓人,他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呢喃着古月冻土最后的那句话。
“呵,丙等,丙等,怪我?丙等,不中用的东西……”
方源目光悲切,他深深的看了古月冻土一眼,呵的自讽一声后,松开抓住古月冻土的手,转身就失了魂一样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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