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欣儿的闺房位于后宅,距离江湖人居住的客房足有两道门,中间还隔着一个花园,因此听的并不清晰。
刘成哭丧着脸道:“少主人,庄主被人杀了,江湖人正在搜查咱们,预行斩草除根之事,你赶紧收拾收拾跟老奴离开。”
岳欣儿显然没反应过来,呆愣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尖叫起来:“不可能,你骗我,我阿父那么有本事,他怎么会死?”
“老奴没有骗你,庄主死了,后山的密地都被人捣毁了。”
“秦月呢?她死了没?”
“死了,都死了。”
岳欣儿绝望的喃喃:“我能去哪里?我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刘管事,好似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你送我去京城,我还有太子殿下,对,我还能依靠太子殿下。”
刘成心里并不抱太大希望,只是他一个鳏夫带着少主人实在不合适,且庄主为太子做了不少事,随便打发个地儿都比跟着自己强。这么一想,二人赶在查抄前从后门出去,连夜驾车上京投奔李琼去了。
等到李珏收拾好战场,想起他们时,才发现二人早已不见踪迹,不过对于两个不怎么想干的陌生人,他也懒得去管。
回到“碧雪院”,处理好伤势,将一身血衣换下,李隐就一身狼狈的回来。
“没追上?”
“是属下无能。”
“追不上才数正常,去把子安他们喊来。”
乔凌吕布几人几乎前后脚进来,许久未见,寒暄后李珏叫人坐下,问叶羽道:“如何,都查到了些什么?”
叶羽嘿嘿一笑,回禀道:“属下在雪山剑庄二十里外查到一间别院,正是太子来清河县时下榻的地方。
主上可还记得江南余家的灭门案?”
李珏身子微微前倾,饶有兴趣的道:“怎么,岳群跟余家有关?”
“主上明鉴,他就是余郎主的女婿。”
余家曾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商贾,要说底蕴,远比席芩家要雄厚。可惜子嗣不丰,到了余郎主那代,膝下只得一个闺女。
养到及笄,千挑万选选出来个女婿,出嫁时可谓十里红妆。原以为唯一的独女有这么一大笔嫁妆,婚后生活该是衣食无忧。
谁知三年后收到闺女产后血崩而亡的消息,而余家人不信,就去女婿家讨公道。
那白眼狼面上功夫做得好,暗里却是推三阻四,跟着余娘子嫁来的丫鬟下人不是忧伤过度跌下井中死了,就是犯错被打发下落不明。
余郎主见多识广,哪还看不出有猫腻,悲愤交加,倾尽半数家产寻到了一名死里逃生的仆人,知道闺女是觉察出丈夫想要谋夺她余家产业才被谋害,就上县衙报案。
谁知官府还未授理,余家就被人一夜灭门。
库房的财产被搬的精空,所有证据都销毁在大火中,至今还是一桩悬案。
李珏把事跟乔凌详细诉说,乔凌皱眉道:“这么说岳欣儿是余家唯一的骨血?”
“不见得。余家不仅家财万贯,还是个专出美人的家族。这个岳欣儿既没有继承美貌,也没有继承岳群的城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我猜余娘子难产,生下的孩子并未活下来,岳欣儿是岳群为了掩人耳目抱来养的。”
叶羽继续顺道:“雪剑山庄原本是余家给闺女的陪嫁,太子狩猎曾来庄中借宿,一来二去就跟岳群相识。属下找到别院管事,探明一事,原来庄内还有一间密室,就在湖心亭底下,属下怀疑那里才是真正收藏秘籍的地方。”
李珏哈哈一笑:“倒是谨慎,不急先养伤,那些名门正派走后咱们再去寻。”
乔凌上下端量李珏道:“伤势打不打紧?”
李珏笑呵呵的伸了个懒腰:“就知道瞒不过你。伤的确实有些重,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对于本公子来说,只要死不都算不得大事。”
乔凌揉了揉眉心,“等回京,还请王爷给我寻些医书。以便将来不时之需。”
“好啊,等回京,本公子把整个太医院的书籍都给你搬回来。”
这一回下山,几个门派损失惨重,草草休息后,他们几乎把整个山庄拆了,最后找到几本完整的秘籍,也算聊胜于无。
丐帮更是把书房的残卷和书籍一并带走,说是买些钱好补贴给死去弟子的家人。
休整了七八日,众人皆准备返回门派,临行前当晚,宁老三来找李珏,把三卷还算完整的书籍放在案上,叹息一声,道:“明日我等就要离开,这三卷书算是借花献佛,希望林侠士将来路过丐帮总舵不要嫌弃乞丐窝脏污,进来坐坐,也好让宁某略尽地主之谊。”
李珏笑笑,把秘籍推回,道:“将来若有空一定拜访。不过宁长老今夜前来怕不是为了说这些而来的吧?”
“林侠士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藏着掖着。这次来,是想问你那位前辈猜是什么境界?”
“宁长老觉得呢?”
宁老三垂下眼眸说道:“我猜在大宗师之上。”然后探究地看向他,一个能跟大宗师打的旗鼓相当的人,北剑的实力深不可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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