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羲和乡君的私房?”
儒衫见大家猜来猜去的,出声道,“那笔银子,是乡君的人在镇衙后院的枯井里发现的。”
“怎么回事?”
“对呀,怎么会有人把银子藏在枯井里,这么多银子,哪里来的?”
儒衫男子摇头,“那些金银珠宝哪里来的,还不知道,只知道枯井不仅有很多珠宝,还有一条地道,不知通到哪里,羲和乡君的人还在挖。”
“不会是……”
话未说尽,可大家却想到了一处去。
都觉得,枯井里的那一笔银子和那一条地道,跟高镇长脱不开关系。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大家的面讨论,但小集体的讨论还在继续。
外面议论纷纷,赌坊却是打的不可开交。
赌坊的东家闻讯赶来,看到一片狼藉的赌坊,怒声质问,“高大公子带人砸场子,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高栋梁冷哼,“你们赌坊设局,坑害我二弟欠下三万赌资,还企图撕票,你说老子什么意思?”
“什么坑害,什么撕票,把话说清楚。”赌坊东家怒指高栋梁,“今天要是不给我吴四一个交代,别怪我不客气。”
赌坊老板专门做赌坊生意,认识的人都是三教九流,万不得已,不会跟官府的人硬碰硬。
但高栋梁的举动,挑战到了吴四的肺管子。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带人砸场子,无疑就是在打他脸。
亏他每年还孝敬高辉那么多银子,感情这些年给的钱,都喂了狗!
越是想着,赌坊老板越是愤怒。
“高栋梁,你老子在我们四爷面前,都不敢这么嚣张呢,我奉劝你,对我们四爷客气点。”狗腿子助威道。
“是吗?”
高栋梁冷冷的看了那狗腿子一眼,拔起桌上的刀,一个转身,狠狠一刺。
只听见一个闷哼声传来,接着,一个五花大绑、口塞破布的年轻男子重重倒在地上。
男子的大腿,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汩汩涌出。
“少爷!”
“二郎!”
赌坊东家和狗腿子看清男子的面容时,同时惊呼出声。
“二郎!”赌坊东家冲了过去,手忙脚乱的松绑,“快去请郎中,快!”
狗腿子震惊之余,拔腿就往外跑去。
其余的狗腿子举着家伙,严阵以待。
高栋梁却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这便是与我高家作对的下场。”
他看着赌坊东家,“你不过是我爹面前的一条狗,还真以为自己是颗葱了?
要不是看在你这些年识趣的份上,就不是一刀能事了的。”
赌坊东家刚拿出儿子口中的破布,听到高栋梁的话,又把破布塞了回去。
“今日之事,是高镇长授意的对不对!”语气异常的平静。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高栋梁不可一世,“从今日起,平宁镇再无如意赌坊,你要是识趣,赶紧带人离开。”
“你……”
狗腿子忍不了高栋梁的态度,欲要动手时,被四爷呵斥住了,“闭嘴!”
狗腿子不服,只能干瞪眼。
四爷眼神如炬的看着高栋梁,“花无百日红,你们高家会后悔的。”
“高家的红花什么时候谢老子不懂,但你吴四爷这朵红花,已经谢了!”
说罢,发出幸灾乐祸的大笑。
吴四爷隐忍的握拳,“带上二公子,走!”
就这?
看着赌坊之人离去的背影,高远不屑的轻嗤了一声,“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
“大公子,以后这平宁,就是咱们的天下了。”有个衙差谄媚道。
高栋梁如战胜的公鸡,指着地上散落的碎银,“这些都归你们了。”
衙差们发出欢呼雀跃声。
见灰衣卫不动,高栋梁挑眉道,“怎么,嫌少看不上?”
“确实看不上。”灰衣卫丢下话,走了出去。
高栋梁磨了磨牙,“早晚收拾你们。”
“头儿,你觉不觉得,吴四太过平静了?”出去的灰衣卫,出声说道。
“平静之下,往往暗流涌动,我们等着看好戏便好。”
灰衣卫左拐右拐之后,迂回了很多线路来到一座不起眼的民宅。
“乡君,洪大人!
灰衣卫见礼后,汇报情况,“乡君,高家跟吴四爷已经撕破脸了,吴四爷走的时候,很平静,但属下看出,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继续盯着,必要时,添一把火。”明珠神色冷漠,“那些受害人家属,联系得怎么样了?”
洪三站了出来,“一切就绪,也让人把枯井和高建才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告诉她们,本乡君会替她们讨回公道的。”
…
吴四爷来时,怒气冲冲,走的时候十分沉默。
“四爷,我们就这么算了?”狗腿子不死心的说道,“咱们这些年,孝敬了那么多银子,可他们依旧不满足,非得逼死我们,霸占赌坊才开心。
四爷,这口气您咽得下,兄弟们可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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