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郡赵氏的初代家主赵康,曾经是南楚帝国太祖皇帝熊岳的侍卫长,屡次救熊岳于危难之中。
熊岳感恩赵康的救命之恩,于是便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赵康,还破格提拔他当了禁卫军指挥使。
赵康在被擢升之后,并没有因此就洋洋自得,自命不凡。
赵康一直都保持着低调行事的习惯,直到年逾五旬,被迫退休的时候,都没有改变过这个习惯。
赵康退休之后,凭借着熊岳多年来,从不间断的大量赏赐,建立起了桂郡赵氏家族。
这边是桂郡赵氏的由来。
不过,赵康多年来,一直都跟随在熊岳身边,见惯了官场的尔虞我诈。
于是,赵康在建立了桂军赵氏家族以后,就在家族中传下了祖宗法旨,规定‘所有赵氏家族子弟一生只能效忠于南楚帝国,做南楚帝国的臣子。’
任何赵氏家族子弟,胆敢背叛南楚帝国,就会面临桂军赵氏家族的追杀,不死不休。
同时,赵康还规定了,桂郡赵氏家族的子弟,不得入朝参政,在年满十八周岁之后,就需要入军营历练,成为一名职业军人。
而桂郡赵氏家族的子弟,升迁之路几乎也是固定的了,那就是入伍当兵,靠着积累战功,一步步的成为将军,统帅。
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赵康死后,桂郡赵氏家族的子弟在最初的三百多年的时间里,还能坚守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三百多年后,所谓的祖宗之法,已经不被桂郡赵氏家族的子弟理会了。桂郡赵氏家族的子弟纷纷入仕为官,在朝堂上和那些文官家族们争锋相对。
慢慢的,桂郡赵氏家族也就和其他的门阀世家一样,沉迷于朝堂的尔虞我诈里了。
不过,好在赵康的嫡系血脉还算是人才辈出,帮助南楚帝国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也一直都坚持在军中任职。
而且,桂郡赵氏家族的嫡系血脉,坚守了不参与朝政,始终效忠于南楚帝国皇室和百姓。
赵雄,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家族,从小被家里大人宠着长大,有点无法无天那么个意思。
于是,才有了赵雄今天这个有些光怪陆离的想法,而且还坚持去做了。
此时的赵雄,在和两名侍妾巫山云雨了半天后,早就累的不行了,直接就钻进被窝里,一手抱着一个侍妾,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赵雄睡得很沉,帐篷外那呼啸如兽吼般的风声,在他的耳中宛若催眠曲,根本无法将他吵醒。
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根本没有预料到中元帝国的军队竟然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发起突然袭击。
营帐外,夜色深沉,寒风凛冽,冰冷刺骨。
几个哨兵缩着脖子,呵着手心,一边跺着脚驱赶寒意,一边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其中一个矮胖哨兵懒洋洋地说道:“这天儿可真是够冷的啊,这好像是近几年来,最冷的一个冬月了。”
“我看呐,中元帝国的那帮家伙肯定也受不了这温度,上边这么小心翼翼的,我看就是在调理我们这帮当兵的。”
另外一名瘦高哨兵无奈的摇摇头道:“行了,少说两句吧。”
“郡守大人就在那边帐篷里呢,万一你这些牢骚话被他听到了,你又得被处罚了。”
瘦高哨兵望向赵雄所在的帐篷,见帐篷内并没有动静,这才长舒一口气;轻咳一声,接着说道。
“咱哥几个就安安心心地守着吧,等到天亮后;我做东,请你们去郡城里好好吃上一顿,解解乏。”
那名刚才还在发牢骚的矮胖哨兵闻言,那双绿豆眼中瞬间爆发出了一抹精光,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好啊,好啊。”
“咱们就去快活楼吃,快活楼可是有从丰都驿搞来的烈酒,那酒喝着才够劲呢。”
矮胖哨兵脸上露出了一抹贪婪的笑容,咂吧着嘴道:“喝几口热辣辣的烈酒,浑身暖哄哄的,想想就觉得舒爽。”
瘦高哨兵,笑着说道:“行,就去快活楼……”
就在瘦高哨兵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的浅滩边,陈琼站在一艘高大的楼船上,目光锐利地盯着逐渐靠近的滩头。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令旗,面色凝重。
待时机成熟,只见他猛地一挥大手,高声呼喊:“进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道尖锐的竹哨声从主楼船上传出,瞬间传遍了周围数里范围之内。
就连浅滩边,巡逻的哨兵们都听到了这尖锐到有些刺耳的竹哨声。
楼船上,数千名的强弓手们在听到竹哨声后,有秩序的从船舱中跑了出来,在船边列成了四组队列。
第一排士兵率先拉开了弓弦,将一支支锋利的箭矢搭上强弓;他们动作娴熟,姿势标准,整齐划一的,很显然,那一定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伴随着司令兵再次吹响竹哨,在一声整齐的弓弦弹射声后,只听一阵密集如雨的划破空气而响起的嗖嗖声在空中响起,无数箭矢如同黑色的雨点般铺天盖地地射向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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