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嘶嘶”轻微像在翻纸张的声音传来,果然有人在里面。
苏漓提起一口气,一脚踢开紧闭的木门,大吼道:“瞎了眼的东西,胆敢偷到我家来,手脚给你打折了!”
她一面冲入房间,一面举着笤帚就要打人。
当看清屋内就只有一个人时,苏漓欲打人的动作愣住了,与秦越洲无辜的双眸对视上。
“怎、怎么是你啊?”苏漓很是意外。
“你怎么回来了?”秦越洲惊讶。
两人地问话一齐响起。
双双对视了片刻。
秦越洲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桌子上的纸张。
苏漓放下笤帚,说道:“医馆没病人,我没事想回来看一看昨天腌制的臭豆腐。”
她看了一眼秦越洲身后的桌子,没有错过他刚才的小动作。
纸张上画了什么东西?
他看起来不想让她知道。
“我刚才去看过了,还是很臭。”秦越洲有条不紊地叠好桌上的纸张。
“哎呀,你怎么先自己打开盖子看了,不是说好不准动我的罐子!”苏漓哼道,没追问少年在纸张上画了什么内容。
她清楚,秦越洲想说时自会老老实实相告。
“那味太臭了,我怀疑你昨天没有盖严实。”秦越洲眉心难受地拧起,鼻腔里仿佛还残留那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
“不会吧,我应该盖紧了!”苏漓转身大步朝厨房走去。
秦越洲望着苏漓离开的背影,暗松了一口气。
有些事他得先瞒着苏漓,等哪天真瞒不住了,他再全盘托出。
捏着手里的纸张,秦越洲眸底涌现暗光。
平和时光匆匆走过,年末边关突然爆发战事,与东明国力相当的鸣月国大军来势汹汹,短短半个月内拿下东明国边关两座城池,隐隐有一路往南打,一举拿下东明国主要产粮的城池打算。
京城人心惶惶,众人连觉都睡得不安生,生怕一觉醒来敌军杀了进来。
连丢失两座城池,死伤不少大将,东明皇帝萧庭泓急白了半边头发,朝堂之上,文臣多于武将,能派出去的都派了出去,却还是抵挡不住鸣月大军。
好似对方很清楚东明国的作战方式,更是知道东明国边关地图,屡战屡胜,打得东明国士兵毫无招架之力,甚至有时候都还没上战场都想直接投降算了。
扫视一圈跪了一地的朝臣,东明皇帝萧庭泓再次出声:“众卿可有抵御鸣月国大军的法子?”
众臣低了低头,平日里能言善辩的没有一个敢出声,生怕一开口就被东明皇帝萧庭泓下旨派去边关作战。
前天礼部尚书的儿子大肆放言要去诛杀敌军,东明皇帝萧庭泓二话不说就下旨让人去边关,礼部尚书想求情都求不了,没过两天边关就传来礼部尚书的儿子阵亡消息。
这不,年年上早朝一言不合就参人一本的礼部尚书今日告假没来,就是为了给幼子办丧事。
一个坐镇军营的文官都被杀了,可以从中推算出边关战事紧急凶险,谁都不想冒这个危险。
见众臣不出声,东明皇帝萧庭泓恼怒:“说话啊,一个个都聋了?
鸣月大军再往南打下去,盛产粮食之地的舟城恐怕就要失守,一旦舟城失守,想要再夺回来就不易了!”
舟城失守就意味着京城也要沦陷了,一个国家的粮食命脉被人扼住,哪里还有底气再打下去!
众臣仍旧不出声,如失了声般。
朝堂上安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东明皇帝萧庭泓失望,瞥斜了眼吃得满肚肥肠,官服都快要撑破的兵部尚书,他点名:“李卿可有抵御鸣月大军的办法?”
一身肥肉的兵部尚书大人战战兢兢地开口:“回、回皇上,自古两国交好,公主和亲为最优之策。”
“和亲?”东明皇帝萧庭泓反问,“李卿倒是说说,派朕哪个女儿去和亲?是刚成亲一年不到的大公主,还是朕和太后最疼爱的十公主?”
兵部尚书被这句反问吓得惊出一身冷汗,大公主与大驸马刚成亲一年,恩爱羡煞旁人,被民间传为一段佳话,要是让大公主去和亲,岂不是得先和离!
说死了,就是大公主肯,大驸马肯,皇上肯,人家鸣月国还不一定要这个嫁过人的大公主!
让十公主去和亲更不可能了,那可是太后和皇上的心尖尖!
“臣失言,还望皇上恕罪!”兵部尚书吓得直磕头。
“皇上,臣觉得李大人所言是个好法子!”太仆寺少卿常大人出言,“和亲乃一国公主之责,若十公主一人能平息两国战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东明皇帝萧庭泓沉默了。
其他朝臣仿佛找到领头羊,纷纷出言建议十公主和亲,有些人甚至希望大公主也能一块和亲。
东明皇帝萧庭泓忽然哈哈大笑出声,原本议论不断的朝臣逐一回归安静,不明这位一国之君在笑什么,更是不知他此刻是喜还是怒。
笑了片刻,东明皇帝萧庭泓止住笑意,站起来问众臣:“各位爱卿觉得朕的身子骨这两年内还能再诞下一个公主不,争取再送第三个公主过去给鸣月国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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