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公公宽慰道:“老爷您也是被奸人蒙蔽了眼,小公子要是知道真相,定不会怪您。”
东明皇帝萧庭泓不以为然哼笑:“他若真不怪朕,就不会拒绝出战,在这里等着朕千里迢迢来求他。”
“小公子还不知道真相呢,他要是知道真相了,定会懊悔拒绝出战。”良公公是伺候多年的老人,自然知道高深莫测的帝皇喜欢听什么话。
“但愿他会后悔吧。”东明皇帝萧庭泓惆怅。
一行人来到半山腰,跨过绿油油农田,走过一排排木屋,历经一番路程终于来到异常破败的小院子前。
抵达小破院,东明皇帝萧庭泓早已气喘吁吁,良公公边用袖子擦着额间汗水,边给帝皇递手帕,不忘打量眼前的小破院子。
真破啊,这秦家就住在这种地方?
谢大人怎么不安排好一点儿的住处?
东明皇帝萧庭泓与良公公一样困惑。
调整了气息,等没那么喘之后,东明皇帝萧庭弘抬手刚想要敲门,摇摇欲坠的小木门却先一步从里面打开,来人是池见悦。
当她瞧见来人时,眼睛瞪大,瞳孔里写满震惊。
那日秦家降罪,被贬被打入牢里的第二日早上,她面对面见过这位帝皇。
那时候的他犹如一只暴怒狮子,恨不得将秦家所有人杀之,对她的恨意如滔滔江水,丝毫不给她一点解释机会。
毫无准备再次见到这位帝皇,池见悦又怕又惊,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东明皇帝萧庭弘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恍惚了一下,正要开口时,秦越泽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娘,饭做好了你要去哪?”
他来到院门口,站在池见悦身后,这才看见堵在门口的一行人,他怔了一下。
“你们谁啊?”
他没见过东明皇帝萧庭泓,自是不知道对方是何人。
池见悦猛然反应过来,生怕对方会伤害小儿子,她慌乱护着人。
“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秦越泽关切询问,瞪了眼院外哑口无言的东明皇帝萧庭泓,回头大喊一声叫人。
“哥,哥,有人上门欺负咱娘!”
“不是,你小子别乱说!”良公公忙道,咋搞得他们像恶霸一样。
“哪个不长眼的敢过来找事?”谢翎讽风风火火跑来,待看清来人时,他僵住。
“就是他们,都吓到我娘了!”秦越泽搂着紧张的母亲,指着东明皇帝萧庭泓。
谢翎讽五官扭曲了一瞬,大汗淋漓开口:“陛、陛下,您怎么过来了……”
不对,应该问他怎么过来这么快,还以为要过两个月才来!
秦越泽这一听,脸霎时白了,腿软差点摔地上,指人的手赶紧放下。
“不、不知皇上驾临,小人、小人……”秦越泽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东明皇帝萧庭泓浅笑摆手:“不知者无罪,饶了你小子一回。”
良公公道:“还不快谢恩。”
秦越泽“噗通”跪下,朝东明皇帝萧庭泓又是谢恩又是磕头。
谢翎讽一言难尽,池见悦乱得没有头绪。
这位来得太突然了。
“不欢迎朕进去?”东明皇帝萧庭泓扫了眼还堵在院门口的三人。
谢翎讽这才请人进去。
东明皇帝萧庭泓踏入院中,第一眼便瞧见破了一个口子的大缸,他问道:“缸都破了,为何还留着?”
谢翎讽忽然想到秦诺儿回来将院里院外的东西全换成旧的一事,说是苏漓的想法,他这才明白苏漓是何意。
怕是这位帝皇已经去过救世医馆,苏漓猜出帝皇的身份,就先让秦诺儿回来做好准备。
想通其中的弯弯绕绕,谢翎讽轻叹道:“还能用,实在舍不得丢掉。”
其实新的大缸在中午之前已经搬到地窖里藏起来了。
“是舍不得丢,还是没银子换?”东明皇帝萧庭泓回首,看着一身布丁的三人。
谢翎讽拉了拉有些短的袖子,这身衣服还是刚换的,他垂头说道:“前段时日云阳城缺粮,阿漓把家里银子全换成了粮食,去救助那些吃不起饭的百姓。”
侧面告知对方他们很穷的原因。
“前来的这一路朕早有耳闻那丫头的事迹,是个好的,想不到苏家能出这么一个好闺女。”东明皇帝不冷不热评价。
谢翎讽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东明皇帝萧庭泓在小院里打量了一圈,除了那口大缸稍微好点外,其他东西一样比一样不如,丢在大街上怕是都没有人捡。
想不到,他们过得竟是如此拮据。
想起他让人调查到秦越洲这一路吃的苦头,东明皇帝萧庭泓胸口闷闷的。
“他人呢?”他问道。
谢翎讽知道在问谁,他张口正要回答时,秦越洲和苏漓在这时候抬着吃饭的桌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秦诺儿跟在他们身后,还嘻嘻笑地说。
“今天好饿,我觉得我可以吃下三大碗米饭!”
“今天煮的饭有点多,你吃四碗都够。”苏漓边走边回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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