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虽然疲倦,来来回回地忙到了这半夜,他几乎倒在床上都能睡着,但还是毫无怨言,摆摆手,“这原本也是本官的职责!”
他很清楚,四殿下带他前来的目的,很多事,还只有他这个大明的官员出面最为合适,同时,在四殿下手下做事,他觉得很涨知识,开眼界,能够拓宽自己的思维。
大明的国事基本上都办妥了,次日,在王宫的广场前,搭起了巨大的棚子,棚子上挂满了灯笼和花朵,在河对岸二十多丈远的地方,用木头相连,也搭起了高棚,有高塔,和艺人用的爬竿,有二十来丈高、
周围竖起了巨烛,四周摆放好了好几座烟火,此时还没有到夜里,因此,暂时没有点蜡烛放烟火。
朱高燨拒绝了国王的邀请,打扮成了寻常模样,在狗儿和谷允的陪同下,走进了巨棚,两边的地上,铺上了席子,货物摆在席上。
因景清提前与真腊的王室说好,这一次是大明的皇子殿下领商队前来,因此,大明的货物在这里进行交易,不需要纳税。
大明的瓷器、布匹、茶叶等在这里非常受欢迎,因大明的纺织业已经得到了迅勐发展,国内的布匹非常便宜,因此,这一次,商队带来的布匹非常多,但依然很抢手。
而真腊的香料、犀牛角、象牙、宝石等在大明非常抢手,商家均是用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交易,生意异常火热。
几个家主也陪着沉香保在棚子里转悠,看到朱高燨后,忙上前来行礼,朱高燨摆手让他们免礼,“在外头不讲究这些虚礼。”
沉香保将几个家主介绍给朱高燨,均是南方一带一流的商户,余姚蒋伯龄,宁波许冲怀,苏州祝景彰和福建纪松。
朱高燨并没有瞧不起商户的意思,此时的商户比起士族,对朝廷的贡献度要大些,他点点头,道,“以后这些贸易上的事情,就要靠你们了,你们务必要明白一句话,国强民强,国不强,走到哪里,你们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要受到欺辱。”
“这就好比,家里穷了,你们走出去,别人都会看不起!”
这一点,朱高燨不说,几个人都是深有体会,忙恭敬地道,“小民等谨遵殿下的钧令!”
朱高燨倒也不是那种喜欢训话的人,只是,商户比起士族来说,在没有享受到国家诸多优惠政策的情况下,对国家的忠诚度要稍微低一点。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
“生意做得如何?”朱高燨问道。
蒋伯龄忙领头道,“回殿下的话,这一次沾了殿下的光,有这么一个交易会,免得我们要做生意,还要打听人,平白浪费了时间,还不一定能遇到好货。这就好,真腊的大商户们都聚集在这里,我们认识起来方便多了,生意的选择余地也很大!”
朱高燨心说,这才是我来的价值呢。
到了夜里,巨烛被点燃,数量庞大,将王宫门前的广场和河对岸的高塔和爬竿照得明亮如昼。
真腊为迎接大明使团而组织的表演开始了,艺人在二十来丈高的爬竿上进行随时掉下来会摔得粉身碎骨的表演,之后,放了烟火爆竹,特别是爆竹粗大如炮,响的时候,整个国都都在摇晃一样。
次日,尽管真腊的国王再三挽留,但朱高燨还是打算离开,下一站要前往暹罗。
参烈昭平牙率领文武百官送朱高燨到了码头,他再一次看到了大明的军舰,心里充满了敬畏之心,将真腊的香料、宝石、象牙等送给朱高燨,并请求他一定要叮嘱暹罗,万万不能起侵犯真腊之心。
“本王不是食言之人,既然真腊与我大明签订了友邦协议,这是我大明的义务。”朱高燨道,“不过,本王也要提醒贵国,在此之前,还请务必将今年的两成收入,至少十万两白银送到大明,如此,大明才方便在真腊驻兵,否则本王即便叮嘱了暹罗国,于他们而言,也是空话。”
“臣一定会尽快将年供送到大明。”国王恭敬地道,“臣将亲自把年供送到大明。”
“也好,我大明欢迎国王殿下!”
两人行过礼后,彼此祝福之后,朱高燨便大踏步朝军舰的搭板走去,大明的装甲车在他的身后,缓缓地开上了主舰。
送走了朱高燨后,参烈昭平牙决定效法朱高燨,很快组织了百官兼商户,拿着与大明的建交国书,坐着木船,朝大明的码头驶去。
朱棣事先接到了真腊的国书。
国书上,真腊国王先是郑重地重申了真腊与大明的关系,大明的木匠祖师爷鲁班的墓地就在真腊城南门外一里许,且城的四方各有石塔一座,这些都是鲁班帮真腊建成。
总而言之,真腊自古以来与大明就有着很深的渊源,如今,两国之间更应当如同父子一般亲近往来。
当然,大明是父,真腊为子。
朱棣一目十行地把这些废话看完了,接下来,真腊将自己一年的国库收入算了一遍,约有四十多万两白银,而他们愿意每年拿出十万两银子孝敬大明,如同儿子孝敬父亲一样,同时还将自己国家的土特产,凡值钱的东西都拿了不少出来,敬献给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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