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烈昭平牙很是不解,这种事为什么来找他?而不是向大明的皇帝陛下提出请求?
“您也应该知道,我们只是被邀请的对象,实在是不敢做主是否您应当在这场我们盼之已久的晚宴上接受您的好意?”
世阿弥毫不意外参烈昭平牙会拒绝,他恭谨而又充满了胆怯地道,“国主殿下,实不相瞒,我国的海盗为我们带来了灭顶之灾,大明非常痛恨海盗,几次向我国王发出通牒,但是,用大明的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是我们不愿意剿灭海盗,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海盗都是你们自己国家的人呢,你们有什么力不足的?”柰职总觉得这倭人非常不诚实。
难道他想踩着真腊人的肩膀去巴结大明皇帝?
“我日本国也是刚刚经历过大难,刚刚结束了战国时代,就像一个久病的人一样,还没有恢复元气。那些浪人无家可归,只好在海上漂泊,久而久之就成了海盗。”
世阿弥匍匐行礼,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的不对。我们希望有个机会向尊敬的大明皇帝陛下表达我们的诚意,还请国主殿下能够提供仁慈的帮助。”
说完,他朝后招了招手,一个日本武士上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盘子,上面盖了一层布,不甘地跪了下来,世阿弥揭开了布,一共二十锭金灿灿的元宝发出了耀眼的、动人心魄的光。
真腊国的上下人等眼睛都绿了,参烈昭平牙不由得想到,他们自从来到了大明,真是处处都捉襟见肘,的确没有钱,若是有了这二百两金子,他们就又能挺一段时间了。
“国主殿下可以说请臣献艺,是为了感谢大明皇帝陛下的盛情款待,这在大明,乃是礼尚往来!”
参烈昭平牙还在犹豫,世阿弥不由得朝那通译看了一眼,通译略一沉思,对参烈昭平牙道,“国主殿下,这件事不如问一下大明的官员,听听他们的意见?”
“正是,可以问一下大皇子殿下,臣在大明这么多年,康郡王实在是一个非常仁善的皇子。”世阿弥推荐人选。
参烈昭平牙也不由得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一向,皇位的继承都是长幼有序,大明朝的皇长子一般都是既定的皇位人选。
柰职亲自去问朱高炽,朱高炽没想到,世阿弥居然找到了真腊国主那里去了,显然真腊国主是动心了,就不知道,世阿弥给真腊国主送了多少金子?
听说,这一次,真腊国主到大明来,在大明的吃喝拉撒花了不少银子,穷得快把他们的裤子都当了。
“我大明不管这些,若是你们愿意,席上可以向我父皇请旨,若我父皇没有意见,本王想,谁都阻拦不了你们。”
朱高炽不想参与太多,他现在焦头烂额,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张旭。
但对于真腊来说,朱高炽这话,便如同一盏指路的明灯,他们知道了该怎么做。
世阿弥也很高兴,他回到了住所里,决定在宴会上演《白乐天》,那是一个佩戴长剑的时代,他将那柄很轻的道具剑取了下来,换上了一柄武士剑。
大明的火器已经非常厉害了,以大明人的傲慢,必然不会在意他用于能乐的道具。若是大明不许他带这柄剑上场,也没有关系,武士的最高境界是一片柳叶都可以杀人,更何况,他还准备了一柄桃木剑,他要用那桃木剑斩妖除魔。
朱棣乘坐汽车来到了同福酒楼,今天的同福酒楼张灯结彩,彩楼高耸,分外热闹。
专门为工部的工程前来的宋礼,刚刚出外寻找草药后回京的周王,礼部尚书赵羾,以及押运橡胶回京并述职得到了升迁的黄福,已经就坐在主位的左手边。
对面便是真腊国的国主和使臣,这一次,真腊带来的使臣不少,原本以为都可以跟着国主前来大吃一顿,谁知,礼部的官员说,两边的人数要相当,真腊国主便知带来了三人。
同福酒楼的对面楼上,靠窗的位置上,久居京城的李禔也在宴请客人,只不过请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昔日前往北京城为方孝孺传旨的行人司行人陈升。
陈升被李禔宴请,是上报过朝廷的,他也不怕,也知道,此时有很多锦衣卫都在附近转悠,自己这点事,早就落入了人的眼里。
“王世子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就跟下官说,朝廷能帮则帮,不能帮,您也别怨怪。”
酒还没有上,陈升端了一盏茶在喝。
李禔知道,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了,他来到大明已经有大半年了,一直谋划着尚公主的事,到现在没有半点眉目。
大明对他们这些藩属国和以前的态度都不一样了,他送了那么多礼给大明,只在冬至日得到过皇帝的一次赏宴,之后的所有开销都是他们自己掏,而李禔在这里已经消耗了不少钱。
他本来想到,若是不能尚公主,那就进大明帝国学院,大明的变化来源于大明帝国学院,若是他能够学有所成,回去之后,给朝鲜带来这么大的变化,他的王世子位便稳住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