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悄悄出了一口气,探头探脑的偷看,看到南衍行正在细致地给岳清漓擦脸,腊梅不由得开心的笑了。她想着看起来殿下还是很在乎主子的,我还是去给主子端药吧。
清漓正闭着眼睛迷糊着,就感觉有人拿着毛巾死劲搓她的脸,她不禁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认真拿着毛巾给她搓脸的南衍行,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让清漓有点意外。昨天掐住自己脖子的是他,刚刚推开我的也是他,贵为太子如今又跑过来亲自给我擦脸?唉,传言他性子暴虐果然不假啊,清漓只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再次闭上眼睛。
看到清漓睁眼看他,南衍行有点尴尬,手也不知道放哪,忽然瞥见刚才被他擦的地方已经红了,这才惊觉他的力度有点大,干脆放下了毛巾。
这个时候腊梅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他赶紧站起来,接过托盘吩咐腊梅:“我来,你下去吧。”
腊梅答应着,偷笑的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南衍行端着药碗,看了一下清漓,见她依然闭着眼睛,悄悄把右手食指伸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口,对着药碗滴了一滴他的鲜血。他知道暂时他没办法给清漓施法,但是他的血可以帮助清漓的伤口尽快恢复。
做完之后他才坐到床边,轻声唤道:“清漓,喝药了。”
岳清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到他端着碗,一脸的柔和,瞬间以为自己又梦到了师父,不禁眼眶湿润。
南衍行看到清漓的泪眼,以为她是伤口疼,于是盛了一勺药,轻轻吹了吹,嘴里安慰道:“快把药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清漓乖乖张开嘴,苦涩的药立时让她清醒过来,哪里有什么师父?眼前人还是那个阴晴不定的南衍行。
这药好苦,苦得清漓的小脸邹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喝完了这碗药,冷不防嘴里被南衍行塞进一颗话梅,酸酸甜甜的话梅瞬间化解了嘴里的苦味。含着话梅,清漓不禁愣神了,每次她生病吃药的时候,师父也会给她吃一颗话梅。一样酸酸甜甜的味道,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容颜,只是他却不是那个他!清漓心下憋闷干脆闭上眼睛,嘴里呢喃着:“不想见到你。”
她的不想看他,或者说不敢看他,是因为此刻温柔的南衍行,看起来与师父无异。
南衍行听得分明,以为她在怪自己害她受伤,不觉低下头,自责的情绪再次涌上心来。
这一夜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陪着她,他不敢上床,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天要亮了,他才起身离开。
当清漓醒来的时候,发现总是灰暗的屋子阳光明媚,窗帘拉开帷幕,窗子开着,窗前的方桌上放着两盆开得正艳的菊花,一盆是白色的,一盆是粉色的,她才坐起身子,腊梅已经推门进来了。
腊梅看到清漓醒来了,很开心:“主子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清漓举起缠着纱布的手腕,刚想动一下手,皮肉撕扯的疼痛袭来,她不禁邹了下眉头,对腊梅说:“还好了,我还受得住。”
腊梅心疼不已,叨叨个没完:“好什么好?昨天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她伺候清漓穿上衣服,忽然指着那两盆花说道:“主子你看,太子殿下亲自捧来的花,开得漂亮吗?”
清漓点点头,忍不住问道:“这窗帘是怎么回事?”
腊梅笑呵呵的说:“殿下说了,您要多见见阳光,所以命我们把窗帘拉开。”腊梅觉得太子殿下什么都替主子着想,她很开心。
可是清漓一听就明白了,看来他是不必到这间屋子里来了,他不在,帘子放不放的自然不重要了。大概他还是在气我和六王爷见面的事,若说起来他生气也是正常的。
清漓梳洗完毕,腊梅端来了早饭,继续叨叨她:“主子,你要多吃点,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主子,这山药你再吃一口,补气平阴,改善睡眠……”清漓恍然间好像看到了惠娘附体了,不禁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清漓对腊梅说道:“你如今怎么这么啰里八嗦的,我无碍,倒是你,昨天有没有休息好?被我吓到了吧?一会子无事你自去休息吧……”
腊梅委屈巴巴地看着岳清漓:“哪有你这样的主子,还替奴才担心。”
清漓笑了:“你比我还要小两岁,在我心里拿你当妹妹看待的,这宫里规矩大,若不是困于此地,依我的性子定要与你姐妹想称,咱们同吃同住,一起玩耍,那才快活呢。”
腊梅傻傻的看着她的主子,好一会才摆着手:“不不不,女婢可不敢。”
清漓下山日久,也知道山下的人情,于是不再说话,不禁想起山谷中的岁月,真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她刚吃完饭,玄机端着药来了,腊梅赶紧接了过来,玄机悄悄地问腊梅“太子妃吃了多少饭?”
腊梅小声回到:“吃了一碗粥,一些小菜。”
玄机哦了一下,站在门口,看到清漓把药喝了,又指了指托盘上的小碟:“那里有蜜饯。”腊梅赶紧给清漓拿了过去,他才退出来。来到静室,南衍行一看到他就站了起来,问他:“太子妃可喝了药?早饭用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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