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它出现了,定是军报。
难道游牧族去大漠了?
还是发生了什么让赛金和巴勒古都没有办法抵抗的事?
她看着边拓罗眼光不善,倾了倾身又想挡在江无卿身前,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得逞。
江无卿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在身后,凭千夜的情况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受伤了。
边拓罗也是狡猾,他转头从这祁皇笑了笑,故作轻松道:“看来今夜这场盛大的宴会我是没有福去享受了。”
他抬起手,从成格朗手上接过一封红色的文柬递给祁清河。
“沙国有事需要我立即回去处理,但嫁女儿对我们而言也不是小事,今日我们且简单地交换婚书,回去也对我妻赛金也有个交代。”
见边拓罗居然主动要走,祁清河心中大喜,连忙叫人呈上婚书。
“那便这么说定了。”
边拓罗拿过婚书,叫上成格朗和摇桑,气势汹汹地下台。
他瞥了瞥千夜,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
沈安跟在最后,他停在千夜面前瞪了江无卿一眼,随后立即目光随和地握住她的手。
“好好照顾自己,养好伤,常与我联系。”
千夜紧皱眉头,“注意安全。”
沈安笑了笑,“没事。”
等到边拓罗走后,随着祁清河的一声长叹,下面的人居然都放松了不少。
所有人都怕了边拓罗,而他也完成了自己此行目的,恶心江无卿,用千夜的伤来彰显他的实力,杀鸡儆猴。
祁清河看着江无卿,其实他心里也不想为难他,只是这件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江无卿都没有告诉过他和祁风,他那日为何会和千夜出现在同一个房间,在同一张床上。
“好了,江大人公主你们也落座吧。”
千夜在江无卿的搀扶下坐好。
她忽然有些佩服祁清河的心怎么能这么大,明明刚才还被边拓罗恶心的够呛,但是这人刚走,居然立即就好了不说,还有心思重开夜宴,继续听曲看舞,享受起来。
“你还行吗?”
千夜知道江无卿指的是自己的身体,“浮梦,这支舞过后就送我回去吧。”
江无卿道:“那我现在去找皇上说一下。”
千夜拦住他,道:“没关系,你留下吧,我自己回去。”
江无卿好不容易从自己这边压抑的氛围走出来,或许就像祁清河祁风他们那样。只要远离边拓罗这个大敌,他们的心情就会变得轻松很多,笑容也会跟着变多。
她想让江无卿也暂时忘掉烦恼,快乐一些。
路上浮梦想扶着千夜的手臂却被千夜拒绝了。
“公主……”
浮梦眼眶又有些酸涩,难道千夜还在怪罪自己吗?
“我又不是真的残了,能走。”
“公主你难道还在生浮梦的气吗?”
“生气?”千夜迷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浮梦道:“公主都不让我扶着你走,不就是在生气吗?”
千夜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生气。”如今她不想过多解释,也没工夫生气,“你不要想太多。”
浮梦垂着头,看上去很失落。
可千夜还是不想像平日那样多说什么,毕竟她已经决定让浮梦离开自己去古杏院当差。
若是现在她解释更多,让浮梦对她又重拾了原来的依赖,那么之后的事只会更麻烦。
千夜一个人走进房间,将大门关死后立即从袖口拽出一张被卷起来的纸条,是刚刚临别时沈安趁握手的时候放在她手上的。
原来能让边拓罗脸色大变的事就是游牧族在沙国边境虎视眈眈,几次试图进犯虽然被巴平朗击退但依然贼心不死的消息。
千夜看着纸上的消息以为这就是莱佤传来的纸条,忽然下面的一行字竟然是沈安对自己嘱托,希望她能保护好自己,等他接她回家。
等等!
千夜盯着手上的纸条,这是……沈安的字迹!
游牧族进犯边境的事不应该是莱佤传递之后才知道的消息吗?
原本这件事就有很大的矛盾。
虽然游牧族近几年不断壮大势力,培养出来的草原勇士也是个顶个的好,但是他们从前就惧怕边拓罗。
因为边拓罗一人不但不敢盯着大漠,甚至连祁朝都不敢乱想,只是因为不敢与边拓罗抢这块肥肉。
边拓罗行踪一向都是秘密的,除了身边的亲信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又什么时候回来。
若不是他们知道了边拓罗不在大漠的消息是绝对不可能把手伸进去的。
忽然千夜想起沈安离开时对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对游牧族进犯一事完全没有着急的感觉,相反他看上去从容不迫。
边拓罗不在的消息,沈安信上的字迹,最后几行对她未卜先知的嘱托……
千夜这是为沈安捏了一把汗,他居然连边拓罗会在殿上难为自己的事都考虑到了,也为了让自己尽可能躲开这场灾祸制造了一个假消息引走边拓罗。
可是他敢把边拓罗的行踪主动泄露给游牧族。这若是被边拓罗查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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