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
尽管有些失望,可是有眉目总比什么都不清楚强。
庞涓耐着性子,准备好好听听。
“谢上将军。”
心里松了口气,黑夫这才缓缓把自己今夜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这些刺客是秦人?”
“还是一群死士?”
眉头更深,脸色更黑。
庞涓死死盯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的上将军,他们所用佩剑均为秦剑,长相也和咱们魏国不同,标准的秦人模样。”
黑夫赶紧回答。
“这个林逸,究竟是个什么人?能让秦人如此不顾性命追杀他?”
庞涓低声呢喃。
忽然间,庞涓想起黑夫刚才说大部分人都已身死。
也就是说,还有人活着?
想到这,庞涓连忙询问:“现场留有活口?”
脸上憋着一丝笑意,黑夫点点头:“回上将军,有一人。”
“命大,活了下来。”
还真有活口!
“可曾救下?他可曾开口?”
阴恻恻笑了笑,黑夫回答:“上将军放心,仆已经把他抓了起来,正在审问。”
“一定能问出来!”
——
刺杀事件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压了下去。
次日,大梁城本根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也没有任何人听说有什么刺杀。
似乎那场刺杀,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抱月居马厩里,乌骓咀嚼着嬴驷递过来的青草,吃的欢快。
“要不要去庞涓那看看她呢?”
喂着马,回想起庞舒那青涩的脸庞,嬴驷小声嘀咕一句。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把正在胡思乱想的嬴驷拉回了现实。
“你…你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嬴驷连忙放下手里的草料,转身回头。
看清是庞舒后,嬴驷笑了。
“你怎么来了?”
没回答他,庞舒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之后,见他确实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庞舒眼眶通红,两行清泪慢慢滑落。
语气里带着埋怨,又带着几分心疼,庞舒小手锤了下嬴驷的胸口。
“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了足足一整夜!”
说完,庞舒又声若蚊呐加了句:“我心里放心不下,就跳墙偷偷跑出来了。”
心中一暖,嬴驷笑的更加灿烂。
没想到庞舒竟然这么大胆子,竟然敢翻墙过来看自己。
如此佳人,岂能辜负?
握住她的小手,嬴驷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事,一点意外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她那精致的脸庞,嬴驷笑着对她说:“不告诉你,只是因为昨天太晚,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别多心。”
“坏人!”
庞舒噘着嘴又锤了一下。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刺杀的?”
庞舒深居上将军府邸,昨晚的事又如此的隐蔽。
大梁城根本没多少人知道。
嬴驷不免起了好奇之心。
难道…刺杀自己的真是庞涓不成?
“我…”面对嬴驷的问题,庞舒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说,自己父亲昨夜派人要强行带他回去问话,偶尔碰见了这一幕?
谁信呐!
就在庞舒怔怔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田仁急匆匆走了过来。
“少主,上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外面…围满了上将军家仆。”
嬴驷听到这话,眉头微蹙。
难道昨夜刺杀失败,庞涓准备直接摊牌,派人拿自己不成?
不然,何须这种阵仗?
庞舒娇躯一颤,心里有些慌张起来。
难道,父亲得知自己逃出来私会林逸,特意派黑夫来抓他不成?
“为了请自己入府一叙,上将军安排了好大的阵仗!”
嬴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冷哼一声。
“不是你想象得那样,父亲他…父亲他绝无恶意!”
听到这话,庞舒知道嬴驷这是误解昨天刺杀的事是庞涓出的手,连忙解释。
“并无恶意,这又是为何?”
嬴驷继续反问。
“这…这…”
见误会越来越深,庞舒心急如焚,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说上将军此举,是因为知道了你我的事,这想要见一见我?”
不忍她在其中为难,嬴驷没了追问,笑着替她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应该…是吧。”
庞舒羞红了脸颊,小声回答。
不会吧?
还真是这样?
看着怀里脸色羞红的庞舒,嬴驷愣了。
“那天回府,我…我和父亲说了你我的事。”
庞舒娇羞无比,声若蚊呐补充了一句。
看起来,昨天的刺杀还真和庞涓没有关系。
不过,肯定有其他事被隐瞒了。
要不然,庞舒不会知道自己被刺杀。
会是什么呢?
跟踪,监视,还是…
罢了。
不论是哪种,待会儿去了庞涓府邸一问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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