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手下妖将,近战厉害就那几只,鳄将军统领野泽兵卒,乃是武将第一人,所带之兵皆是精锐,巨骨舌近战厮杀,勇猛不假,可全仗天赋,教导它妖,实在就是为难了它。
芦头修习刺杀之道,从兵卒之中挑选擅长袭杀水妖,成为暗杀队,起到绕敌之后,直捣黄龙的目的,不是那等正统兵卒。
算来算去,虾兵蟹将来统领新近化形的妖兵,传授武师法门,再恰当不过了。
张顺对老龟的安排没有异议,上次前往野泽城池,被那群官衙中人围杀,好歹吃一堑长一智。
顺着望安河一路逆流而上,中途一点不停留。
占据此河之后,手底下有妖族游曳,皆隶属于野泽。
但张顺没有停下抚慰,先去往京城之中,过后归来再一一巡查不迟。
老龟派遣妖兵妖将,四处出击,不仅往京城这条线,往东还尝试去了东海。
不过还未传来消息。
前往各处的妖兵皆是实力在通玄的小将,而非鳄将军它们,那是因鳄将军它们需在野泽修行,前往没有灵脉的水域,根本没必要浪费修行时间,另外还防止出现差池。
损失一名造海境界,对势力尚且孱弱的张顺,还太大。
————
大恒京城。
一名身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身后领着一名侍女,悠哉游哉逛到城中。
城池巍峨,高数丈,厚丈余,城门门楣处,雕镂有恒京二字。
城门之前的守将兵卒对衣不蔽体的百姓呵斥如训幼子,但若瞧见气度不凡的膏腴子弟,则露出一副喜洋洋的笑脸。
天子脚下,权富豪贵极多,谁敢轻易招惹什么人,指不定就踢到铁板。
张顺在城门守族的笑脸之中,进入城池,喟叹一声。
想起曾经在野泽之中的遭遇,与现在可谓是云泥之别。
‘大丈夫岂能一日无钱,岂能一日无权?’
他仅仅是改头换面一番,城池兵卒便不敢如何,若是更进一步,成为了什么大官大吏呢?
‘只是在修士面前,这些凡俗权势,凡俗金银,又算得了什么?’
在统领野泽诸妖,富有河流湖泊的张顺面前,这些同样不算什么。
张顺并未让太多妖物跟随,而是仅让能够变化为人形的绛蛸随侍左右而已。
绛蛸好奇地四处张望,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中,集尽了大恒天下的繁华。
酒肆庐舍,饭铺糕店,小商小贩挑担来往,百姓豪富逛街游玩,络绎不绝,车水马龙。
京城之外的天下,无论是南面自称圣公的反贼肆虐,还是北面异族崛起,亦或者是大恒天下诸多地方的妖物渐起,对于京城重地,皆无任何影响。
不过张顺心思不在此处,并无闲心游逛这一幅清明上河图。
打听清楚人流最多的酒肆所在后,直奔而去。
此时正值中午,恰好是食客最多的时候。
进得门后,张顺坐在较为靠近中间的位置,翘起耳朵,听四周酒客言语,并且询问消息灵通的小二,有关京城消息。
小二端来菜肴,张顺攀谈道:“小二兄,我两月不曾至京,不知近来城中可有什么大事?”
“大事?客官是在说月前的太子之事?”小二小声道。
张顺点点头,“听说京城之中,因此而受到牵连的官吏不少?”
小二躬下身子,“可不是!
据说原先首辅李健参与到了政变之中,不过他乃是太子之师,参与其中,倒也不意外。
李健一党,赵问等人,统统下狱。
赵尚书年岁不小了,听我娘说,二三十年前,当过京城执金吾,可是一位大青天,为民做主哩。
有一位权贵欺负升斗小民,赵大人都能秉公执法,不贪恋财货,不和官吏沆瀣一气。
李健大人当政一年多来,似乎也是个好官。
谁知,结果落得了这般田地……”
小二话匣子打开,言说起来。
张顺附和两句,小声道:“蔡和、童关那四贼,当真不是人子!”
“客官小声,咱们酒楼可不时会来些官吏,上楼顶阁楼饮宴,这些话还是少说。”
话虽如此,但张顺坐在此处,耳听八方,可是听去了不少酒客窃窃私语,谈起政事。
老百姓不是傻子,心中有着一颗秤砣,皇帝老爷如何,首辅官僚如何,跟明镜似的。
“李健、赵问等人,皆下狱了?
实不相瞒,我老家乃是野泽郡,数月前发了洪水,多赖赵问大人前往,我家诸多亲戚,得以存活。
我还想去瞧瞧赵问大人。”
小二点点头,“听说是下了天牢,再过两日,就要搁菜市口斩首示众!
乖乖,听说有数百口人,非得杀得人头滚滚不可。”
张顺咂咂嘴,“好官要死,坏官当权,咱们大恒这官场……”
“为赵问、李健等大人不值啊。”
打听明白此事后,张顺转而问道:“此次前来京城,我还有一事。
小二哥,咱京城里面,哪位大匠最擅修建那等占地极大的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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