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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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魏然脚下御风,鬼鬼祟祟地到了和鲟将军约定的地方相见。
此地距离寒玉潭不远,乃是一处山洞。
洞府百丈距离,张顺独自一人,隐身丛林之中,施展遮掩法门,将自己气机压低到了极致,双目炯炯地盯着从半空一掠而过的魏然。
隐约之间,能够见到张顺双目之中闪烁出来的绿芒。
盯着魏然,却见那副肉身变化,渐渐成为纸张形态。
此次前来的不是魏然,而是魏然那老小子的剪纸术!
“果然是一只老狐狸,若是此次动身,只有扑空的份儿了。
隐藏得真深。”
张顺没有离去,一个时辰后,鲟将军和魏然一人一妖从里面走出,相互拱手,尔后魏然飞身而去。
见人走后,鲟将军米笑容淡去,脚踩树梢,三两下跃到了隐藏于浓密茂林之中的张顺身前,“大王,何不动手?”
鲟将军没有张顺眼术,自然看不出什么。
“那人不是真人,而是一张纸而已,即便是抓来,打杀了去,影响不得魏然多少。”
鲟将军瞪大眼睛,“竟是纸术?我看不出分毫。
人类果然狡诈,与我相约,却不亲至!”
“幸好此次没有兴师动众,否则即便是潜伏,难免为他察觉了去。
钓鱼之术,不能心急。
今日他和你聊了什么?”
鲟将军收敛起来面容之上的气愤,“此人让我说了野泽全部的水妖,实力、出身、秉性等,事无巨细,悉数问了一遍。
主要问我哪些水妖对大王不满,企图让我说动,当作内应。”
张顺冷笑一声。
不可否认,野泽并非是铁板一块,但大多数水妖,尤其是妖将,都是从未曾化妖都跟随左右的老人了,而且还有构建的神识链接。
这些水妖,皆忠心耿耿,岂会轻易背叛。
即便是以利诱之,魏然出了再高的价,难道还能和张顺补药相比不成?
“老鲟,半真半假掺着说些,此人防患颇深,恐不好哄骗。
还需从长计议才行。
回头列出个章程,看看哪几个水妖能够策反,陪他演上一出戏来便是。”
“是。”鲟将军说道:“大王,他还问了我一些关于玄云宗的事。
问我是否为你所为,我说自己久在外面,不知此事。”
事实上,他确实不知。
“不知玄云宗,发生了何事?”
张顺没有隐瞒,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月余前,我前往了一趟玄云宗,潜伏一段时间,然后临走之前,掘了玄云宗灵脉,并且偷了不少的书籍以及法器。
老鲟,伱若是想看书籍,可以前往借阅,多知晓一些事,对修行其实也大有裨益,以免走了弯路。”
鲟将军听了张顺所言,神情一怔,颇为惊愕。
前往了一趟人族修士的地盘,不仅仅屁事儿没有,还刨了人家祖坟!
掘了地脉,和刨祖坟没啥区别。
张顺接着说道:“老鲟,下次魏然若再问你此事,你就说不是我所为,就说我整日待在野泽,领着麾下妖物,修筑工事,布置阵法,以防幻海再次袭杀。”
鲟将军颔首,问道:“大王,当下寒玉潭位置已经暴露,虽然那魏然还不知寒玉潭之下有什么,但存在安全隐患。
我看我仍镇守此地,是否将那阵法转移?”
传送阵法之事,相关不小,不少水妖都不知道,鲟将军那只叛变的手下,同样不知阵法之用,只知道鲟将驻守在此,当作巢穴而已。
张顺摇摇头,“阵法无法转移,只能拆除,可这传送之阵,耗费不小。
暂时不必转移,任他前来,若敢钻进阵中,传送到野泽腹部,那才有意思。
恰好咱们本就担忧他逃。”
鲟将军笑了笑。
和鲟将军说了一阵话后,张顺没有逗留,从寒玉潭阵进入,回到野泽,和老龟交代两句,继而又到了通往暗流的洞穴。
暗流之中,仍是练兵之地。
野泽水妖之所以战力强横,除却天赋之外,还有野泽从未停歇的每日训练的缘故。
张顺此次没有独行,身边多出了一个跟屁虫,巨骨舌。
“大王,我现在都是金丹大成了,厮杀起来,一个顶俩。
到了东海,咋能没有我呢?”
巨骨舌一阵死缠烂打,张顺答应下来。
池蝶仍在来回运送,而且如今已不是一个池蝶蚌,而是多出了三只,运送颇为繁忙。
当然,张顺和巨骨舌现在的实力,压根不需要龟缩在池蝶蚌壳之中,躲避水压。
‘暗流虽说方便,但若是穿过,脚程快些,也得几个时辰,上次野泽遭受突袭,鳄将军等能够迅速收到消息,尔后从东海之滨过来,前后不用一刻钟。
可虾兵就没嫩快了,回到野泽,黄花菜都凉了。
这也是个问题。’
阵法传送品秩不高,距离有限,从野泽到东海东南,彼此之间相距何止千百万里,无法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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