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还没有起来,那枚子弹壳就被一人捡起了。
林嘉捡起地上的那枚子弹壳然后认真地给她放到枪头上,然后帮着叶杨调整了一下手握枪的姿势,一边调整一边在叶杨耳边说:“你才是那个更要静下心来集中注意力的人,平时挺高冷的,怎么今天笑点这么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旁边站着谁,你都敢笑,胆子也是够大!
你说,是不是跟嫂子在一起时间久了,被她传染的笑点也变低了?”
林嘉过来的时候是背对着徐琰的,此刻跟叶杨说话也是专门放低了声音,而且离得这么近,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烧到了叶杨的耳朵上,灼的她这回是真的浑身一震,一抖,枪头的子弹壳又掉下去了。
“怎么又掉下去了?想什么呢?”林嘉直接旁若无人的在叶杨头上弹了一下,这也是没人享受过的“特殊待遇”啊,直接就把叶杨给弹傻了,像被点了葵花点穴手一样定在了原地。
林嘉又把那子弹头捡了起来,重新给她放在枪头上,然后叮嘱她:“持枪最重要的是手臂的力量,现在的卧姿是最省力的一种,所以最需要的是你的耐力以及心性,你要摒除杂念,全神贯注,心里眼里只有前方的标靶,然后坚持下去就行了,坚持的时间越长越好!”
林嘉在一旁说着,却不知叶杨心中有无数只羊驼奔过,她在想:我还能不知道这些吗?完全是被你影响了好吗?想让我做得好,您能离我远一点儿吗?
叶杨在心里暗自吐槽,但是这话她也不敢说出来。
自从第一天许砚跟她说了林嘉可能对她有意思的事情之后,叶杨每次见了林嘉都有点儿不自在,虽然她已经二十七岁了,但是因为之前那么多年一颗心全都扑在了徐琰身上,以至于落空后她的感情经验就完全变成了零。
要是问她暗恋一个人多年的感受她还能颇有心得,虽然很辛酸。但是与人交往的感情经验,那可真的是零啊!
这一个月来,叶杨也有注意到过,林嘉对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儿特别,不训练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看过去总会发现他在看着自己,然后她就会假装没看见绕开他的视线。
好在他们每天都有大量的训练,林嘉在训练的时候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没有对哪个有过多的照顾,对她没有,对许砚也没有。不像徐琰那个家伙,那么明目张胆的亲自调教许砚,还给她加练,当然这在她叶杨看来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于是叶杨觉得也许是许砚想错了,林嘉只是当她是熟人,对她多有照顾而已,没有许砚说得那种情况存在,但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有常常出现,而且每次一出现,林嘉一靠近她,她就紧张,然后就容易出错,然后林嘉就会耐心的教她,然后就导致叶杨又出错。
幸好她调节能力还算好,镇定下来以后也能尽量屏蔽林嘉带来的干扰,而且徐琰好像发现了这个状况,也经常会帮她一下,把林嘉叫开。
但是现在好像不太可能了,因为她刚刚才“得罪”了徐琰。
果然就见徐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叶杨狠狠地瞪了徐琰一眼,努力静下心来练自己的。
林嘉也站起了身,离开了叶杨的空气范围,于是这一次情况也好多了,子弹壳稳稳地,没有掉下。
可能是林嘉站起来的时候引起了周围空气的震动?
许砚枪头的子弹壳又掉下了。
许砚挫败的将头埋在撑起的臂弯,默了默,然后抬起头,看着徐琰和林嘉说:“两位教官,你们能离开我们身边吗?
你们刚刚说的动作要领和技巧我们都记住了,可以去看看其他人,离开我们这一一会儿吗?求你们了!
你们在这儿,我们周围的空气密度都要发生变化了,而且太影响我们了,主要是我,你们杵在这儿,我就紧张。
所以麻烦你们走远一点儿好吗?我们做得不对了再过来纠正好吗?”
许砚这话说得可诚恳了,还有点儿祈求的感觉,倒是让徐琰和林嘉两个人听得面面相觑,带兵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赤裸裸地嫌弃成这样儿。
而且林嘉看到当许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叶杨嘴角微微上扬,很明显她也赞同许砚的话。
林嘉很无奈啊,但他不敢说什么,可徐琰就不一样了,他蹲下,拍了一下许砚的帽子:“怎么说话呢?还嫌弃上我们了,小白眼儿狼!”
徐琰轻声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然后捡起许砚的那枚子弹壳又给她放上。
然后站起来说:“那就好好练,练不好我非给你加餐不可!”
说完真的和林嘉离开了。
而事实也确实和许砚说的一样,他们走开以后,许砚和叶杨确实比之前更加专注了,坚持的时间也更长了。
徐琰和林嘉依次走过每一个队员身边,看了他们训练的情况,适当的给了一些指点,然后就把训练见给其他教官盯着,他们则是走到了一边远远的看着,讨论着留下的这些队员的资质和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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