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虽已走远,李闲却把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低眸看向身旁一脸笑意的女子。
看来她没有听到,这样也好,如果这些话要是落入她耳中,以这几日他的观察,她的性格冲动,难保不会冲上去理论一番。
从村口走到李闲家有一条主路,老李头的家修在这条路的坡上面,也就是他们回家,必经过老李头家门口。
这日也不巧,老李家的三儿子在城里做帮工,因偷懒被扫地回家了,正在家烦闷着呢,看着二人从门口路过。
语气湾酸地说道:“这不是假书生和真傻子么,我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居然看到你们。”
说完朝地上吐了一抹口水,嘲讽的看着他们。
洛晓娴脚步一停,朝上面瞥了一眼,假意笑道:“我说哪来的狗叫声,原来是你呀。”
“你骂谁呢你。”
李来财撸起袖子,大有一副要从坡上冲下去揍她的意味。
洛晓娴挑眉,眼睛左右瞧了瞧,随即朝他瞪道:“我骂你呀,洒哔,说你是狗叫都是侮辱狗了。”
刚才那两个人说得话离得远,她没全部听到,但是前面几句她是完全听到了,脸上虽然装作不在意,可心里有气,没想到又遇到李来财,这就要怪他自找的了,活该。
李来财爆跳如雷的瞪着她,那眼神好似要吃她一般。
“有种你再说一次?”
洛晓娴斜睨了眼李闲,看他只是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看,心里发虚,这笑的像极了上次在书房的情景。
李来财瞧她不说话,只当她是怕了,语气更加嚣张。
口无遮拦的骂道:“呸,臭娘们,你有种再说呀,你以为你成亲了,你以前干得那些事就能掩盖掉么,你处子之身给了谁都不晓得呢。”
又对李闲说道:“人模狗样的假书生,你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砰”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吓得竹林中的鸟挥动翅膀四散飞去,农田耕作的人们放下手中的锄头,纷纷望向被树木遮盖的山林,不禁想到,那不是老李头的家么?
李来财捂着流血的额头,恶狠狠地盯着洛晓娴,额头的血顺着流到脸上,让他看起来十分狰狞。
洛晓娴心里一慌,手止不住发抖,第一次捡石块砸人,心里有些慌张。
可一看到李来财恶很的模样,强压下心里的惶恐,你凶,我也比你还凶。
立即咬牙凶狠地说道:“是你活该,谁让你饭吃饱了乱说话,你以后再瞎说,就不是今天这一个石子这么简单了,还有,你尽管告诉你爹,让他来找我,我倒想看看,老李头知道你破坏一个女子名节,是丢你老李家的脸,还是我丢脸。”
洛晓娴知道古代名节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而且这种话被李来财这样说出来,可以说是伤风败俗,老李头要是敢来找她麻烦,她就敢把这事说出来。
老李头在这村里是有声望的人,这一说,老李头的声望不止会掉,李来财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李来财粗气狂喘,他快要气死了,在城里帮工,就是偷了个懒而已,就被开除了,遇到这两个人,以为可以出口气,没想到又栽她手里了,爹是知道了这事,他肯定完了。
看他在暴走得边缘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洛晓娴白了他一眼。
“哼,你给我记着,你再说我相公是假书生骂我是傻子,我下次让你脑袋开花。”
以暴制暴不是个好办法,可你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没有更好的办法时,对待恶人,就只能以暴制暴。
用力抓紧手中的草绳,提着无力跳动的鱼,转身对李闲说道:“我们走吧。”
李闲笑眯眯抬头看向坡上的男子,咧嘴一笑,跟在洛晓娴身后离去。
李来财站在院中木若呆鸡,久久未回过神,他被李闲刚刚的眼神吓着了。
李闲虽然脸带笑意,可他的笑得毫无暖意,反倒让李才财全身发寒。
洛晓娴不说李闲也不开口问,他看得出来,洛晓娴刚刚生气绝对不是因为李来财那句话,昨天在洛家,也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她却并不在意。
这突然爆发很有可能是之前那两个人导致的,估计是她笑呵呵的把鱼递给他们看,结果他们在背后反倒说她傻,再加上李来财,自然而然地爆发了。
农田里,铁柱左手抓在锄杆中部,右手抓在尾部,挥起锄头举过头顶,用力往地上一挖,锄头根部往上一顶,翻起一锄又一锄的泥土。
陈婶从家中烧了开水,把手中的碗递给他。
说道:“喝口水,歇会再做。”
“好呢?”
铁柱放下锄头,擦掉额头的汗,笑着从中陈婶手中接过水,仰头就喝,忽然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他视线中。
把碗递给陈婶,指着那两人笑道:“娘,你看那是谁。”
陈婶把碗抱在怀里,转身往那边望去,脸色喜道“李闲和晓娴回来了”
铁柱站在田里朝二人挥手大喊道:“闲哥,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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