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莞一出空间,李容时也随之而至。
原本病恹恹的小孩儿,这会却是哭得稀里哗啦,哭声响亮,手舞足蹈,一双小手死死抓住魏清莞,要抱她。
李容时脸色一喜,向魏清莞抱拳行礼。
“魏小姐,这份恩情,我李家没齿难忘!”
“魏小姐日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一声,哪怕是刀山火海,在下也绝不推辞!”
魏清莞懒得听这些虚头巴脑的废话,挥了挥手。
“他已经痊愈了,不过还需要好好调养,否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未必能够治好。”
这哪里是什么警告,分明就是真心话!
这孩子太弱了,如果不好好照顾的话,怕是活不长!
房间里,夜少衍看着两人,一双绝美的眸子,扫过两人。
魏清莞与他对视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要跟自己说。
她挥了挥手,告别了李容时。
李容时赶紧抱着孩子出了门,出了医馆,匆匆登上马车。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几个小孩身上。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言述带着一群小乞丐,走进了医馆。
他正要询问,怀中的小孩却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翠儿在一旁急道:“先生,小王爷估计饿了呢!”
“走!”李容时不厌其烦地哄着他,没在意这几个孩子来医馆做什么。
一进医馆,魏清莞就认出来了,领头的那个小孩高高瘦瘦的。
一想到马上就能找到娘亲的玉簪,魏清莞就莫名地高兴起来。
夜少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几个孩子。
领头的孩儿挠了挠头,说这簪子已经卖出去了。
魏清莞不由得疑惑,为什么会有人来买她娘亲的东西。
她连忙让孩子把对方的模样描述一遍。
他们根据孩子的描述,将买走玉簪的人画了出来。
魏清莞看了一眼画中的人,总觉得和李容时有些相似。
她越想越糊涂,眉头紧锁。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景王府的人就来了,告诉夜少衍,让他动身。
他们南下,是为了治水。
南方水患有些诡异,之前南边的知府都说了,他们正在努力解决,但越解决,水患就越严重。
本来夜少衍也没必要亲自出马,只要有足够的食物,让灾民吃饱喝足,他们就可以在高地上躲上几天!
谁也没有想到,京城里竟然开始出现了南方的灾民。
太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在夜少衍向魏清莞提亲的时候,她让夜少衍亲自处理水灾。
当天晚上,夜少衍就派人去了南方。
但去的人却是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们已经在京城准备好了粮草,夜少衍打算亲自出马,解决这次的洪水!
夜少衍临走的时候,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
魏清莞看懂了他的心思,就是想带着她一起去。
她朝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京城的事还多着呢。
夜少衍也不好再逼她,只能匆匆离去。
看着夜少衍离去的背影,魏清莞莫名地有些怅然若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送出爸爸出差离开时,那种怅然若失的心情。
当然,这只是她没有弟弟的时候,自从有了弟弟,她再也没有因为离别而伤感。
她带着那幅画,带着那支玉簪,准备去找李容时。
她刚准备好,言述匆匆来敲门。
“魏小姐,爷他……”
他嘴唇哆嗦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魏清莞心里咯噔一声,眉头紧锁道:“怎么回事?”
因为太过慌乱,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爷,快……”
他的话还没说完,魏清莞就急匆匆地跑出了医馆,骑着马直奔夜少衍而去。
景王府内外围满了人,马车在府门前停下。
马车里,孙大夫在给夜少衍把脉了。
夜少衍有气无力地躺在软榻里,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
魏清莞眉头一皱,立刻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脉搏。
孙大夫人很有眼力见儿,给两人留了私人空间。
马车里只剩下夜少衍和魏清莞两个人,夜少衍呼吸急促,身体虚弱到了极点,面具下的嘴唇也是惨白一片。
魏清莞搭了一下他的脉搏,不由得有些担心。
“你的状态很不好!”
现在他要好好休息,长途跋涉,颠簸不利于他的身体。
夜少衍面具下,那双绝美的眸子透着浓浓的爱意,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事,放心吧!”
魏清莞眼睛都红了,气急败坏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没事,你的脉搏……”
话音未落,夜少衍淡淡一笑:“我不会死,因为有你在!”
“清莞,随我南下!我需要你!”
魏清莞还想推辞,却被夜少衍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
“这回南下凶多吉少,我怕……”
“呸!”魏清莞吐了口唾沫,“胡说八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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