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本座会亲自带走,裴雅身上还留着毒,不便带她离开。至于慕容逸……”
她看了一眼,那长得和慕容泽有八分相似的慕容逸。
“小世子的意愿,由他自己做主,但本座希望北境太子能出手将我们要用的讯零花找到。若是等到本座出手……那可就不是没一个苏家那么简单的事情。
除非你是想要本座撕毁我们的合约书。”
面对慕容御,岳湛禾的态度和脸色亦称不上好。
昨晚她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她当时违逆系统上的数值,强硬地选择苏慕辰,是不是她的令令就不会遭遇这么一出?
明明只要好好当个甜宠文女主就好。
是她!是她出手,硬生生拦住苏慕辰,让剧情往更加难以控制的地方走。
现在她看到慕容家的人,就几乎生不出什么好感,她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慕容御叹息着点点头:“阁主放心,铲除苏家已在孤的计划之中,寻到讯零花后,便会让着手救治小郡主。”
“好,北境太子痛快,希望半年后本座来北境,也能接到平平安安的苏裴雅。”
她敛去脸上的冰冷,重重地关上门,将慕容御一等人都关在了屋外。
……
咚,咚,咚。
靖王府挂上了白条,也敲响了丧钟。
全京上下都知道,靖王府的女主人,死了。
宋玉承和慕容御都披上了孝服,走出了王府。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也从靖王府出发。
他们走出都城入了徐南城的大门。
步入树林后,这些由垣铃阁成员装扮的送葬队迅速将树林包围了起来。
他们在宋玉承的指导下,挖开了去年他和苏令仪一起埋下的,他母妃的坟墓。
那并不厚重,且十分简陋的棺材被众人打了开来。
时隔多月,宋玉承终于又见到了他真正的母妃。
惊奇的是,明明过去了那么久,可躺在棺材里的女人却依旧是明艳动人的模样,丝毫没有半点腐朽的样子。
琳琅看到这一幕,不禁哭了。
肉身不腐……肉身不腐的药,原来师父她研究出来了啊。
难怪,她私底下总爱考她如何处理尸体。
原来人真的可以肉身不腐。
岳湛禾冷漠地看向在她身后同样沉默寡言的顾瑾瑜:“送葬的是靖王妃,该埋入宋家祖坟的,也是靖王妃,现如今一切回归正轨,愿我们日后……永远不见。”
冰棺,被塞进了岳湛禾的马车上。
望着岳湛禾的马车渐行渐远,顾瑾瑜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割裂一样。
同样难受的,还有那默不作声:“你们呢?打算怎么做?”
琳琅抹抹有些进沙的的眼睛:“师父没说让我们走,阁主也未曾吩咐让我们离开这里。但是师父曾经和我说过,若是她不在王府,就让我好好看着小世子。”
她哭着看向宋玉承:“宋世子,京城现在太子说了算,你现在不论是留下来,还是回到宋城都没人会拦着你,只是……我眼下没什么地方可去,宋世子可否收留我,让我在你身边做个小大夫?”
春风,轻飘飘地扫过宋玉承的发梢。
不知何时,本到她腰间的孩子,又拔高了不少。
看着已然脱去不少的稚气。
他紧紧抱着神主牌,露出一个释然且坚定的笑容:“琳琅姐姐,不论母亲如何,您都是我的长辈。如果没有母亲的护佑,我也不会好端端地活到如今。只要我有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亏待琳琅姐姐的。”
他该长大了。
这半年都是母亲帮他挣回来的。现在,他也是时候从巢穴内脱除,学会飞翔。
整整一个月,宋玉承和慕容逸两个孩子就跟着整个送葬队,徒步往宋城走去。
哪怕是鞋底板也被磨穿,吃尽了苦头,顾瑾瑜不只一次让他们歇息两日,可他们就是不听。
这么多日下来,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两人硬是没说一次苦。
日夜兼程,硬是走了快两个月,这才将岳潇潇的棺椁送到了宋城。
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将岳潇潇埋进宋家的祖坟,而那刻着岳潇潇的神主牌,也被宋玉承摆在了宋家的祠堂之内。
日子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在京城坐镇的慕容御一次又一次的收到边关大捷的消息。
而西玄那边也如约出动百万精兵,陆云川亲自带队,在西边骚扰牵制着东临。
本该和他一起上阵的岳湛禾,却转而干起自己的老本行,帮陆云川处理着政务。整个西玄被她守得固若金汤。
将前几日出行北境时搁置未曾批改过的奏折一一批阅完后也到了深夜。
岳湛禾按着有些疲惫的眉骨,吩咐着玲珑:“地牢那边……送饭了没?”
“千岁,已经送去了。不过,不知他从哪里听到的疯言疯雨,说是要见千岁一面,今日一口饭都没吃。”
岳湛禾的脸一沉,放下朱色笔,便绕去了陆云川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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