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潮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而赵昆则陷入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牢房外再次响起一阵脚步声。
赵昆回过神来,抬头望去,刚好看到嬴政,不由眉稍一喜:“义父!”
喊完之后,立刻跑到栅栏边,环顾四周,追问道:“义父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你莫非不知道?”嬴政瞪了眼赵昆,笑骂道:“整天惹事生非,这才出去没多久,又进来了。”
赵昆挠了挠头,然后嘿嘿一笑:“嘿嘿,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是被陷害,这次是我主动犯事。”
“为何主动犯事?”
“自然是为了义父。”
嬴政一愣:“为了我?”
“义父应该听说了吧,是我派人杀了大月氏使者团。”
“难道不是?”
赵昆摇头:“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
“这话什么意思?”嬴政有些不解。
却听赵昆意味深长的道:“义父给我安排的人,底子不干净。”
“你是说,其他人也想杀大月氏使者团?”
“我派人去的时候,大月氏使者团已经被杀了大半,而我把他们全杀了。”
听到这话,嬴政眼睛微眯:“那……你可知道是何人设的局?”
“谁设的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想杀大月氏使者团。”
赵昆看了嬴政一眼,沉吟道:“只有杀了大月氏使者团,才会挑起大月氏与秦国的战争。”
“所以你的目的是,调走辛胜的二十万京师兵?”
“不错。”
赵昆点了点头,道:“辛胜对我们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他必须得离开。”
“不过。”说着,他话锋一转,接着道:“我杀大月氏使者团,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调走特别行动组。”
“这又是为何?”
嬴政皱眉,面露疑惑的问:“特别行动组不是保护你的吗?为何要调走?”
赵昆:“刚刚我已经说了,特别行动组底子不干净,我需要借大月氏使者团被杀一案,清除部分杂质。”
“清除杂质?”
嬴政想了想,皱眉问:“那清除之后,你又怎么安排?”
“义父给我安排了人,始终在明面上,总有一天会被始皇帝收走,所以我想让他们提前消失。”
听到这话,嬴政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想把特别行动组变成自己的私军。
他清除杂质,其实就是清除那些眼线。
因为大月氏使者团被新军所杀,大概率会被判死刑。
所以幕后之人肯定会想办法救他们。
毕竟那些人都是一军精锐,死了着实可惜。如此一来,眼线锐减,剩下的人再成了逃犯,他就可以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好小子!
这算计也是明明白白。
难怪朕觉得有蹊跷。
不过,为了一己私欲,挑起两国战争,实属混账。
迟疑了片刻,嬴政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冷冷的问:“我儿知道白起吗?”
“嗯?”
赵昆怔了下,点头说:“知道,秦国第一名将,号称人屠。”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说是居功自傲,意图谋反,最终败露,服毒自尽而死。”
听到这话,嬴政目光一凝,直视着赵昆,道:“在自杀之前,白起曾与昭襄王有过一次对话。”
赵昆:“什么对话?”
“白起问,我何罪之有?我从未想过造反。”
“昭襄王答,寡人知道你没有想过造反,但你有造反的能力,这就是你的罪。”
赵昆:“.........”
“身在帝王之苑,这是与身俱来的罪。”
“义父,你......”
赵昆被嬴政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想要开口,却被嬴政挥手打断:“义父知道你有很多计划,但义父不得不提醒你,权力是毒药,如果容器出现裂缝,毒药就会扩散。”
“或许,毒药已经开始扩散,你只不过是一个受害者.......”
说到这,嬴政的语气变得极为冰冷,使得赵昆瑟瑟发抖。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威势。
心说这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义父吗?
...........
与此同时,频阳县衙后堂。
李斯,顿弱,还有少府都尉墨旬,三人在商议异象事件。
墨旬乃墨家弟子。
墨子去世后,墨家分为三派,即东墨,南墨,秦墨。
东墨善言,南墨善行,秦墨善攻。
秦墨常在少府供职,属于始皇帝的御用官吏。
由于精通机关悬术,始皇帝便派墨旬来协助调查异象事件。
他们商议良久,始终没有头绪,李斯不由叹道:“两位,陛下命吾等调查此事,如今一点眉目都没有,该如何是好?”
“李左相,此事太过蹊跷,与以往异象皆不同,我也不好说。”墨旬摇了摇头,朝李斯拱手道。
“都这时候了,有什么就说,何须在意?”
“那……好吧,其实我曾勘察过现场,发现怪石下面的泥土,有翻新的痕迹,如果要查明真相,恐怕只有将怪石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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