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启想的一样，程雪童在林启坐下后就没有做出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了，除了不停交换着翘起的那条腿，除此以外一直在和林启讨论正事。
“就这样吧，把那个小姑娘约出来策反，要说她真的如你说的那样，有良心但被迫助纣为虐，我也不是不能考虑给她留条不错的退路。”
“之后招到店里当员工？”
“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她啊？”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来的吗...”
“我不管。”
程雪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那就交给你了，晚上应该能有点成果吧？”
“应该。”
林启预计就是晚上约她出来的。
“那我们就来说另一件事。”
程雪童突然一改先前慵懒的坐姿，从床头起身，腰部用力，一下子就来到了离林启很近的距离，然后用小腿上富有弹性的肌肉压住了林启的大腿，把林启牢牢固定在了床上。
林启能感觉她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温暖，反而是有点冰凉。
犹豫了一下，林启还是从旁边拉过被子，轻轻盖在了她的脚上。
“你干什么！”
程雪童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林启第一反应是这个。
“童，别逞强了，其实你也很怕冷的对吧？”
“你少管我，我不冷。”
“好好，不冷也先委屈你一下，因为我的腿有点冷。”
程雪童安静了下来，没有做出把小腿从林启身上，同时也是从被子里抽出来的举动。
就这样，林启“间接”地帮程雪童保暖。
为了不让她觉得不自然，林启主动开口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这样够不够显眼？”
程雪童突然用问题回答问题。
“嗯？你是指你的新造型吗，你一直都很显眼，现在确实比之前更突出了。”
程雪童听到林启的回答后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有些失态的模样。
“阿凉不会受到你那个的影响，对吧？”
她的语气变得比刚才认真了。
“是。”林启点点头。
“她甚至还能帮你，我说得没错吧？”
“嗯。”
“但我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不需要知道，别看我，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她不会受影响。”
“我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启说出了他这段时间里最大的实话。
但听到这句话程雪童有些生气：
“你在说什么！你好好呆在她身边就好了，这一点都不委屈你吧？！！
你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你，马上你也不用住在这个破地方了，按照阿凉的性格，她肯定会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起居条件！
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条款吗？”
她抓住林启的领口，毫不退让地和林启对视着。
“这些我都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她也是会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吧，比如过年要和家人团聚，又或者哪个节假日要去很远的地方和家人一起出游。
我不能干涉她的这些选择，我只能再次藏起来，难道每一次都让她来把我‘救’出来吗？
我真的给不了她太多实质性的东西，你知道的，她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这样的话我不仅完全成为了她的累赘，还让她..像个...工具人一样，这样真的好吗？”
面对程雪童，林启终于是把心中的悉数担忧全部说了出来。
但意外的，听到这番话的程雪童的怒气消散了，放开了抓着林启领口的手。
“不，你错了，你错得很离谱。”
她突然叹了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
“你可以给她想要的，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至于你说的那些亲人团聚，旅游什么的，就不用想了，都是无稽之谈，很快你就知道了。”
程雪童双手合拢，然后盖在了脸上，盖了一小会后，手指张开向上插入发间。
亮蓝色的发丝在她手指间穿梭着，每一根都显得那么顺滑。
“好了，我要回去了，阿凉应该也快醒了，我还得给她带点吃的。”
看样子她已经收拾好了心情。
程雪童拿掉腿上的被子，把腿从林启身上放了下来。
她的动作很缓慢，似乎还在感受着被子里，抑或是林启身上的余温。
“愣着干嘛，帮我找找我的靴子，还有你得帮我穿一下，我一个人搞不定。”
她完全恢复了先前的活力模样。
林启找到了她的靴子，又帮她有些费力地穿上。
临走时，程雪童突然转身用两只手捏住了林启的耳朵。
“少想，多做，听到了吗。
你的任务一点都不复杂，让她开心就好了。
你知道吗，自从你住院以后...嗯这么说可能不太好，总之就是见到你以后，她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她在梦里都还在笑着。
我真的很嫉妒你，凭什么呢，凭什么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却可以轻易做到。
就因为我也是个女生吗？我明明也可以穿男装扮男生的，并且肯定比你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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