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晨西说:“据说他现在的老婆是松江有名的美女?”
贾丹淡淡一笑说:“是的。她叫徐艳秋。”
杜思成醒来时,栾军还在沙发上酣睡。他悄悄地爬起来。走出栾军家,来到路边上的一个小吃摊等着石艳春。
石艳春正在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接到杜思成的电话,立刻来了精神,很快就来到杜思成面前。两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谈着昨天分手后发生的事情。杜思成告诉她,在二道村口的一个山头上,整天坐着一个等儿子回来的老人。也许他把什么都看到了。石艳春表示出极大的热情。如果老曾头对警察心存抵触,也许自己还真的能派上用场。
车子下了高速,进入二道村狭长的地带,杜思成往公路的两侧看了看。距离公路左侧的几十米以外,果然有座孤零零的山头,面对公路的方向非常陡峭,犹如刀削一般。这就难免让人产生错觉,不会有人登此绝壁。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西侧竟然是非常平缓的山坡,从这里上山非常容易。如果坐在山头向远处眺望,方圆十几公里的地方都会尽收眼底。如果山上坐着几个人,从下面是根本不会发现的。
“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石艳春说完便开始登山。绕到山坡的西边,沿着一条小路登到山顶,四下里看了看,山坡上并没有那个老曾头,也没见到一只羊,甚至连一个生物都没有。马上下了山,神情困惑地说,“山上并没有什么老曾头啊。是不是贾丹搞错了?”
杜思成也感到奇怪,说:“可贾丹却说这个老头天天坐在山顶上。他已经见过他两次了。”
“也许他今天没出来?我们到村子里看看吧。”
走进村子时,遇见一个放羊的女人,石艳春上前问老曾头的家住在哪里,他们得到了回答后,就向老曾头的家走去。
炕上躺着个老人,想必就是老曾头了。老头竟然一动不动。杜思成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回头向石艳春叫了声不好,石艳春也立刻奔进了屋子。杜思成惟恐老人一命呜呼,他的期待就要成为泡影,惊骇地看着石艳春:“这老人怎么了?别是死了吧?”
石艳春把脸挨到老人的鼻子上,摸了摸他的心脏,说:“他没死,可他喘出的气息都烫人。他一定是在发烧。”杜思成摸了一下,的确在发热。石艳春说:“他没事儿的,可能是烧晕了,我们现在就送他去医院。”
两人用力地抬起了老人。老头挺了挺身子还要拒绝,没了力气,只能听凭摆布,眼睛向杜思成翻了翻,是那种恶狠狠的光芒,接着又昏睡了过去。
把老曾头送到医院,护士打上针,药液一滴滴注入血管里。半个小时后,老人的脸明显有了血色,气息也均匀多了。石艳春又在食堂买了碗稀饭喂了几口。老人终于睁开眼睛,置身在病房,眼前又是陌生人,竟然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老人转了转身,又看了看他们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石艳春突然明白了,来到老头的身边问:“你是不是想和我们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那天,这个小子在那个死了的女人跟前还哭来着。”
杜思成一惊。连这个都知道?这说明迟娟被杀时的情景,老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一阵兴奋袭上两人的心头。石艳春的眼睛里透出着神采,问:“啊!老大爷,你可真是太好了。这么说,那天我们的朋友被杀的场面你一定都看见了?”
“我也就瞄了一眼,也没太看清楚。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等的是我儿子。你们知道吗,我等的是我儿子。”老头像是突然来了气,眼睛亮了一下,又倏地黯了下来。
“我们知道,你天天坐在山上,是为了等你儿子。你一定会等到他的。”石艳春赶紧讨好地说。
突然,老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脸涨得通。石艳春立刻给老人捶了捶后背,过了会儿,老人安静了下来。
“大爷,你的身体也该好好看看了。你就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吗?”
“你们也不会把我当做什么亲人。你们就有个好嘴。那年我儿子让警察弄走的时候,我拼命地拦着,那人说了几车的好话,说以后有事找他们警察,可一个个都他妈的……咳,除了儿子谁还行啊?你们走吧,我一个人回得去。”老人十分厌烦地闭上了眼睛。
石艳春笑了笑说:“那你先睡一觉?”老人叹息一声,石艳春发现了老人的矛盾心理,立刻问:“大爷,我知道你是好老头,可有许多事也是我这样的人管不了的。我不能答应你什么,但我现在真诚地希望你能帮我。既然你能看到他们来到了二道村杀了人,那一定是在天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是这样吧。”
“天黑我还能看个屁。我又不能在山上睡觉。快吃饭了,我正要下山,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是红色的出租车吗?”石艳春连忙问一句。
“是不是出租车我还不知道!就是那种红色的出租车。过去上市里看我儿子我还坐过那种车呢。”老头生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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