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州如游魂般踏足在虚无间。
他的意识躺在冰冷的棺椁中,目光越过宇宙汪洋降临这座大星,念动间可叫风云呼啸,汪洋倾斜,但也仅仅如此。
风,是气体。
水,是液体。
推动流体显然并不需要废多少力气,顺势而为,借力而已,对于沉重且分子间距密实,结构稳固的固态大地等,古州有心无力。
但古州隐隐中生出一种感觉。
或者说万古智慧模糊的推演出一个未来,他没有刻意的凭借庞大的智慧云去推算,仅仅是对将来的感知。
迟早有一天,他的骨骼血肉会在这片大地上衍生。
“我为何死而不亡,成为宇宙间流浪的孤魂野鬼?”
“生与死,真的能颠倒吗?”
清风扫过,阳光垂照,似有一道目光扫过大地。
以昆仑为中心的山海混沌,群山环绕,连绵如阵,山山相依偎,环环相扣结,似将昆仑圣山与大海一圈圈的隔开,似道道闸门与大坝,封堵山海。
上古之前,绝未有过。
肉眼不可见,唯有千古时光的磨砺,才能窥见在山与山之间,隐隐传来声声整齐的呼嚎。
“一二一,一二一!”
一头头肌肉狰狞的细胞小圣人举着鞭毛抽打着凶兽,凶兽身上扛着各种金属矿物英晶,围绕圣山铸就高墙。
最开始,圣山上长出密密麻麻的石瘤。
后来,海底长出石瘤,石瘤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化作石管,形成一副巨大的结构精美如壁画的网状巨型结构。
最终,这些石管向上攀升,化作雄伟的巨柱或者石墙,横栏在界海边缘,阻隔界海与混沌,高出九重天,恍若天关。
轰隆隆~
界海的大星转动,蛮荒气息弥漫,撞击天关,纷纷陨落如流星。
界海广大浩瀚,灵气充沛,亿万颗大星沉浮,每一颗都赫然达到鹅卵石般大小,棱角分明,俨然没有地球后世般圆融玉润,晶莹透质。
大星巍峨,耸立界海之底。
其上建立着一座又一座恢弘灿烂的魔国,匍匐在大星的裂缝中,犹如一条条巍峨的黑龙盘卧深渊,黑龙背部开裂,狭长凹陷的魔眼照妖镜微微转动。
在魔主们一次次的打磨中,照妖镜魔威进一步增强。
凹面镜结构不仅能保护照妖镜,同时还能窥见更遥远和清晰的影像,照破大界,环顾寰宇,映照万千星辰。
咕噜噜~
空荡荡的凹陷照妖镜微微转动。
好似一颗被挖掉玻璃体的空洞眼眶深处的神经网络的触角如蜗牛触角般蠕动,密密麻麻的视蛋白光点闪烁。
透出圣山周围的气象。
“个灵母雷公的!那赤巢氏不愧是魔国的一生之敌!”
“王巢都建到界海来了!”
“夺我星辰大界,欺我魔国无人!”
“竟然还抓走不少魔国兄弟,为奴为仆,管吃管饭,恨啊!”
魔主,上古散魔们端坐在一方方大世界的深处,气的破口大骂,委屈的声声鼎沸。
自打赤黄圣族缔造王巢以来,魔国的日子可谓艰苦卓绝。
不少上古散魔巨凶,曾也是坐镇一方大世界的魔国魔主,谁能想到王巢一出,魔国股份大跌,魔主们纷纷破产,成为散修。
大黑天因之睡得更沉了。
一场魔与圣的拉锯战在混沌山海间展开,自上古四千年后,至今已然是上古八千年,大大小小战役数之不尽,以万亿计数,每分每秒皆会爆发大战。
魔国崩裂,王巢坍缩,魔主泣血,圣人哀鸣!
一座座王巢如雨后春笋般蜂拥。
赤蠃王巢,凰金王巢,钢龙王巢,金霸王巢……
魔主们被逼的不断的后移撤退,曾经能随意巡游的昆仑圣山已经千年没有窥见,被逼在遥远昆仑之外的圣山边缘,如食人鱼般环游。
最初,
凶魔们嚣张无比,带领魔国大军冲入王巢,打算改巢换代。
哪里想到圣人们瓮中捉鳖,关门打狗,几日之后王巢天门大开,环伺的凶魔瞧见那鸣凰圣人骑着万翅魔主而出。
堂堂魔主沦为坐骑,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而且,瞧那呆滞愚蠢的模样,已然被夺灵斩慧,迷失心智,沦为畜生,没有抢救的必要。
一时间,凰金王巢名声无二。
王巢的可怖正式响彻诸天万界,镇压界海两岸,盖过一切群魔,之后,钢龙王巢不甘示弱,擒拿玄鹿魔主为坐骑,金霸王巢围拿豪彘魔主为坐骑……
甚至在圣人间养出一种风气。
没有一头凶威赫赫的魔主当坐骑不算真圣人,不算真王巢。
那几年,
魔主们根本不敢进入王巢地界狩猎,害怕反被狩猎擒拿,沦为痴愚牲畜,为奴为仆,再无自由。
甚至还有圣人昭告诸天万界,诚召魔主、大魔、凶魔为护巢圣兽,要求有建立魔国的履历,或者有斩杀魔主的实力,令魔主们惊悚的是还真有大魔去竞聘。
“护巢圣兽,管吃管住!”
不少魔主心动,有些乔装打扮混进王巢,企图蒙混过关,哪知纷纷被圣人们夺了先天法则,沦为智商低下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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