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尧帝手持轩辕剑,斜指入天际。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散发出一股尊贵、堂皇、霸气,威压世间一切的气息,让人望上一眼,就忍不住匍匐在地,
“史官记载,只有短短的三行字——”
“三百年前,尧以天下为舜,三苗之君非之,帝欲杀之,未成,只重伤之。”
“三苗之君反叛,率有苗之民进入南海,为三苗国。”
“当时,尧帝已大限来临,无法再亲率大军征伐三苗。”
“值此新旧之君更替之际,炎黄部落局势未稳,我为新任之君,继位之后,千头万绪,便将征伐三苗之事,搁置了下来。”
“尧帝临薨之前,曾断言三苗国觊觎人族神器,未来必成心腹巨患,其百年之后,会卷土重来,让人族掀起一场浩劫。”
“如今,尧帝一语成谶了。”
舜皇立于虚空之中,在其周围,有电闪雷鸣,有雨雪冰霜,有狂风骤起,呼啸于天际。
这里的每一道雷,每一滴雨雪,每一片冰霜,每一道风,若是不小心打在筑基修士的身上,绝对会落得个不死也是重伤的结局。
可这些恐怖绝伦的自然天象,一旦靠近舜皇周围三尺范围之内,便会有皇道龙气汹涌而出。
这些自然天象遇见皇道龙气,如同冬雪遇见太阳,直接融化在了外面。
舜皇身为人皇,万万道皇道龙气护体,堪称万法不侵。
与舜皇的堂皇霸气相比,三苗国的老祖宗【有罪氏】,则是如同一道深渊般,不可见底。
他身立于哪里,哪里便会变得一片昏暗,即便连光线,都能给吞噬掉。
那些雷电、雨雪、冰霜、雨雪同样也伤害不到他,甚至刚一接触,便会融化进那道恐怖的深渊。
这深渊,即使简单的望上一眼,也会让人变得暴躁、易怒,直至是神智不清,彻底疯狂。
【有罪氏】与舜皇,可谓完全是两个极端。
舜皇,如同堂皇、霸气、炙热、尊贵的太阳。
【有罪氏】,则是黑暗、沉沦、不可见底的深渊,
“尧帝一语成谶?”
“他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
“伊祁放勋在位之时,处处打压于我,甚至多次对我起了杀意,他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
“不,我全都知道。”
“不过,我在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伊祁放勋驾崩时的机会。”
“只要他死了,在临死前传位于我。”
“我便有机会,向他证明,他对我的看法,所有的一切都是错的。”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
【有罪氏】从深渊之中,现出身影,那白皙的面庞上,青筋暴起,嘶吼道,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伊祁放勋在临薨之时,竟没有选择我作为人皇的继承人,他没有选我。”
“而是,选择了你,一个才刚刚五十岁,修为只有筑基初期的都君,作为下一任的人皇。”
“凭什么,这是凭什么?”
“我不服!”
【有罪氏】的声音之中,压抑着一抹极致的疯狂,
“当时的炎黄部落,只有两位金丹后期。”
“一位是尧帝,另一位,便是我。”
“而且,我当时还是三苗国的国君。”
“可舜皇你,当时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连家族势力都没有的谏官。”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讲,我都远远胜于你舜皇。”
“可尧帝,可那伊祁放勋,最终,却还是选择了你,作为下一任人皇。”
“哈哈哈哈~~~”
“我不服啊!”
“我为什么要服?”
“我凭什么要服?”
“我如何,能向你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俯首称臣!”
此时的【有罪氏】几近疯狂,而随着他的怒吼声与强烈的情绪变化,在其周身围绕的那座不见底深渊,也开始波动了起来。
那恐怖的深渊,在不断的向外扩张,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任何被深渊吞噬进去的东西,都将化为一片湮粉,永不复存在。
舜皇向前一步踏出,身上皇道龙气暴涨,如同一轮堂皇的烈日般,将那蔓延而来,吞噬一切的深渊,给阻挡了下来。
此刻,若是从大地之上,抬头往天穹望去,便可以看见奇异的一幕。
那天穹两边,分别化为了不同的颜色。
一个黑暗,深不见底。
一个堂皇,霸气如烈日。
两股力量,将天穹变为了泾渭分明的两边,
“所以,这便是你分裂炎黄部落,反叛的理由吗?”
“这便是你掀起腥风血雨的理由吗?”
“这便是你为人族带来浩劫,血流漂橹的理由吗?”
“你为了自己的野心,开启国战,让千万人流离失所,让大地变得满目疮痍,寸草不生。”
“像你这种自私自利之人,如何能坐上人皇之位,”
“你也配?”
舜皇说着,左手缓缓握紧,在其手上,有着皇道龙气缠绕,有着炫目的黄金光芒,从其手上爆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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