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重。”虞廷玉转身看向上京城的方向：“柳重将深渊窟移到镇世司地下，司主令牌也是他打造的，芷柔，召集城内所有禁军司卫，围堵在裂缝处，那里修为低的去了也无用，你接替柳重率领军将，朕去寻他一起进去。”
“圣尊已经进去，我们会不会.....”
“那里....还有个残仙守着。”
“残仙？”
.......
呛啷——
夜空中传出清脆刀鸣。
林墨化成道道黑雾，又转瞬间凝聚而出，手中长刀在夜色中拉出一线寒芒，从数道披甲司卫的脖颈上一扫而过。
噗~
屋檐上，顿时爆出数道冲天血柱。
林墨收刀而立，一颗颗圆滚滚的头颅从空中落下，滚落在一旁，院内已堆满了司卫的尸体，林墨踩在尸身上，提着长刀微微喘息，抬头忘了眼裂缝：“照你所说，你那半卷残书便是记载着绝天地通之术，将上界与此界彻底分离，而数千年前消散的灵气也会慢慢回来？百年后，千年后，便会迎起一场修者盛世？”
“呼~呼~”
李轻尘将血骷髅周身布上无数禁制，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汗水，颔首道：“没错，经过上次玄仙教打通上界，灵气化为银河倒灌之后，不仅仅让我辈修行方式改了不少，寿命也减半。更是让踏入一品境的门槛提高了无数倍，多少天资纵横妖孽之辈停留在圆满境，终身遗憾？”
林墨点头，和李轻尘并肩掠上虚空中的裂缝，林墨低头看了眼纷乱的上京城，眼眸微凝，看向身旁的李轻尘：“所以数千年来，只有那些大宗大教，才有至宝底蕴将人推到一品境。那天下气运之说呢？”
“天下气运？”李轻尘闻言轻笑，指了指城下，又指了指裂缝处镇守的数道黑袍身影，轻声道：“气运之道听起来玄之又玄，可说白了不就是人聚起来的势？十人村落可逞凶，万人城中言生死，百万雄师称霸主。”
李轻尘看着林墨朗声道：“若是有朝一日，你那合妖道能媲美今日的玄仙教，轻而易举搅动两州风云，可使日月颠倒，苍穹无光，那我保证，你林墨定然也在那一品玄关之列，还会挂上天尊称号，说不得还和圣尊一样，在天尊中，也数头甲。”
“截气运，便是借势么。”林墨回想起慕容星河所言，若是等到天一道牵头使宗门定鼎天下，说不得还真能搜刮到奇珍异宝使其更上一境，至于玄而又玄的推算之术，林墨不懂，只是觉得更像是人的谋划，林墨偏头看向李轻尘，询问道：“你想我和你一起联手，绝天地通？”
“没错。”
“我为何要答应你？”
“林兄入玄仙教，所行所为，都在保留势力，我曾与青长老等人接触过，深知合妖道底蕴不浅，又怎是混迹在上京城那数百三品凝气的弟子？林兄所谋可与我言，若是我们所图不冲突，何不合作？毕竟我们两个联手，就算是圣尊我们也能抵挡一二。”
李轻尘咬破手指，血珠滴落在半卷书籍上，书页上缓缓显露出字符，示意林墨观看，随后解释道：“圣尊所图便是踏入上界中，避免不了会流逝灵气，我等只要使用此法，便能将灵气拉回来。”
“听闻上界有仙人，我想要知道一些事，和一些秘法。”
林墨粗观了眼那半卷书籍，这半卷记载的倒也算全面，可细细品味总觉得不对，在灵气逆流之上布置阵法将灵气倒吸回来，总觉得不靠谱，两界交汇之力，岂是二品圆满可掌控的，若是倒施其术撕裂缝隙使其逆流速度更快更靠谱一些。
“惶惶世间！镇邪荡祟！”
“惶惶世间！镇邪荡祟！”
随着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响彻天地，林墨低头看去。
原本的镇世司已经化为废墟，如今碎石飞溅，地龙翻身屋舍向两侧倒倾，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浮现。
踏踏踏！~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个手持长枪，腰跨长刀列阵的镇世者从中走出，一队接着一队，玄黑甲胄上坑坑洼洼满是划痕，脸上带着面具，随着镇世者走出，天上的阴气都被荡散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煞气，煞气凝聚幻化成一头头狰狞凶兽。
柳重身穿布衣手持战旗站在虚空上，抬头遥遥与林墨对视一眼，眸中充满杀气。
“好强的气势。”李轻尘看了眼柳重，眼底显露几分凝重，抬头见林墨脸色难看的样子，询问道：“旧相识？如此威势，怎么不在攻城的时候出来？”
“镇世司上任司主，柳重。”
林墨眼神微凝，踏空而立一甩袖袍向着裂缝处风修远等人放心掠去，心头却满是疑惑，离开上京城时，柳重已身负重伤，双鬓斑白，如今气势更盛当年初见之时。
虚空而立的风修远等人脸色也是一变，打出一道手势，一众黑袍人飞掠而下，上京城玄仙教信徒也向镇世司的方向围剿而来，还未待和林墨两人交谈，两道闪烁着雷霆的身影冲着裂缝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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